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曼还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就算是只是听着陆天明说的那些话，也知道陆天明现在的意思的。
看着陆天明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比之前还要糟糕很多的。
苦笑着叹息了一声，然后无奈的说道：“是啊，我之前还是觉得，我是真的可以主宰顾淮的，可是我发现，或许有的时候我真的忽略了一些什么，就像是这一次，当顾淮知道我在国内的局面的时候，也开始认真的想要帮我去做点什么了，而我，在知道顾淮的想法之后，我不但没有感谢顾淮，还觉得对方是在这个不怎么样的局面里在给我添乱，其实我应该知道的，我现在根本就不应该有这样的一个想法才对，是我的错，我把原本看起来很简单的事情，给变得复杂了很多。”
“可是，我现在真的不知道如果我还是想要去面对顾淮的话，到了那个时候，我要怎么去和顾淮开口，说我之前的那些想法都是我的不对，是我，没有在那些时候，真的做到很在乎他的感受……”
陆曼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是一脸纠结的模样。
她很清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只是。
依然还是会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无能为力就是了。
陆天明看着陆曼的时候，心情也还是一样的复杂的。
最后也只是苦笑着叹息了一声，然后无奈的说道：“是啊，其实我们现在都还是一样的，我们都觉得自己很棒很厉害，但是根本就不知道，有的时候的我们，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傻乎乎的人而已，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所有看起来最棒的答案了，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和那个答案之间的距离到底是多远。”
“你知道吗，我刚刚选择去做律师的时候，我根本就不会有现在的成就的，甚至，在这个行业里面，根本就不会有认可我，也不会有人主动的找我打官司，没有人带我，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新人，就算是我真的是有能力的，可是，那个时候谁会相信我呢。”
听着陆天明说的话。
陆曼眨了眨眼睛。
也开始变得安静了起来。
一直以来……
在陆曼的面前，陆天明看起来一直都是很强大的模样的，陆曼就算是知道，那时候的陆天明也是自己一个人脚踏实地获得今天的成就的，可是，从来都不会觉得在陆天明的心中，也会有苦闷的时候，而现在，陆曼突然明白了，或许，有些事情的错误，根本就是在自己的身上的……
总是觉得自己对于身边的人态度已经很好了，却还是忘记了，或许自己对于身边的人的那种比较好的态度，都只不过是自己一个人想象出来的而已，事实上，很糟糕的态度，才是自己在面对身边的人的时候，那种最根本的面目。
“后来，我在某一次的路上，看到了一个男人，明明都已经是一个年纪不小的人了，三四十岁的样子，在大街上哭得就像是一个孩子。”
“我没有收钱，免费的帮他去打了那一次的官司，那一次，也是我在这个圈子里一战成名的一次，因为我初生牛犊不怕虎，扳倒了一个在别人眼中根本就不可能扳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