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浑黄的眼珠子转动了几下，就又想没事儿一样重新闭上了。
“还敢装死？”扬威这次是真的发火了，朝面前的这张老脸狠狠地踹了三脚，“赶紧给我睁开眼睛！！！我问你你到底为什么要干这我丧心病狂的事儿？”
辛芜摇摇头，睁开了眼睛。但是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还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有什么好笑的？”千黎不冷不热地甩出了一句。
辛芜也是没有吭声，却用那双眸子紧紧地盯着千黎的脸。
千黎被他看的有些烦，冷哼一声，：“你都一把老骨头了就算真的活腻歪了，大不了找个树桩子一头撞死得了，何必出来祸害人。”
辛芜干笑两声，：“我没有祸害人。”
“没有？”扬威刚刚有些消下去的火气登时又上来了，：“那你干嘛要去杀那些个崽子？”
“杀他们并不是我的本意。”辛芜竟还说出这样的话，显得自己有多么无辜似的，：“只是他们必须死啊，唉。”
听着这一声长长的叹息，千黎的额角跳了两下，：“要我看，必须死的人该是你吧。”
辛芜没有去和他争辩，：“你们还太年轻了，还不懂。”
“我们不懂？”这时，一个雌性的声音响了起来，含着三分怒气，七分好笑。
顾卿言走了过来，脸色冰冷，却是还笑了一声，：“既然我们年轻什么都不懂，那您倒是教教我们，告诉我们我们不懂的到底是什么。”
辛芜看着她，音色一沉，：“你就应该听我的，跟我走，把你的雌崽交给我。”
“我呸！你个老不要脸的！”云溪终于是忍不住火气了，听着这人这么和自己的伴侣说话，过来又是踹了一脚，：“凭什么跟你走？你都这么老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着面前这张老脸，再想想这个老人所做的坏事，顾卿言的胃口里就是一阵波涛汹涌，忍不住想要大吐一场。
“别再打他了。”但是顾卿言还是忍住了恶心，说道，：“咱们还有事情要问他呢，在他没有说出真话之前，他还不能死。”
继而，她看着辛芜，：“你就说吧，你到底为什么要我和你走？又为什么要和那些无辜的崽子过不去。”
她隐隐约约有一种预感，辛芜杀害那些崽子可能真的不是出于心理变态，有可能是因为什么原因。
不管是什么原因，这种行为都是不可饶恕的。
但是他们也总要弄清楚。
而且，顾卿言想到了当初他们找到辛辛娅的尸体时，就是在那个老者所在的地盘上，而且也同样是一个树洞里。
或许，辛芜和辛辛娅之前有什么关系？
辛芜没有吭声了，反正他要做的事情也做不成了，现在的他当然不想坦白。
见他不语，顾卿言知道对于这样的老骨头来说，屈打成招估计没什么用处。
她抓住关键，又问了一个问题，：“不回答没有关系。再问你一个吧，你和辛辛娅之间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