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
冯墨狐疑的视线扫过凌千绝，踮起脚尖，跃过他的肩膀往屋子里看。
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床上微微隆起了一团，“瑶瑶真睡着了？”
他的敲门和说话声也没让她醒？
凌千绝点头，“高中辛苦了两年，终于收到理想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一放松下来自然要把以前缺的觉补回来。”
冯墨点头，“那倒也是，你和我来一趟，别打扰瑶瑶睡觉了。”
他很心疼沐瑶，尤其后者还跳级，比别人少用一年的时间考上大学，期间付出的努力，不足以为外人道。
冯墨是个体贴的人，不想打扰沐瑶休息。
凌千绝乖乖跟着他离开。
沐瑶隐隐约约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还担心他们会聊些什么。
可现在要出去了，之前的撒谎就穿帮了。
想着两个都是她最在乎的人，不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她还真睡了一个午觉。
这一觉睡到快两点才醒了过来，整个人有点懵懵地，坐在床上过了好半天才醒过来。
她下了楼，凌千绝听到动静，合上正在翻阅的杂志，冲着她轻轻一笑，“收拾收拾东西，明天我带你去M国玩几天。”
沐瑶惊喜地瞪大眼睛，随后又狐疑地问道：“去M国需要签证吧？”
“之前为你办身份证，顺便办了签证。”凌千绝早就准备好了，并不是临时起意带她出国。
冯墨很幽怨：“当初你怎么不顺便把我的签证也办了？”
凌千绝对答如流：“老师不是不喜欢M国吗？我就没给你办。”
冯墨：“……”不喜欢是一方面，眼睁睁地看着你们两个出国玩可就是另一方面了。
两人刚才商量的时候，冯墨不是没反对。
只是凌千绝说的也很有道理，沐瑶学习辛苦，难得他有一个月的长假，应该带她多走走，不应该局限于一个地方。
见的越多，见识越广，对她也越有好处。
凡是对沐瑶好的，冯墨也不再坚持。
去M国的决定，在沐瑶看来，以绝对不可能的速度确定下来。
期间甚至没经过任何的阻挠。
而去往M国的机票就在明天，凌千绝在不可思议地速度下，将一切都定下来。
沐瑶乖乖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听到飞机广播中正在播报的起飞，整个人终于活跃了起来。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坐飞机，更不是第一次去M国。
上辈子，她参加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学术交流，其中就有去M国的。
不过，这是两辈子加起来，她第一次和凌千绝一起去M国，只有彼此，没有电灯泡，没有牵绊人的杂事，只是纯粹的出去玩。
沐瑶很亢奋，指着小窗口，对着凌千绝回眸一笑，“快看，起飞了。”
凌千绝很配合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飞机升起，穿过云层，逐渐到了不可思议地高度。
他已经见惯的场景，这一刻因为沐瑶的激动，似乎也变得不一样起来。
这时候，从他们的前面传来一声不屑地嗤笑，女声不轻不重地讽了一句：“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