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颜的身子僵在了原地。
那一日的那句话，即便是她刻意想忘，此刻却还清晰地回荡在脑海里——“她的眼睛比你的干净。你的那些算计，本宫统统都知道，像你这样污秽的人，有什么资格和她比？”
慕婉颜就指尖刺入掌心，眸子里的光，再无温婉，只有一片阴郁。
慕瑾月……慕瑾月……你在他的心里那么特别，或许也只有你死，才能让他多看我一眼！
眸光中，只有无穷无尽地冰冷与杀意。
不过因为慕婉颜一直是低着头的，所以也没人看见她此刻的神情是多让人觉得惊骇。
只是等她再抬起头，已然是恢复以往浅笑而温婉的样子，似乎刚刚太子只是对她说了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
“表妹，你在这里站着做什么？”
慕婉颜脸上立刻露出一抹恨，快速朝着男子那边过去，“表哥，我等不及了。不要再等到测试的第三关了，我要她死在第二关！”
慕瑾月！
这个人生来就是来克自己的。
不管是身份，还是容貌，亦或者他人的目光，只要是她想要的，都会被她压一头。
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让她死，可是偏生这个贱人的命硬，上次竟然让她活着回来了。
但是这一次表哥要出手，一定不会让她再继续活下去的！
“可以。”男子应允。
毕竟，要是在第二关动手，也可以把自己摘出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
夜里，风很大，月色清辉。
烛火晃动着，老者拿着一本泛黄的书看着，突然他感受到了什么，抬了抬眸子，脸上露出一个笑。
“呦，小姑娘可真不错，这么一会，都快突破了。再加把劲，就能突破地阶中等了，你这年纪，有这样的实力倒也是不容易。”
慕瑾月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敛下眸中色彩，极为恭敬地对老者，做了一个揖，“多谢导师。”
老者呵呵笑了一声，然后对着慕瑾月摆了摆手，“谢我干嘛，行了，天这么黑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话音落下，老者的眸子里倒是划过一道满意的光彩。
他自然知道慕瑾月在谢什么。
显然是她玲珑心思，知道自己这是特意在替她护法。不过有这份心也不枉费他一把年纪的，大晚上在这里吹风。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他也不会应承下这声谢。没必要。
而慕瑾月也没计较老者在想什么，一听，觉得也是够晚了，也是点了点头：“那学生便先回去了。”
她走的倒是潇洒。
“不卑不亢，悟性又这般好，玲珑心思。看来我也该和院长说说，要把这个学生放进我带的班里了。”
老者喃喃说道。
话一落下，倒是有另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孙老这可是不厚道了，这丫头是我先看中的学生，孙老这是要和我抢？”
声色温和，不过这话可一点都不温和。
孙老见到来人，当即就有些惊讶：“你要带班？子卿，你的身子……”
“无碍，我受的住。”说完，顾子卿还是咳了两声，“言归正传，孙老这是打算和我抢学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