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残照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上有几分忧愁。
忘了带枕头出来，也没有被子，外面什么都没有，让他怎么睡？
难道让他就这么干睡？
虽说当初在军营训练时，曾经睡过坑坑洼洼的土坡，也睡过杂草丛生的泥泞沼泽，可那小女人霸占了他的床，却让他睡沙发，他是这么好打发的人吗？
顾残照在沙发上坐了将近一个小时，估摸着屋内的陆小来已经睡着，起身冲了个澡，轻声开门走进屋内。
屋子里漆黑一片，依稀可以分辨出床上凸起的小身影，随着轻缓的呼吸声微小地起伏。
顾残照走到床边，躺进被子里，和她睡在同一个枕头上，从背后搂住她的腰。
没有反应，人似乎已经睡熟了。
真香，真软。体内的细胞不安地躁动着。
顾残照做了几个深呼吸，试图平复身体的反应，缓缓闭上了眼睛。
梦里，陆小来跑遍了体育馆、足球场、大剧院和游泳馆，在学园的各个角落找厕所。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不知道哪来的蹲坑，正准备脱裤子，陆小来突然就醒了。
水喝太多，被尿憋醒。
静谧的空气里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腰间多了一双有力的臂膀，背后紧贴着一具温热的身体。
意识到什么，陆小来脑袋嗡的一下，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怎么办怎么办？
好想上厕所啊……
叫醒他？踹他下床？还是悄悄的？
要憋不住了……
陆小来抱紧怀里的枕头闭紧眼拼命忍住，发出一阵闷声哼哼。
腰间的手动了动，陆小来猛然睁开眼睛，整个人定格在那里。
下一刻，顾残照的手臂收紧，更加搂紧她的腰，压迫着她快要憋到爆炸的膀胱。
“噗——”陆小来就差一口老血喷出来。
枕头的脑袋靠近过来，顾残照闭着眼轻问“怎么了”。
“我……想上厕所。”
“嗯，去吧。”顾残照松开了手，替她打开了灯。
陆小来赶忙从床上跳起来冲出房间。
墙上的时钟显示时间已经过了12点，陆小来从厕所里出来，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走回房间里。
1.8米宽的大床，足够两个人睡，陆小来站在床边瞅着床上的人，爬上床不是，不爬上床也不是。她扯过自己的枕头，抱着枕头坐到床边，用脚轻轻踹他。
“喂，你说好的睡外面的。”
“这就是外面。”床的外面，离门近的那一侧。
“你出去，你这样我……”
顾残照睁开眼，向她拍了拍身旁的床铺：“很晚了，睡吧。”
“你可以去和宋风雅睡。”
“我不喜欢和男人睡。”
“你不是说宋风雅是你的人嘛，睡个觉怎么了！”
“不怎么，你也是我的人，同理。”顾残照抓住她的手腕，往身旁一扯。
陆小来身体歪倒下去，挥起枕头往他身上砸：“才不是！”
松软的枕头砸在身上不痛不痒。
顾残照关掉灯，长臂一捞，又把她搂紧怀里，将她的脑袋按进胸膛口：“睡觉，乖。”
陆小来在黑暗中瞅了他片刻，想想还是算了，打了个哈欠靠在他身上，美美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