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赢了两场比赛,皆是让监考老师佩服的五体投地。
书法和绘画比赛,定于下午,也因此,使得李长生得以稍加以休息片刻,毕竟连比试两场比赛,可是极其耗费脑力和体力的。
然而,也正是在中午的休息时间,李长生连续赢了楚琴和苏天河两位老师的消息,不胫而走,犹如一阵旋风般席卷了整个国子监。
楚琴,乃学生们的乐理老师,弹得一手好琴,其琴声悠扬缥缈,如仙界飘『荡』而来的天籁之音,当真世间少有。
城中,无数名门望族盛邀弹奏,皆被他拒之门外,奈何‘琴痴’之名,远播千里之外,慕名而来者,更是不胜枚举,只为亲耳睹他的琴声。
苏天河,国子监第一圣手,其耗费数年布下的“龟甲棋局”,放眼整个长安城,却无一人可破局成功,此记录一直保持了五年时间。
如这般诡谲恐怖的棋局,李长生竟是可以破局成功,且是如何让人相信?莫不是苏天河故意放水。
而为正其名,由校长商之舟亲自监督,也是打消了所有人的疑虑。
未名湖畔
居坐于湖畔青石上的男女,依湖岸线分布排开,垂柳树下,沐浴着阳光,清风拂面,静听潺潺水声,好不惬意自然。
然而,他们所谈之话题,无不今天早上的两场比赛,有幸目睹了这两场比赛的人,则充当着解说员的身份,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讲述上午所发生的事情。
说者,激动澎湃;听者,亢奋无常。
……
校长讨论的声音,不绝于耳,而我们当事人,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找了僻静地方,享受静谧的时光。
“我饿了,要吃饭!!”
李长生嘟着嘴,像个爱撒娇的小孩子,静坐在绿油的草坪上面,而他的对面,竟是闻人牧月。
闻人牧月白了他一眼,道:“你自己没长手吗?不会自己动手吃吗?”
为了报答昨晚他的救命之恩,闻人牧月特意吩咐厨房做了热乎菜,不料想,李长生竟是故意调侃自己,还想要自己亲手喂他。
听此话来,李长生捂着伤口,故装虚弱模样,道:“你这人,好生不懂礼数,这便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不过区区一口饭,你也是不愿亲自喂我,早知如此,那便是死了的好,如此也是不劳烦你费心了。”
想到昨天,李长生不顾生命危险,替自己挡下了致命一刀,都说英雄救美未免显得老套,可以命换命的英雄救美,最是能够打动一个人的心。
闻人牧月只觉心里面有着一股暖流侵入心田,看着他撒娇卖萌的模样,非但不觉得讨厌,身是有些可爱。
她也知道,自从龙儿被鬼面男抓走之后,李长生就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似之前的单纯,多了一份狡黠的阴险,一夜之间长大了,却是不曾想,竟是这般的不要脸。
闻人牧月拗不过他,拿起筷子,夹起青菜,正是放入他的嘴巴里面,突然,李长生抓住她的肤白如雪的手腕。
“你……想……干嘛?”闻人牧月慌张地问道,他的力道很大,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腕,他那炙热的眼神之中充满了一股火热的情感。
李长生『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说道:“你猜?”
二人都是成年人,闻人牧月又岂会不知他心中所想?那张蔓上晕红『色』的俏脸,如那烫红的铁块,尽显娇羞。
“放肆!这里可是学校,你休要做这种有辱斯文的不耻之事。”闻人牧月红着脸说道。
李长生握着她的手腕,使其挣脱不得,俊俏的脸颊又是靠近几分,甚是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道:“何为斯文?何为不耻?”
“若是论及斯文,你我又是如何出生的呢?”李长生笑着说道,“男女合欢,本就是圣洁之事,为何到了你的口中却为不耻?”
“我……”
闻人牧月竟是哑然,不知该说什么的好。
而李长生则自顾说道:“依你之言,那呱呱坠地的婴童,那牙牙学语的孩童,那蹒跚步履的老妪,无不是从娘胎里面生出来的,莫不都是不耻之辈。”
越说闻人牧月的脸就是越红,她明知对方想要做一些轻薄之事,从他口中所处,反倒是自己不占理了,一件不耻之事倒成了高雅事。
说着话,李长生往前一拉,闻人牧月前倾扑倒在了他的怀中,脸『色』顿时又红了几分。
李长生却是故意说道:“哎呀,月儿,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就算喜欢我,也用不着大白天的扑在我的怀里吧,且让我情何以堪?”
“你……流氓!!”
“猜得没错,我就是流氓。”
“你……无耻。”
“流氓自然是无耻。”
“你……无赖。”
“不无赖,又如何称得上‘流氓’二字?”
