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胥广顺骂了一声。
手上竟然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这一刻，胥广顺陷入了纠结。
一方面他希望有什么东西，这样就给了他大闹李家的借口；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有东西——废话，谁特么希望开腚时弄得一手都是？
一次销魂的出恭后，洗完手的胥广顺下意识拿着卫生纸来到了正厅，见到了等待已久的两位老板——当然，在他眼里，就是两个给他胥家干活的而已。
“胥少爷，你可来了！”王老板盼星星盼月亮，虽然没见到东家，但少东家也是一样啊。一见胥广顺来了，他实在情难自已。
“两位老板，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胥广顺说着客套话，坐在了正椅上。
“少爷，锦绣坊的生意忽然一落千丈，王某实在找不出原因才来打扰啊。”王老板悲痛道。
“是啊少爷，黄某也是不得已才来，因为八斗轩的生意这几天也是大不如前，买宣纸和草纸的人少之又少。”
胥广顺眉头一皱。“你们不知道怎么回事？”
“回少爷，我们真不知道啊。生意忽然就不好了，以前的老顾客这几天一个没见着，实在是诡异的很。”王老板一脸委屈。
“你们真不知道？”胥广顺眯着眼睛，声音似乎有些咬牙切齿。
王老板和黄老板见状，顿时慌了。
这可如何是好？
他们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可看少东家这样子，难道是怀疑他们？
“你们两个干什么吃的？敌人都把你们的生意抢走了，你们却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甚至连出现敌人都不知道？”胥广顺猛地一拍桌子大吼道。
两人诚惶诚恐，弯着腰不敢抬头，心里却十分诧异。
听少爷的意思，这是被人抢了生意？可没听说新开了哪家卖布的、卖笔墨的店啊？
就算有，也不可能比他们两家便宜啊。
敢和胥家的铺子降价抢客源的，这康泰县怎么可能有？
两人正疑惑间，就见一卷白色的纸扔了过来。
黄老板忙不迭接住，手触摸到卫生纸的刹那，眉头顿时一皱。
“仔细给本少爷看看，这就是抢了你们生意的东西，卫生纸！”胥广顺气不打一处来。
李志能炼出东西，而且炼出这么好卖的东西本就让他十分不爽了，没想到他的买卖竟然把自家两店给挤得生意全无，偏偏底下俩蠢人还什么都不知道！真特么气！
胥广顺三尸神暴跳，很想把眼前两个愚蠢的家伙干掉。
“这是……什么？”黄老板下意识问。
“卫生纸！开腚的玩意！”胥广顺低吼道。
“什么？这……真的是纸？”黄老板摸着卫生纸，一脸惊讶。
“卫生纸？开腚的……”王老板恍然大悟。
原来就是这东西抢走了他的绢布生意！
可这东西，难道比绢布好用？
王老板伸手扯过一张卫生纸。
这么薄？这么小？能开腚？不得破了？
王老板双手夹住纸两端稍稍用力，顿时眼睛一瞪。
竟然没扯成两半！
王老板加力，卫生纸只是稍稍拉长，依然没有断裂的迹象。
看着这一幕，王老板脑袋轰地一声。
这么软，这么坚韧……这东西比绢布更好啊！
“少爷，这东西怎么卖？”王老板急问。
“5铜钱一卷！”胥广顺没好气道。
王老板和黄老板同时一震。
作为专业卖纸的，黄老板对这卫生纸的印象更加深刻。
他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纸！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薄而坚韧的纸？怎么会有如此细腻又不失手感的纸？
这上面的带着“李记”二字的统一花纹又是如何印上去而不影响纸质量的？
太多的感叹和疑问，让黄老板确定了一件事——真要开屁股的话，这岂不是甩宣纸几条街？
“怪不得……怪不得没有生意……”黄老板继王老板之后，恍然大悟。
叽叽喳喳。
两人竟然就在正厅里、胥广顺面前讨论起卫生纸的好坏来。
“这玩意，真的有那么好？”胥广顺听着两人越聊越推崇、越聊越离谱，不禁出声问道。
“没错少爷。如果这东西普及，人们绝对会优先购买，物美价廉，物超所值啊！”王老板激动道，完全忘记了自己正是这东西的受害者。
胥广顺陷入了沉思。
虽然对两人很不满，但是他还是相信两人专业的眼光，否则两家店也不会交给他们做了那么久。
“既然真的这么好，那这卫生纸的配方，得掌握在我胥家手里才行。也不知道傅家动没动手？”胥广顺有点急了。
急匆匆地打发了两人，胥广顺打了个响指。
空气中，一阵涟漪闪过。
一个浑身穿着黑衣的人凭空出现，朝胥广顺低头拱了拱手。
“影子，今晚去李家找这东西的配方，给我偷过来。有人发现的话……就干掉！”胥广顺吩咐道，语气阴冷邪恶……
李家虽然要倒，甚至有婚宴上傅胥两家的行为作为强力佐证，但李家老祖一天没咽气，李家终究还是那个李家。
胥傅两家或许可以打打注意，羞辱羞辱，可对康泰县其他家族势力来说，李家依然是那个庞然大物，他们需要巴结的庞然大物！
当然，巴结归巴结，这些势力也不会像以前上杆子一样释放热情，表面一套心里一套就是。
但今天，康泰县的几个小家族的少爷们对李志的召集还是蛮热情的。
无关其他，因为李志平日里和他们交情还不错，为人也仗义，出手又阔绰，最重要的一点，这些少爷们从李志身上学到了很多“招式”，受益匪浅。
单冲这一点，他们也得给李志面子不是？
于是被邀请的众人纷纷早早来到妃雪阁的常用包厢，一个个莫名兴奋，猜测着李志叫他们的用意。
“一帮大老爷们聊天无不无聊啊，叫几位姑娘吧？听说赵雪姑娘今天接客，不如……”一个长得很吝啬的少爷开口提议，可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不用叫姑娘，本少今天来是和你们谈正事的。”李志跨门而入，随手带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