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希望，她永远都不明白。”
她若不喜欢他，是不是还能有一线生机？
想想真是可笑，他既盼着她能够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却又怕那一点点的喜欢给她带来灭顶之灾。
“我相信公子一定能找到两全的办法，一定能和寒姑娘在一起。”叶染话音一转，“但是公子，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你究竟有什么苦衷？”
苏九黎看了叶染一眼，缓缓开口，“你我都是天界之人，应该明白，自古至今，天界之人不能与外人通婚。”
“属下知道这个，可是也有不少人同外界通婚啊，对天界也没什么影响。”
“的确如此，可我与他们不一样。我身上肩负着天界帝尊的担子，我有责任保天界平安无忧。”
“可这与寒姑娘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为何天界不能与外人通婚么？”
“为什么？”
“天界之人与外人通婚，多年来修炼的灵力将会一点点消失殆尽。”
叶染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他完全不知道天界与外人通婚会有这么大的影响！
“公子是日后天界的倚仗，不能没有灵力，公子要护天界周全，所以……公子不能和寒姑娘在一起？”
“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的身份，我若是同普通人一样，必定义无反顾的跟她在一起。可我有责任守护天界，我不能为了儿女私情置天界于不顾。”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这么多年，公子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难道就要这样放手？”
苏九黎长长的叹了一声，“我舍不得。”
真的舍不得。
只要一想到以后的生活可能没有她，他心里就一阵不舒服，他怎么忍心放手？
可是，若是要她，他就要放弃天界。
究竟该如何抉择？
“无论公子做什么决定，属下都支持公子。”
苏九黎拍了拍叶染的肩膀，“暂时不要让王后知道我对柒柒的心思。”
“属下明白。”
叶染走后没多久，寒夜柒就醒了。她脑子有些发懵，看着这有几分熟悉的布置，起身揉了揉额角。
然而这一动弹，浑身上下就像是拆后又重新组装了一样，疼的不行。
“柒柒，你终于醒了。”苏九黎连忙走过去扶她，“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寒夜柒强撑着坐起来，“我竟然没死……”
“你这傻丫头，哪那么容易死啊？”
“寒霜血蝶呢？”
“我帮你收起来了，现在你的伤太重，暂时吸收不了寒霜血蝶，一不小心还会出现副作用，所以等你伤好一些再用。”
寒夜柒点点头，她扶着床，撑着身子就要下去。
苏九黎急忙拦着，“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要干什么？”
“我想喝水。”
“老实待着，我去给你倒。”
寒夜柒乖乖坐下，等着他。
苏九黎将杯盏递给她，“我不是说要陪你一起去了？你怎么还那么急的一个人去取？知不知道有多危险？若是连命都保不住，要那寒霜血蝶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