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试着主动接近他，可是……”洛千语的眼底泛出落寞，“他的心似乎已经为我关闭了。”
“我觉得……他心里藏着一个人。”洛千语垂下眸子，“其实我早就有感觉到了。”
爱着一个人的时候，感觉总是很敏锐，洛千语也不例外。
她总觉得他的心里似乎藏着什么事，甚至说……藏着一个人。
那个人是不是白紫凝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那个人一定不是她。
裴子昱不了解他们之间的细节，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师父。”洛千语忽然看向他，“你有初恋么？”
裴子昱怔了怔，眼底浮现追忆的神色，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柔和起来。
“有。”
这是洛千语第一次从裴子昱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不同于平常那样的温柔。
“你很爱她么？”
裴子昱淡淡的笑了笑，“我一直认为，深爱是要经过时间的沉淀才会产生的感情。我不能说自己有多么深爱她，但是……”
他的俊脸浮上了几许复杂，“我一辈子都忘不掉她。”
洛千语的心一颤。
她听到过裴子昱讲起过一个人，只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为了救他。
“是……她么？”
裴子昱点了点头，倒没有露出其他的表情。
时间太久，那张脸在他的记忆中也开始变得模糊。
只是，那段刻骨铭心的事，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甚至每次想起来，还会有几分痛苦。
“千语，像我这样天人两隔，想努力也没有办法。只能任由遗憾、悔恨滋生，日夜不断的啃噬着内心，去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再多做一些努力。”
裴子昱的语气淡淡的，“千语，你这么多年也经历了很多事。有些事情，你或许更清楚。无论你做出怎样的选择，只要无愧于心，只要你不会后悔……我就是支持你的。”
“师父，谢谢你。”洛千语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裴子昱道：“其实今天约你出来，是想让你帮我个忙。”
裴子昱很少让她帮忙，洛千语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裴子昱道：“晚上我要出席一个宴会，正好缺少一个女伴。”
洛千语没有犹豫的答应了，“好。”
裴子昱如今在Z国，也不认识什么女人，能找的也就只有她一个。
洛千语下午就直接回去准备了。
准备好了之后，裴子昱准时的开车将她接走。
去往宴会的路上，裴子昱像想到什么一样。
“要不要告诉萧云漠一声？”
洛千语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拿出手机。
手机空空如也。
这是她和萧云漠相处至今的现状，就算她在照顾夜之曦的时候，两个人也没有太多的联系。
洛千语重新收回了手机，“不用了。”
裴子昱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最后摇了摇头，还是什么都没说。
车子很快停靠在宴会现场。
刚刚下车，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洛千语和裴子昱的身上。
洛千语早就习惯这样的场面，并没有什么不自然的。
周围人围过来，口中说着奉承的话。
蓦地，洛千语感受到一道不寻常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