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黑衣男人浑身的魔气虽然没有问澜那么重，但还是能感受到一股可怕的威压。
她从他们眼皮底下逃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现在系统君又跟傻了一样不说话。
其中一个黑衣男人毫不留情地抓起她的手一扭，发出清脆的声响。
剧烈的疼痛让染玖原本差点飞走的意识又回来了。
她强忍住因为剧痛想要哭出来的冲动，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男人皱眉，抬手准备废了她的眼睛。
“住手，我什么时候让你对她下手了。”
问澜冷冷地看着那人，“虽然在事成之前她只是诱饵，但那之后，阿玖就会是我的妻子，魔界的少夫人。”
男人似乎看起来有些不满这个决定，但还是恭敬道，“是，那么老夫先废了她的四肢，狐狸这种下贱的东西，千万不能留着爪子，她们随时可能会迷惑人心。”
“是的，况且这狐狸看起来有御兽的本领，若是她使计唤来麻烦的灵兽，会耽误计划。”
问澜似乎还想说什么，但顿了顿，还是冷笑道，“随你吧，反正事后再治也不迟。”
这个人，和以前的问澜完全不一样。
平日里就算是他的心情再差，也不会舍得乱伤人，有时候还会将山里受伤的灵兽治好。
虽然她没资格去指责问澜。
但这样的问澜，状态似乎有点奇怪。
还不等染玖细想，右腕处伴随着脆响，又是一阵强烈的疼痛袭来。
她几乎是要失声了，狠狠地咬住了下唇不让自己喊出来。
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她的能力不足。
如果能够……
如果能够…什么…？
眼前的景象已经开始发黑，染玖只觉得狐耳上的毛发都被冷汗浸湿了。
意识正开始远去时，那个黑衣男人又像是故意折磨她似得，将她的双足一起朝相反的方向猛地一扭。
浑身都无法动弹，因为重伤和妖力的逐渐流失，她连人类的眼眸都快要无法维持。
“少君主先行一步了，下手利落点，狐狸这种东西很麻烦。”
“那位大人是让我们弄得狠一点吧，干脆手脚筋也挑断比较好。”
“不过老夫还真讨厌被狐狸的眼睛这样看着，要不是少君主的命令，现在就想挖出来。”
“嘁，用完就丢的垃圾罢了，想挖掉之后还有机会…拿把刀给我。”
染玖强忍着剧痛，兽眸冰冷地望着两人。
意识的模糊让她有些听不清对话，但看见其中一人拿着刀举起她的手时，心下暗叫不妙。
“多少年了啊，我记得大人叫我们处理掉的上一个还是剑宗三大天才之一，仅仅还在萌芽期，就被废成那个地步，要是当初没有我们，或许现在也是能与相离匹敌的人物，想来也挺可惜的。”
“……哼，可惜又有何用，只要是阻碍了那位大人，而且又是不好使的东西，留下贱命都是怜悯。”
像是感觉到身体里的一根弦崩断了一样，连疼痛都已经开始感到麻木了。
少女的口中涌出一口鲜血。
眼前的世界终于快要全部被黑色染上。
“丢个布遮上这狐狸的眼睛吧，老夫实在不喜她的眼神。”
“狐狸只是擅长装腔作势而已。”
但两人实际都很清楚。
狐狸是很记仇的。
少女的兽眸中淌出鲜血，随着被黑布捂上眼睛的动作，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
“生生世世，你们后代的血脉，只要今日你没有杀死我，我就会永远缠着你们这一脉，至死方休。”
系统君望着一瞬间全部降到零的数值，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