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爷子一声断喝，直接让叶凡僵在了原地，保持着下蹲扎马的模样，看着有些好笑。
“干什么啊？一惊一乍的，你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啊！”叶凡没好气的道，他现在是充分体会到陆大胖子当初的心情了。
唐却没搭理他，直接走上前一把将叶凡推开，弯下腰心翼翼地捧起地上那本陈旧破烂的书，护在掌心，心的抚摸起来。眼神迷离，不像是在看一本毫无用处的破书，反而像是在观赏一件稀世珍宝一样。
“三百年啦！没想到老夫毕生的心血，竟然还保存了下来。”
唐老爷子眼中闪着泪光，声音有些颤抖。他心的掸去书上的灰尘，伸手翻阅起来。
只是才翻看了几页，唐老爷子的脸色突然一僵，随即立马就阴沉了下来，握着书本的双手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啊啊啊！这是哪个混账干的好事！竟然将老夫的心血弄成这样！”唐看着手中缺章断页的【明镜止水诀】，简直是愤怒到了极点。
这可是他集毕生精力撰写下来的心得和感悟，原本打算留给后人，当做灵溪宗的武学瑰宝的，谁想竟然成了这般模样？
看着秘籍上乱七八糟的绘图笔记，还有一些不知是菜汤还是烂泥风干留下的痕迹，唐老爷子真是欲哭无泪啊！
“呃。老爷子，你看完了？看完了，能还给我吗?我还要拿来垫屁股呢，地上凉。”
叶凡不解地看着眼前的老者，讷讷道，不明白一本破书而已，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谁知，唐老爷子闻言更是气得火冒三丈！一双眼睛狠狠地瞪向叶凡，让叶凡莫名的感觉心中一寒。
“你懂什么！你可知道我在这上面投注了多少的精力，又花了多少时间去修编和改进。经历了无数个岁月寒暑，才编撰而成。这可是老夫的毕生心血，比我的命都重要，你竟然敢拿来垫屁股？信不信老夫现在就杀了你！”唐龇牙欲裂，双目赤红，对着叶凡一字一顿地吼道。
无比恐怖的杀意顿时扑面而来，充斥着整个冰洞。
第一次看到这么不要脸的老头。”
“老爷子，这本书可是我徒弟的，是她从灵溪宗外门借来参阅用的，你可不能霸占了，之后可是要还回去的。”叶凡虽然对唐老爷子的‘无耻’很鄙视，但还是耐心解释道。
“什么！外门？区区的外门弟子竟然有资格参阅老夫的心血！”唐闻言脸色一变，有些难以置信。
叶凡点点头：“听我徒弟，这书还是灵溪老祖所创，可惜上面没有一招一式，全是心得感悟，练起来毫无用处，很多人借阅了，很快就还了回去。”
只是话一完，叶凡忽然感觉好像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哼！一群有眼无珠的无能之辈！真是气煞老夫了！”唐冷哼一声，怒发冲冠。
“真正的绝妙武学，岂是凡俗招式所能展现出来的。老夫撰写这【明镜止水诀】，其中虽未点名一招一式，但却蕴含无上大道。”
“上善若水，厚德载物！此乃老夫穷毕生心血所创，奥妙无穷。凡夫俗子岂能领会！”唐撇了叶凡一眼，轻蔑道。
叶凡耸耸肩，他是一句话都没听懂这老头究竟在些什么。没办法，叶凡只是‘山贼’出身，文化程度有限啊。
只是那电管火石之间，叶凡忽然心中一亮，他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了。
“不对啊！老爷子，你刚才这书是你的毕生心血。可为什么在灵溪宗，却是开山老祖所写呢？难道你们…………”
叶凡眼睛微微眯起，盯着唐老爷子，欲言又止。
唐见此心中一凛，暗道不妙，刚才光顾着生气了，倒是忘了这茬，现在可怎么自圆其啊？
“你们其实…………其实早就认识对不对！”
叶凡自认为抓住了重要线索，指着唐老爷子惊声道。
“…………”
唐深深吸了口气，心道：“还好这子是个蠢蛋，没往深处想，不然老夫的脸面可就全毁了。”
叶凡摸了摸鼻子，见唐老爷子不反驳，心想怕是被他给猜中了。
唐也只好腆着脸，点点头，装作默认的样子。
叶凡心中大定，对于老者的承诺又信了几分。这老头刚才那痛心疾首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叶凡猜想他必然和那开山老祖脱不开的关系。
只是叶凡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想，这两位其实本就是同一个人吧。
也难怪叶凡会猜错，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灵溪老祖，而另一个则是被囚禁于茨枯槁老人。叶凡觉得没人会这么无聊，把自己囚禁起来三百年，简直是闲得蛋疼。
……………………
只是叶凡有些不解的是，刚才唐老爷子将这【明镜止水诀】得神乎其技，但叶凡实在看不出它究竟神奇在哪里了？
在叶凡眼中，这不过是本写了一堆字的破书，连个图画都没有，实在让人看得想打瞌睡。
“老爷子，这本秘籍真有你得这么厉害吗？”叶凡不信地问道。
唐收起手中的书，瞥了叶凡一眼，轻笑道：“怎么？你想学啊？”
“可以啊！只要拜我为师，我便将这书中的奥妙全数传授给你。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能成为整个东洲……不！是整片凡人之地的至高强者！”着，唐老爷子看向叶凡，脸上不禁露希冀之色。
如果叶凡真得拜他为师了，那之后所有的问题就都能解决了。自己这一身武艺也不至于失传，更重要的是，无论今后这子变得有多厉害，自己照样都是他的师傅。
叶凡顶多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灵溪老祖的名号，依然不会落了下乘。
可惜，叶凡摇摇头，拒绝了唐老爷子的好意。
开玩笑，叶凡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倒霉徒弟了，怎么能再多个便宜师傅呢？况且，叶凡觉得，唐老爷子虽然厉害，但他如果认真全力应战的话，也未必打不过，而且胜算似乎还挺大的。
见叶凡摇头，唐微微皱眉，心道这灵溪宗内不知有多少人争破头皮，抢着要拜自己为师呢，你这子白捡了这么大得一个便宜，居然还不要？
唐也不气馁，轻抚胡须，一副仙风道骨模样，道：
“别急！等你见识过这【明镜止水诀】其中的奥妙之后，再做回答也不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