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猜对了。”其实，程思尧早就猜到了林思乔和季木尘之间的关系。从那天季木尘从酒店接走林思乔，程思尧就已经想到这件事情的始末了。只是，他一直不太敢相信这个事实。现在得到林思乔的亲口承认，也算是打消了他心里的侥幸。
林思雨抬头看着夜空，她吸了吸鼻子，“所有人都觉得我们两个不可能会有牵扯，可我们就是结了婚，又离了婚。我经常想，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呢。既然不想让两个人在一起，那为什么要让他们相遇呢？既然相遇了，为什么就不能一直走下去呢？为什么要分分合合，那么难过。”说到最后，林思乔已经有了一些哭腔。
程思尧放在身后的手，朝林思乔那里挪了一下，他半抬起来，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可最后又放了下来，
“你现在，还想他吗？”程思尧的语气很轻，让人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山下万家灯火，远处的灯火很迷蒙，林思乔比任何人都清楚，最远处，是季木尘家的老宅。
“可以用一下你的手机吗？”林思乔说着把手伸到程思尧面前。
程思尧耸耸肩，手都伸到自己面前了，能不给吗？
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林思乔。林思乔接过手机，映着手机屏幕发射出来的光，林思乔脸上的表情程思尧看得一清二楚。纠结，难过，还有无奈。
她熟练的按下一串手机号码，随后又立马删掉。接着又一个接一个的数字按了上去，，她的大拇指就在呼叫键上方。清晰可见，她的手指在颤抖。最后，林思乔还是按了绿色的呼叫键。程思尧清楚的看见，她是闭着眼睛按下呼叫键的。
直到电话拨通，听筒里传开铃声，林思乔还闭着眼睛。
“喂，哪位？”
他通常不接陌生人的电话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林思乔没想到，季木尘能这么快就接通电话。熟悉的声音传来，林思乔眼角滴出两滴泪。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她用牙齿咬着下嘴唇，努力让自己镇静。
得不到回应，季木尘不免有些纳闷，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陌生号码。号码他不认识，可能看得出来是平城的号码。
“哪位？”他又问了一遍。
林思乔多想歇斯底里的喊上一句：“季木尘是我，我很想你。”可是，她没有。她不能这么做，他们不应该再有任何交集的。
最后挂电话号人是季木尘，林思乔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她拿着手机的手无力的垂下来，胡乱的用手抹了一把脸，倒显得她有些无所谓了。
“谢谢。”林思乔低着头把手机递给程思尧。
程思尧接过手机，通话记录最上方就是刚刚拨通的那个号码。他多看了两眼，然后关掉手机。
“他有多好？”程思尧似乎是叹了一口气，继续说：“能让你为了他这样。”
林思乔摇摇头，“他哪里好？哪里都不好，只不过，从小到大，除了我爸爸，我身边出现的唯一一个异性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