“你丫……”
“在地球的故事里的确是有个莫甘娜，但是我知道那肯定不是你。”赶在凉冰发作之前，瑞萌萌连忙开始bb，“我知道的只是地球的莫甘娜，那个莫甘娜又名摩根，摩尔根，她高贵又银『荡』，美艳又丑陋，既是仙女，也是魔鬼……你和那种妖艳贱货不同，所以我才能肯定，我们故事里的莫甘娜肯定不是你。”
“喔，妖艳贱货？”凉冰脸上仍有笑容，但声音已经发冷。
瑞萌萌心道不妙，难道是一不小心玩脱了？
“你不要把自己代入进去嘛……我听说1400年那场天使与恶魔的战争之后，天使就在地球留下了代言人，所以很多舆论引导，很多宣传都是奔着天使美好、恶魔丑陋的方向去的，你等会儿啊，我去拿本书来。”
瑞萌萌通过暗眼进行数据扫描，迅速地在一排排的书架里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然后把它拿到了凉冰面前。
“这什么……《传奇联盟》图鉴？”凉冰信手翻开《传奇联盟》，马上就在目录里看到了“堕天使莫甘娜”，看到了“审判天使凯尔”，她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飞快地翻到那一页。
莫甘娜是一位『操』纵痛苦与黑魔法的女法师，复仇的执念是她最强烈的动力。她曾经是优雅和光明的存在，然而一场远古的冲突将她从同胞的行列中剥离，同时也击碎了她的灵魂，将她变为了今天的无情摧残者。令她宽慰的是，有一则预言提到，决战之日的最后一击将出自她手，最终实现自己的复仇。因此莫甘娜耐心等待着，她对力量的欲望则在无限膨胀。
——这是《传奇联盟》图鉴中关于“莫甘娜”的说明。
瑞萌萌也没想到这个世界也有撸啊撸，她本以为没有的。
理论上来说，超神学院世界是从大千世界·英雄联盟里衍生、独立出来的位面，从数据包含的关系来看，不应该有太多英雄联盟世界的东西。不过，瑞萌萌刚才要找关于地球“莫甘娜”（摩根）的传说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了这个“传奇联盟”（league_of_legends）”，该有的英雄竟然都有，可以简单地当做是英雄联盟的阉割版本。
传奇联盟里当然也有天使凯尔，有堕天使莫甘娜，瑞萌萌觉得这和神圣凯莎、恶魔之王莫甘娜两人还挺像的，所以就放弃了亚瑟王相关的传说，而是把传奇联盟翻出来给凉冰看看。
凉冰不看不要紧，刚看完就拍桌子了：“我靠，在你们眼里，堕落、欲望竟然是贬义词？！”
“诶诶、别生气啊，刚才不是说了，天使的代言人主导地球舆论一千多年，这都是天使的错。”
瑞萌萌赶紧甩锅，“我们地球，地球人都是无辜的，前两天来地球的那俩天使，还跟我鼓吹什么正义秩序，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烦的不行。”
听到瑞萌萌的话，凉冰皱眉冷笑：“没错，我一定要摧毁神圣凯莎，颠覆她的正义秩序。”
瑞萌萌又问：“这么说，你和神圣凯莎的关系，就跟这个图鉴里的莫甘娜、凯尔的关系差不多咯？”
“虽然措辞很不友好，但基本的事情是差不多，这个电子游戏说不定也是天使搞的鬼，故意把我丑化成这个样子。”凉冰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不爽，“你们地球人也真是太tm愚昧了，竟然会被天使牵着鼻子走。”
“那也没办法嘛，普通人总是会从众的，聪明人总是很少，就算是强如天使，我看也大部分对凯莎的正义秩序深信不疑，完全没有自己的思想。”
瑞萌萌一边努力为地球人开脱，一边坚持不懈地diss正义秩序，生怕莫甘娜有了消灭地球人的想法。
聪明如凉冰，不可能察觉不到瑞萌萌的用意，但她此刻也不戳破，反而笑着问道：“你口口声声说正义秩序的不是，那你知不知道它究竟哪里不好？”
“当然知道。”
“喔？”
“不自由啊！正义秩序那么多条条框框，会让我觉得很拘束，而我是个很懒的人。除此以外呢，正义秩序过度追求正义，忽略了普通民众的需要，我听说天使为了正义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但我觉得吧，活着有什么不好，干什么非得为了正义去抛头颅，洒热血。”
凉冰的脸上笑容渐渐消失：“你刚才不是还说要守护地球，守护人类来着，怎么现在又不乐意了，耍我很好玩吗？”
“这不矛盾啊，我爱地球，但是我只爱地球，不爱别的球，地球以外的事情我就懒得关心……地球以外的星球，死在多人，我也不想管，我想要保护的，就只有自己脚下生存的这片土地而已。”
“既然这样……那我说这个地球很快就会是我的了，你愿意为我战斗吗？”
瑞萌萌再次摇头：“地球是地球人的，不是外星人的。”
凉冰冷笑：“真是幼稚得可以，你们地球人说了不算。更强大的天使文明和恶魔文明不说，就只是刚刚进入太阳系的饕餮文明，你们都没有办法抵挡他们的进攻。”
“他们还没来呢，怎么知道挡不住？”瑞萌萌不肯松口，“天使、恶魔是很强大，但不代表能够一直强大下去，地球人也是会进步的，总有一天，我们可以成为已知宇宙的主宰。”
“就凭你们？”凉冰不屑地笑了，“你们要走出太阳系都很艰难，拿什么主宰已知宇宙？别bb了，你就给个话儿，愿不愿意跟我干？”
凉冰图穷匕见，瑞萌萌一下子沉默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平心而论，若是自己能够影响莫甘娜，让她只在地球传播堕落信仰，不传播基因病毒，那当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问题是，就算恶魔军团不出手欺负地球人，那饕餮呢？
饕餮舰队进攻地球，是得到莫甘娜默许的，饕餮意在制造死亡，而莫甘娜要的只是地球这个球球，她从没有在意过地球人的死活。
想到这里，瑞萌萌也盯着凉冰的双眼问：“你能让饕餮不来侵略地球吗？”
凉冰道：“我有这个能力。”
“你会吗？”
凉冰冷哼一声：“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小孩，你已经让我失去了耐心。”
陡然间，凉冰身上爆发出一股极其强大的威压。通过已经开启的暗眼，瑞萌萌清晰地看到凉冰身后，一个背生双翼的恶魔之王的形象，让她几乎在一瞬间停止了呼吸。
只是一眨眼，瑞萌萌恢复过来看，望向凉冰的眼神中，竟然多了一分讥诮。
然后，她就在凉冰的眼皮子底下开启以太之门，将自己传送到了咖啡厅的玻璃墙外。
“恶魔之王，我可以为你效力，条件很简单，不许滥杀地球人！”
在凉冰惊愕的目光中，瑞萌萌身影再闪，从凉冰的视野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