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破晓，天地从黑暗里退出，被柔和的光线包裹着。
老爷子醒的很早，整个人的精神气也是极好。
下人们打扫院子的时候，窥得老爷子这般喜悦的样子，还在暗暗猜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喜事。
毕竟昨日慕瑾月归来的时候，很小心，所以现在整个慕家也只有老爷子和徐伯两人知晓。
若是他们早知晓慕瑾月回来，倒是不难理解老爷子的心情为何好了。
“老徐啊，你说阿月现在醒了吗？我现在过去看看，是不是有些太早？”
徐伯原本想说“是太早了”，只是看见老爷子那激动的样子，要出口的话就变成了：“二小姐向来不是会贪睡、偷懒的性子，现在应当是起身了。就算未起，家主也可以在院里的老树下等上片刻。”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老爷子一拍大腿，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脸上的欢喜是怎么都掩不住的。
徐伯看见，心里不由也有些欣慰。
果然，能让家主情绪变动这么大的，除了大爷，便只有二小姐了。
如今大爷音讯全无，所幸二小姐一切都好。
想着，徐伯也不由有些羡慕这种感情。
儿孙绕膝下。
可惜他没有这种缘分。
徐伯有些黯然的低下了脑袋……
老爷子到秋风阁的时候，慕瑾月的确早就起身。
准确来说，她应当是一夜未眠，便是开始练剑。
剑招连贯，招招倒是透着凌冽之气。
“家主，二小姐这剑招倒是练得真的是好。”徐伯看到，不由赞叹出声。
他虽是隔得远，但是也能看出萦绕在剑的表面，带着凌冽之气。
不过，老爷子看着，脸上带着笑，去摇了摇头，“剑是好剑，不过阿月对于剑招的理解能力还是不够。我当年见过言止先生，一剑可引动天地之息，一剑也可不惊博览半分。”
徐伯有些惊讶。
他不懂剑术，毕竟在他眼里，剑就是一种武器。
他偶尔也用，只是用得不是很顺手。
如今见慕瑾月用剑连贯，姿态赏心悦目，自然是觉得她在剑术上很有研究。
但是，从来都会对于二小姐赞不绝口的老爷子，今日怎么就反驳了？
徐伯自然是不知道，当一个人见过世上最精湛，让人震撼的剑术，即便眼前站着的是他眼里最好的那个人，他也清楚的知道眼前之人尚达不到最好的标准。
老爷子没有多和徐伯解释什么，而是等慕瑾月练完剑之后，才笑意盈盈地走过去。
“爷爷怎么起这么早，不多休息一会？”慕瑾月用手帕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似乎有些意外，老爷子竟然会起这般早。
“你们年轻人都起了，我这把老骨头如果要赖床，那该有多丢人啊！”老爷子笑着说道。
晨曦的微光打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他眼里的柔光。
慕瑾月突然觉得如果时间能够就此停泊该有多好。
她晃神之余，便是笑着问道：“爷爷，我这剑练得如何？”
慕瑾月这话虽然是问句，但是曼满脸都写着：快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