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也不知司空会如何作想，只接着道：“说来也不怕夫子笑话，我已经决定，等他回到书院，就将我的心意说与他。”
她抓了抓额头，嘴角的笑未绝：“时间不早了，夫子，我先回去了。”
“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行偷窥之事，我发誓！”
临走前，宋晚还再三保证。
因为细细想来，今晚的事情确实是她不礼貌，以后断不能再这般了。
待宋晚的身影远去，司空方才徐徐回过神。
少女的话，还回荡在他耳际。
她说，她的归处，是卫司锦。
等卫司锦回到书院，便要将她的心意说与他……
唇角暗暗上扬，他垂眸，掩去眸中的笑意，在小道上站了好一阵，才转身徐徐往住处去。
……
翌日一早，宋晚便从韩子妃那里听说，卫司锦回来了。
距离上课时间尚早，宋晚连早饭都没吃，便屁颠颠的去了教室。想着兴许卫司锦会早些来，她便能早些见到他。
可左等右等，她等了足足两盏茶的功夫，才见卫司锦同韩子磊一前一后从门口进来。
“少月兄，你怎么大清早的回来了，昨日可是耽搁了？”韩子磊也是方才在饭堂那边才遇上了卫司锦，韩子妃自然也是去饭堂时见着的，当下便折回去告诉了宋晚，连早饭都不吃了。
宋晚今日精心打扮了一下，还抹了点脂粉，瞧着比平日里还要俏丽可人些。
卫司锦一进门便看见她了，那丫头则是装模作样的举着一本书籍遮去了脸，假装醉心于书海之中。
少年垂眸，瞥了一眼手里打包的早点。
方才离开饭堂时遇上韩子妃，他还问起宋晚来着。
结果听韩子妃说，宋晚已经到教舍了，早饭也没吃。
他怕她饿着，便给她带了些。
卫司锦随口应付了韩子磊两句，便拎着打包的早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刚坐下，他侧目朝宋晚看去，恰好撞见那丫头从书后抬起一双杏目来偷瞄他。
视线一对上，宋晚急忙垂下脑袋，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莫名有些可爱。
卫司锦勾唇，挪了挪自己的凳子，凑到她桌前：“韩子妃说你没吃早饭，我给你带了点，要吃吗？”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给你带了爱吃的肉包子，闻闻香不香。”
宋晚抿唇，扭扭捏捏的将遮面的书籍挪开，露出那张略施粉黛的小脸来：“阿锦。”
“嗯？”
卫司锦低着头，正在帮她清点肉包子。
宋晚咬咬唇，目光扫过教室里仅剩的另一个人。
恰好韩子磊也正好奇的朝他们这边张望，对上宋晚的视线，那少年眨了眨眼，反应了好半晌才从宋晚眼神里读出了“让他回避”的意思。
于是，韩子磊起身，默默走出教舍的门。
一时间，偌大的教舍里，就只剩下宋晚和卫司锦两人。
少年低垂着头，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肉包，感觉有些烫手，还轻轻吹气，想等凉一些了再给宋晚吃。
至于宋晚，盯着他的头顶看了好一阵，也不见卫司锦抬起头来。
她急了，伸手摸到他的下巴，轻轻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