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从恐惧开始被毁的。
洛无忧意识到这一点后，突然后背一凉，可此时要关注的，分明是哈尔。
哈尔……
睡梦中，灵魂出窍到了地府？
这人什么路子？
“小白，怎地他的魂魄会到地府来？”洛无忧拉着哈尔走过去询问，“这还能回去么？”
白无常看了黑无常一眼，后者点点头，“阳寿未尽之徒，是一定要回去的。”
顾之寒看着洛无忧与哈尔牵手的模样，瞬间就不乐意了，他上前将哈尔拉到身边，“别动手动脚的，人家是尚未婚配的小伙子。”
洛无忧：“拜托，他现在只是个魂魄。”
“那也不行！”
哈尔懵懵的，睡眼惺忪，还不是很清醒。
“我……是死了么？”
黑白无常异口同声：“没有，你还活着。”
哈尔：“那这两位是死了么？去了圣武大陆之后，死了？”
黑白无常继续异口同声：“不，他二位是神君，并未死去。”
“神君？！”哈尔捏捏自己的脸，并无感觉。
果然是在睡梦中……都有这么不靠谱的幻觉了。
“他要如何才能回去？”洛无忧见黑白无常很快就要去天界述职，没有时间将哈尔送回去，便问道。
“这容易，魂魄照射到日光，便可以将他送回去了。”白无常说道，还有几分歉意，“我们没什么时间了，怕是不能送这位小哥回去——若是在地府待久了，可能会无法还阳……不不，小姐姐，我不是赶你们走的的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哎呀，老黑你解释一下！”
黑无常点点头，便没了话语。
白无常：“……”
真是猪队友。
顾之寒拉着哈尔，“没事儿，我们送他和太阳肩并肩就是了，一会儿就走。”
洛无忧点点头，却不再靠近那个一脸懵圈的魂魄了——免得顾之寒凭空吃什么飞醋。
哈尔任由两个两年前还是同等灵修两年后就是神君的天才人物摆布，他只觉得这梦有几分真实。
“那如此便辛苦二位，若是神君身体不适，随时都可以来地府找我们。”黑无常说道，也不等他们说些告白的话，便拉着白无常消失了。
“哈尔，我们走。”顾之寒一手扯着魂魄，一手挽着洛无忧，还有几分得意。
隔开了，舒服多了。
邪尊笑道，“若二位不想再用瞬移的方式离开，便由这条路走吧，鬼魂稍微能少些。”
洛无忧点点头，“谢谢啦。”
“不，我美丽的主人，这等小事，何足挂齿？”邪尊笑得儒雅，他在前边开道，顺手也清走了一批不识相的鬼魂。
只是……
有一个一直都跟着他们，嘴里念叨着一些奇怪的句子，“自甘为奴，人都是被抛到此世的……”
“若无抗争，天地便永远安宁……”
他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赶了两次没有赶走，也就随他去了。
渐渐地到了地府和人间界交界的大门处，守卫者见两位神君带着一个阳气很重的魂魄走来，便立马开门放行。
“恭送神君。”
洛无忧按了按眉心，她歪过头看着渐渐半透明的哈尔，不由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