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残照！你才是乌龟王八蛋！”
“老老实实听话不就好了，非要自讨苦吃。”
“不用你管！”
顾残照拨了拨水，向她伸出手：“过来。”
陆小来警备地望着他，反而往后退去。
“看来，你很喜欢待在我泡过的池子里。”
“比起和你站在同一块地方，我宁愿待在水里！”
“随便你。”
顾残照站起身，抓起搁在一旁的浴巾往腰腹一裹，把她丢在阳台上，往客厅里走去。
等到看不到他的身影，陆小来才慢悠悠从池子里爬起来，湿漉漉地站在池子边，头发和衣服上都在不停地淌水。
浸透的白色制服半透明地贴在她的皮肤上，映透出她肤色的内衣，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诱人的肌肤更是隐约可见。
陆小来恨恨地咬牙，抱着自己的双臂护在胸前，走进客厅里。
刚穿过纱帘，一快布兜头砸在她的身上，她拿下来一看，是一块干净的浴巾。
客厅里的空调打得很低，湿透的身体撞上冷空气，陆小来冷得牙齿一阵打颤。她披上浴巾裹紧全身，身体还在发抖。
顾残照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倚在厨房的门边，望向裹成一团的陆小来，说：“我特许你使用我的浴室。”
“哼，不用你假好心。”
“我可不想你这副样子到外面，传出去坏了我的名声。”
“要坏也是坏我的名声吧！”
顾残照可不想别人对他的口味有什么误会，他上下打量着她，眼中带着几分嫌弃：“我的口味，没这么怪异。”
“你以为你自己能好到哪里去吗！”
顾残照不置可否地扬眉：“你确定要这个样子和我说话？”
陆小来抿唇不语，站在原地垂下了眸。
“当然，你想这个样子出去，我也没什么意见。”
“我……”陆小来脸颊上浮起两抹微红，别扭地别开目光，“我没有可以替换的衣服。”
“我有。”他唇边带笑，抬起啤酒喝了一大口，凝视着她的神情。
陆小来扭开头去：“哼，我才不要借你的衣服！”
“你既然不需要，可以滚出去了。”
陆小来咬了咬牙，裹着浴巾往门外走去。
“等等。”
陆小来停下脚步回头看来：“又有什么问题？”
“你身上的浴巾，也是我的。”
“抠门！”陆小来走回到他的面前，面色壮烈语气僵硬，“借我身衣服，我明天洗完了还你！”
“这就是你请求帮助的态度？”
“Please！”
“中文。”
“……”陆小来握紧拳，稍稍放柔了声调，“请你借我身衣服，谢谢！”
“在这里等着。”顾残照把啤酒塞进她的手中，走进房间去找衣服。
陆小来朝他的背影比了下小指，极其顺手地拿起啤酒喝了一大口，刚咽下去脸色一下变青，她慌忙用浴巾一角猛擦自己的嘴，又去擦啤酒罐口，把啤酒放到茶几上去，像躲避瘟疫一样站得远远的。
没过多久，顾残照就拿了套运动衫的制服出来，丢给陆小来。
陆小来捧着衣服，悄悄说了声“谢谢”，快步走到浴室里，从浴室门后探出半个小脑袋，看着他的身影走到沙发旁坐下，然后拿起了茶几上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