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颜苹果平时零卖一百元一只，她现在来谈批发却得一百零五元一只，先不谈是否赚钱，首先说出来就能让人笑死。
真让人心塞啊。
可顾小鱼的话太有道理，谢雨真无言反驳。
而且，顾小鱼接下来的话更让她生气和无语：“成本不高效果怎么会好呢？
您知道的，我最初是给几个朋友做的，没想要赚他们的钱。
后来您和其他人来买，我是不好意思加价，其实美颜苹果不仅所需药材贵，炮制工序也复杂，一百元一只我连辛苦钱都没有赚回来。
平时大家少少的要几只我还受得了，您大批量要的话，一百零五的这个价格我接受不了，最多能给您两百只。”
“……”
“那我再考虑一段时间吧，等过年了再说好吗？”
谢雨做生意完全外行。
她娘家很早就是南城的生意大户，但她自小就对做生意不感兴趣，连结婚时选的陪嫁都只是房产，不是店铺。
她今天是受外甥谢文才所托来和顾小鱼谈美颜苹果生意的。
来之前，谢文才对她说，美颜苹果的成本顶破天七十，有可能更少，让她直接以一百二的高价诱惑顾小鱼。
因为，据他所知，南城有好几个人在打美颜苹果的主意。
以为是稳操胜券的事，结果和想象的相隔悬远，谢雨真不知如何往下谈，只好撤退：“那我再考虑一下吧，等过年了再说好吗？”
“行，那就明年再说吧。”
顾小鱼嘴里答应的痛快，心里却在说，下次来我会加价的，会给一个你更加无法接受的价格。因为我不想和你合作。不想和任何人合作，至少目前是。
路平安直到腊月二十九的下午六点才开始放年假。
而且只有三天。
小队的车可以供他回老家之用，他下午回军属大院吃了晚饭，就和顾小鱼开车踏上了归程。
捎带了几个顺路的战友，因此耽误了一点时间，回到云山村，已经凌晨一点多。
原以为家里人都睡了，谁知睡了的只有齐顺义和齐雪，其他人都亮着电灯等着。
听到他们拍门的声音，不仅齐明非和齐秀瑶快速地出来了，齐国柱、刘春红和小齐国栋也都敏捷地窜了出来。
大家之所以等着，是因为路平安前几天给家里写过信，告知过确切的回家时间。
齐国柱终于有了一点大哥的样子：“可算回来了，你们不到家，我们睡不着。”
顾小鱼和路平安相视一笑，索性将给他们的年礼当场给了他们。
都是些好吃的。
给到最后，顾小鱼索性将过年做饭用的食材交给刘春红：“大嫂，反正我们在家待不了几天，咱们两家今年一起过年算了，这些菜交给你，明天开始，我和你一起在大屋做饭。”
“……好好。”刘春红看着顾小鱼递过来的丰富食材……热泪盈眶。
路平安从车上抱下一小箱烟酒水果什么的递给齐国柱：“这些东西交给你，一些给咱爸，一些拿去送礼。”
顾小鱼适时递过去几包东西：“这些给你和嫂子回娘家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