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个时候，我的修为到了灵帝十星，马上要突破无上之境，所以历了雷劫，但那次没有过，我受了伤，修为还被削了，来到了幻影大陆。现在，虽然我没有灵帝十星的修为，但是曾经修为到过灵帝十星，隔段时间就会再次受雷劫。”
寒夜柒脸色有些难看，眸子里是满满的担忧，“所以，你的意思是，雷劫的时间快到了？”
“嗯。”
寒夜柒微微闭眼，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上一次他灵帝十星的修为，都没能度过雷劫，这次他又重伤，更不可能度过了，甚至……他连命都要搭进去！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柒柒，你要明白，无论如何，我都活不成了，当初巅峰时期的我，都受不住那三道天雷，如今更不可能。所以你真的不用管我了……”
“不会的！一定会有办法，你一定能活下去！”
“别自欺欺人了，我自己的身体，我了解，若不是真的没有办法，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些。你离开魔界，照顾好昀儿，以后好好生活，把我忘了吧。”
他这一番话说的云淡风轻，寒夜柒听了心却痛极了。
“你要是死了，我就嫁给别的男人，就当你从来没有存在过！”
岂料，苏九黎却笑了，是释然的笑，“只要你幸福，什么都好。”
寒夜柒气的眼泪都出来了，她三两步上前紧紧抱住他的腰，却又咬牙切齿的骂他，“苏九黎，你就是天下第一大混蛋！”
苏九黎被禁锢着不能动，只能安慰几句，“别哭啊，你掉眼泪我会心疼的。”
她仰头看着他，双眼通红，“你不能不要我！”
苏九黎垂眸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你说等昀儿长大一点儿，要把你会的剑法全都教给他。”
“你说过我们要一生一世，直到白头的。”
“……”
寒夜柒越说，声音越哽咽，最后她什么都说不出了，靠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好了，别哭了。你知不知道看你掉眼泪，我的心有多疼？”
寒夜柒哽咽着问，“那你以前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这不是我说了算的，这要看老天怎么安排。”
寒夜柒瞬间拧起眉。
“柒柒，我发誓，如果我能熬过雷劫，绝对不会离开你和昀儿半步。但是现在我身在魔界，想离开这里完全不可能，我们两个，无论如何都要离开一个，对不对？”
“说了半天，你还是要我走！”
“柒柒，我是为你好。”
寒夜柒抹了抹脸上的泪痕，“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她怎么能离开这里，把他一个人丢下不闻不问呢？
“柒柒……”
苏九黎叹了一声，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远。
……
天界，帝宫。
这一日一大早，苏昀就跑去找扶烟了。
“祖母，爹爹怎么还不回来？”
“你爹爹去办很重要的事了，昀儿别急好不好？”
苏昀撅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