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假如今天站在这里的人不是我，也不是楼斌。而是特战队任何一个排名靠后，随时有可能被淘汰的队员，请问你会不会对他做出这种承诺？”顾至南少见地对大自己好几级的上级发出了质问。
这种质问让方军长十分难堪，但是天生执拗的性格却也让那句“不会”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方军长非常清楚顾至南说的是对的，即使现在的顾至南确实有资格担任特战队的副队长，但那也只是巧合而已。
发现孟怡异常的人恰好是顾至南，而顾至南恰好有资格担任特战队副队长。
但如果那个人不是顾至南，为了让对方保密，方军长还是会开出相同的条件来。
“首长，你承认了。你觉得这样负责吗？现在是训练，以后在实战里，让一个完全没有资格的人来担任副队长，是有可能毁掉我们所有人的。”顾至南情绪有点激动地道。
他紧绷着下巴，俊脸上满是失望。
因为死过一次，又重活了一回，所以对现在这次重来的生命特别珍惜，同时对人命这件事也比其他人看的更重。
他一直知道人的价值很多时候是不对等的，经常会发生那种要牺牲所有人而只保一个人的情况。
但是往往那个被保下来的人会创造出更大的价值，会拯救更多的人，那么把命压在这种人身上，顾至南心甘情愿也毫无怨言。
而现在孟怡就属于这种情况，可是把她保下来有用吗？那只会害了更多的人罢了！
“我可以让这个副队长挂职，不参与实际行动的嘛。这样就不会妨碍其他人了！但是小顾，我相信对于你来说，那是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的。”
方军长面子上非常挂不住，所以现在一直在想尽办法圆回来。
从说出口的那一刻开始起，他就知道自己这个决定非常草率，但是孟怡真的非常重要，他是不会让顾至南把这种事情给暴露出去的。
顾至南不说话了，他沉默了半晌才道：“首长你放心，我要当副队长会靠自己的实力去争取，这件事我暂时不会说出去。至于孟怡这个人，我还是希望你考虑一下，她不适合留在特战队。”
方军长闻言虎目一睁，大声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虽然方军长是个大老粗，没读过几年书，但是在高位上待久了，和太多的人打过交道，自然也就知道某些话背后的隐藏意义。
所以顾至南刚刚那句话在他耳朵里听来就是“这件事情我暂时不说，你的贿赂我不接受。但是你必须限时把孟怡赶出去，不然我就不能保证管住自己这张嘴了。”
虽然方军长反应大了些，但是倒也没有曲解顾至南的意思，对方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虽然很失礼，但确实是这个意思。首长你根本不了解孟怡，她根本不适合待在特战队里。”
这话不禁让方军长皱起了眉头，正想说我了不了解一个人还需要你来给我指点吗？
不远处却有一个身影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