李长生吊儿郎当,一副典型的流氓痞子样,倒不是说他真的精虫上脑,只因良辰美时,不干点什么,总觉得亏了。
“你快放开我,会被人看见的。”
“这地方僻静,没有人来,不会看见的,月儿,不如趁此良辰吉时,咱来把该办的事情都办了如何?”
说着话,李长生便是贴脸凑了上来。
闻人牧月欲要推开,却是听到后面传来,道:“你们俩在干嘛?”
闻此声音,二人皆是惊了一跳,迅速分开,猛地回头看了过去,见尉迟博古一脸坏笑的注视着两个人。
“我果然猜的没错,你们两个人真的有『奸』情。”
自从那晚的“定亲宴”后,他便觉得二人有着不可告人的猫腻,怎奈此二人一直不肯承认,如今总算是被抓到了现行。
“老弟啊老弟,哥哥还真是小瞧了你,连月儿这种冰疙瘩都能搞定,牛!!”尉迟博古竖起大拇指。
李长生也有些臊得慌,赶紧转移话题,这小子偏偏关键时刻登场,若是迟了半刻钟,说不定真能把这小妞拿下呢。
“尉迟,你来此作甚?”
尉迟博古听得出他心中的不悦,道:“你以为我想破坏你们的好事吗?是有人点名要找你!!”
“是谁?”
“去了就知道。”
搞得这么神秘,更是引得李长生好奇,道:“那就前面带路吧。”
闻人牧月也想要一起,却被尉迟博古制止了,他说道:“月儿,此人只说要见长生老弟一人,其他人一概不见。”
闻人牧月的眉头轻挑,似有些不悦。尉迟博古也是读懂了她的心思,顿时笑着说:“月儿,放心吧,你家男人不会有事的,又不是去见什么妖魔鬼怪,还能把他吃了不成?”
“胡说什么,什么你家男人,再敢『乱』说话,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尉迟博古翻了个白眼,说道:“煮熟的鸭子嘴硬,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两个早就芳心暗许。行了,不跟你扯远了,真的有急事,我们就先走了。”
校长室。
李长生被带来至此,他正当纳闷呢,到底是何许人也?而推门进入,尉迟博古自觉地离开了。
入室后,除却校长,屋内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人不识得,另一人却是再熟悉不过的。
“父皇,你怎会来此?”
不错,来者之人,便是大唐帝国的天子,唐王李牧尘是也。
唐王没有回答他的话,从桌上拿过一件精致的杯子给他,李长生问:“这是什么?”
“你母后知你今日参加大文试,担心你用脑过度,便是亲自制作了些核桃『露』。”
接过母亲亲手做的核桃『露』,李长生心里面暖暖地,世上最伟大的爱,莫过于母亲的无微不至的关怀。
“父皇,召我至此,不会就是给儿臣送核桃『露』吧?”
唐王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觉得朕很闲吗?”
“切,我才也是。”
“废话不多说,朕为你引荐一个人。”
说着话,那人走上前来,由唐王亲自引荐之人,想必身份不会太差,与此人初次谋面,李长生不敢迟疑,连忙作揖。
“此人乃百越公主,段暄怡!”
李长生行礼作罢,道:“百越公主?此人的夫婿不正是逆贼杨藩吗?”
以‘逆贼’二字称之,显然百越公主的脸上似有些挂不住,毕竟,杨藩是他非夫婿。
“在下李长生,见过公主!”
段暄怡回道:“小女段暄怡,见过长平王殿下。”
“不知公主此来,到底有何吩咐?”
“自鬼面男法场作『乱』,夫婿助纣为虐,从此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了去向,小女苦寻不得,只好求助唐王。”
“哦?寻人这等小事,公主又怎么劳烦父皇?只怕还有别的事情吧?”
“殿下聪慧,果然瞒不过你,不错,夫婿逃走之前,盗取了百越的国玺,如今,百越与大唐都意在修复秦晋之好,国玺乃两国邦交之证,希望殿下能帮助百越夺回玉玺。”
“人海茫茫,又该从何寻找?若是知道杨藩的位置,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李长生怒道,只要找到了他,就能找到鬼面男,找到了鬼面男便可找到龙儿。
此时,唐王说道:“朕得到可靠消息,大武试召开在即,‘灵蛇’组织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届时,你只需要顺藤『摸』瓜,便可直捣黄龙。”
杨藩、玉玺皆非他所在乎,唯有龙儿一人,才是他的全部,道:“放心,玉玺一定夺回来,人也一定会帮你抓住。”
李长生临走的时候,唐王说道:“上午的比赛,表现不错,希望下午不要让朕失望。”
“父皇放心,这个世上,只有儿臣想要输,别人就不可能会赢,大文试的第一名,我要定了。”
说罢,便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