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陈婧有些疑惑。
随即陈婧有些激动的道，“你看到大豹子了？！”
……
孩子摇头。
“没有。”
……
陈婧激动的神色一滞。
好吧。
陈婧垂眼咬了一口苹果，“那怎么突然问刚才那个问题了？”
她以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
孩子瘪了瘪嘴巴。
“妈妈……”
“好像不这样认为……”
……
陈婧一愣。
妈妈？
“妈妈问你大豹子的事了？”
……
孩子点点头。
又摇摇头。
“是我不小心说漏嘴了。”
陈老师一开始就告诉她了。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
不用勉强。
她无法让爸爸妈妈赞同她的想法。
爸爸妈妈也无法改变她的想法。
为了避免无谓的争执，她就不要把关于大豹子的任何事情告诉爸爸妈妈了。
她可以把关于大豹子的任何事情告诉陈老师。
陈老师很乐意听孩子说任何有关大豹子的事。
……
“妈妈问我喜欢陈老师吗？”
孩子老实道，“我说喜欢。”
“……一不小心就说到了大豹子。”
“说我跟老师说了大豹子的事。”
“其实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孩子急急道，“妈妈不喜欢我说大豹子的事。”
“……妈妈果然有些生气了。”
孩子皱皱脸。
……
“没关系。”
陈婧安慰孩子。
“妈妈不喜欢听就不要跟她说了。”
“跟老师说。”
“老师喜欢听芽芽说大豹子的事。”
“很有趣。”
“老师很喜欢。”
“老师很羡慕芽芽呢。”
……
“哎？”
孩子有些无措。
“羡慕？”
“为什么？”
……
“因为芽芽能看到大豹子啊。”
陈婧弯起嘴角。
“老师没有看到过大豹子呢。”
陈婧的声音里透出一丝低落。
……
“下次我见到大豹子跟老师说！”
孩子脱口而出。
同样的保证她做过不止一次了。
可惜。
最近她都没有看到大豹子。
孩子的心里有些着急。
她不想让老师失望。
她想让老师看见大豹子。
……
“好。”
陈婧微笑。
“谢谢芽芽。”
“那老师就指望芽芽让老师看见大豹子了。”
……
“好！”
孩子拍胸脯保证。
“我一定会让老师看见大豹子的！”
孩子信誓旦旦。
……
看得电脑屏幕前的孩子爸爸妈妈直皱眉。
“这个笨蛋！”
孩子的妈妈颇为恼怒的低声斥道。
“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
“孩子嘛。”
孩子爸爸皱紧眉头。
孩子年纪小，很多事情情有可原。
但陈老师-
不。
是陈婧。
在看清楚陈婧的真面目后，她已经不配被他们称为老师了。
陈婧一个大人……
她刚才的言语就是在有意引导孩子。
引导孩子沉溺于自己的幻觉。
孩子的爸爸捏紧拳头。
如果他此时就在孩子的屋子里，他觉得自己恐怕会控制不住给陈婧一拳。
这个该死的家伙……
究竟在对他的孩子说些什么？
他不相信陈婧不知道芽芽说的大豹子是怎么回事……
也不相信孩子没有跟陈婧说他们的态度。
在知道这些的前提下还对孩子说那些话……
说不是故意的只有傻子才相信。
……
孩子的爸爸不理解陈婧为什么要这么做？
真的只是对大豹子感兴趣吗？
他觉得荒谬。
可能吗？
如果是真的……
孩子的爸爸脑中灵光一闪。
……
“怎么了？”
孩子的妈妈敏锐的察觉到身边男子情绪的变化。
……
“我在想……”
男子偏头看着女子。
“这位陈婧……”
“是不是……”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有问题？”
他们担心看见幻觉的孩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他们不解陈婧的做法……
因为相信孩子看到的大豹子是真实存在的……
一般人都没有办法做到的。
不。
是正常的人都做不到。
所以说……
“……她本来就是脑子不正常的人……”
才会对只有孩子一个人看到的大豹子深信不疑……
……
女子愣了愣。
她花了几秒钟的时间理解男子的话。
她倏然睁大眼睛。
“你是说-”
女子捂住嘴巴。
她朝四周看了看。
她刚才的声音因为震惊之下有些太大了。
幸好。
咖啡馆里流淌着慵懒风情的音乐。
寥寥的客人彼此之间隔的颇远。
没有人因为她刚才短暂的大声而看过来。
女子心里松了口气。
她压低嗓门，“你是说……”
……
“她才是神经病。”
男子肯定的道。
如果陈婧是神经病，那么她的所有行为都可以解释了。
……
女子愣了好一会。
“她……”
女子声音嘶哑。
女子抿了抿嘴唇。
无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
她点点头。
没错。
陈婧肯定脑子有问题。
脑子没问题的人不会相信孩子口里的大豹子是真实存在的。
……
女子的脸色很难看。
她竟然给孩子找了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当老师？！
所以说，她有时候真的很讨厌精神病患者。
除了症状严重的或者发病频繁、发病时特别厉害的……
有些精神病患者真的……乍看上去跟普通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但精神病患者就是精神病患者。
对于普通人，他们是有一定的杀伤力的。
偏偏这些精神病患者又能凭借自己精神病患者的身份逃脱惩罚。
那些受到伤害的人很多时候只能自认倒霉。
……
所以……
除非必要，不要跟精神病患者有任何的牵扯。
正常人终归是弄不过脑子有问题的人的。
他们……
那些脑子有问题的人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炸了……
伤人伤己。
伤己是活该。
被伤到的人才是真的惨。
……
“等会这次的课结束……”
男子看着电脑里恢复学习的安谧画面-
但男子已经不会被这个平和的表象蒙蔽了。
“就发消息给陈婧。”
“让她以后不用来了。”
“……迟些发给她。”
“省得她万一折返回来要说法-”
“不。”
说到这里，男子改变了想法，“今天不发消息。”
“等下次上课前再给陈婧发消息。”
“让她不用来了。”
……
女子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