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纵深深看了鬼墨一眼，跟了上去。
鬼墨迟疑了一下，却留了下来。
离开的酋长心中升起一抹的诡异感，嘴边不自觉就溜出了一句华夏经典语录，“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步清莲和幻蝶紧跟酋长之后追了上去，在露出那颗有着木屋的树时，遇到了身上带伤的鬼墨。
两人都没有管他，赶紧去追酋长。
鬼墨沉寂了一会，默默的跟了上去。
鬼墨从镇望塔逃出来后，就来找幻蝶。
见到熟悉的幻境，就想起了那个书屋，去寻找，果然找到了。
他在书屋下看着早已面目全非的书屋，心脏被一股暖流包裹。
他也在这里遇到了宁碧纱对付不了而送来的凌纵。
找到凌纵会做什么的他，选择了背叛妖族，拦下了凌纵。
这是他的决断，也证明着他对幻蝶的在意。
酋长带着凌纵出现在玉峰山山顶的时候，路无夕已经去战场上收尾了，整个玉峰山山顶就只有空辞朽一个人。
他红色神树树下。
原本月湖的位置，全都是被神树占据了，月湖的水全都被神树吸收了。
它的根茎盘根错节，已经深入玉峰山内部，盘根错节，将整个玉峰山当成了他的土壤。
巨大的树冠遮天蔽日，就算是战场的另一边，树叶也能飘落到。
树干的直径占据了整个月湖的面积，这神树到底有多大，可想而知。
酋长吩咐凌纵留下来阻拦其他人后，自己往空辞朽的方向走去。
在酋长站在他面前后，空辞朽这才睁开眼睛看着他。
“听说你是这个世界的最强者，可愿以我一战。”酋长邀请。
空辞朽毫不迟疑的拒绝，“妖族已经战败。”
战场上，有人类和魔兽的几面夹攻，妖族又被各方面牵制，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除了戎基和几个大将还有余力战斗，其他妖族已经彻底失去了信心，战争的结果很快就会到来。
酋长笑问：“你真的觉得，这就是结果吗？”
“你什么意思？”空辞朽微微皱眉，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酋长拍拍手，对着空气说道：“你该出来了。”
空气一阵扭曲，一个披着斗篷的人走了出来，在另一边站立，和空辞朽、酋长成三足鼎立。
他掀开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蒙许，鬼军的将领，那个随着卫紫旸一起逃走的人，卫紫旸的轻信，当初对步清莲施加酷刑却又救了她的人。
战场的另一边，卫紫旸看向身旁的人，一脸寒霜。
那人却不以为意的笑笑，撕掉脸上的假面具，拿出一个破空珠就跑了。
动作一气呵成，跑得比兔子还快。
卫紫旸的脸色黑得能滴墨，转头看向另一边的白衣女子。
苏森雨在心底叹息一声，问道：“你觉得我可能也是假的？”
卫紫旸转回头，继续借着所在地的优势，看着整个战场。
空辞朽皱着眉看着蒙许。
蒙许笑着对他点点头，“许久不见了，这些年辛苦你了。”
脸和身体都不再是那个人了，但从神态和语气，空辞朽还是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