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瑶心情复杂地摸着梦梦的脑袋，最后还是跟她说了：“刚才卓叔叔……其实就是你的爸爸。”
梦梦一听，都懵了。什么？卓叔叔就是她的爸爸？！
她眼睛一亮，小孩子的眼神本来就很纯洁，“真的吗？叔叔真的是爸爸吗？”
安瑶看她这么的高兴，苦涩地笑了笑，“嗯。”
她真的很对不起这个女儿。
卓隽书站在门口，看到梦梦开心地笑着，也跟着笑了。
然后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安瑶的后面，抱住了她的腰。
他强硬了一次。
梦梦看见他，激动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叔叔……不，爸爸！爸爸！”
“爸爸”这个词，对她来说充满了新鲜感，她也是期盼了好久。
她也有爸爸了。
安瑶被吓了一大跳，想要甩开他放在她腰上的手，“你怎么来了？”
卓隽书没有回答，然后对着梦梦温柔一笑，“梦梦乖，我就是你的爸爸。”
看着他们俩父女很愉悦地交谈着，再看见梦梦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安瑶有些自责，是自己害梦梦这么久才知道他的爸爸是谁。
她合上了眼眸，从卓隽书的怀里出来，“我去喝点水。”
她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的失魂落魄，但什么也没有发生。
梦梦很敏感，能猜出大人的不对劲，于是她干脆不笑了，扯了扯卓隽书的手，问：“爸爸，妈妈怎么了？”
卓隽书拍了一下她的头，却什么也没有说。
但梦梦对卓隽书这个爸爸可是非常的满意。
安瑶一离开，她就拉着卓隽书问了好多好多的话题。
“爸爸，你怎么现在才出现呀？”
“爸爸，你为什么跟妈咪离婚？”
“你一起为什么不来找我和妈咪？”
“爸爸，我好想你……”
……
一个比一个心酸。
卓隽书抱住梦梦，拍拍她的背，一个一个回答。
最后他顿了一下，揉着她的小脑袋，“以前，爸爸还不知道有你的存在。”
安瑶真的是瞒得太好了。
如果不是那一天，他压根不知道他已经有了这么可爱的女儿。
梦梦懵懵懂懂地点头，似懂非懂。
哄好了女儿，卓隽书起身，就出去外面找安瑶。
他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看到了安瑶，她站在那，头对着墙，眼神呆滞。
她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卓隽书看了，心猛的一跳，不喜欢这样的她，于是他上前，握住了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安瑶。”
她眼神有了点焦距，慢慢抬起头看他。
“对不起……”她好像才看清了他，也在这一秒，眼里出现了透明的液体。
她的这句对不起来得莫名其妙，没有头没有尾，但祁远墨还是知道她在因为什么道歉。
卓隽书镜片下的眼睛依旧温润，跟年少一般。
他低下头，靠近她的鼻梁，“你不用说对不起。”
……
中午的时候，郁归晚还是没有胃口，不想吃饭。
保姆再次打了一个电话给祁远墨。
于是，祁远墨抛下一大堆工作过来了。
许秘书也跟着过来了，不停地对郁归晚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