噙着蚀骨的笑意，战以琛对视着战司令冷漠的眸子。
“从你做第一件事的时候，我就知道。只是这么多年来，我学会了当做不知道。久而久之，还真的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
仰头大笑着，可在战司令的眸底，噙着可怕的怒意。
这么多年来以来，他本以为自己装作看不见，他就会有所收敛。
可他错了，有些人的恶毒和狠厉，是从小埋在骨子里的。
而这个儿子，戾气太重，这也是他一直不愿意把一切交给他的原因。
表面上似小绵羊，可实际是隐藏起来的饿狼，稍不注意，就会将身边的人当做猎物吃掉。
“所以，我把你最宠爱的儿子伤成残疾，你也可以忍耐到现在？”
噙着一抹冷笑，战以琛倏然抽出那一把军刀，直接抵在战司令的胸口。
战司令毫不畏惧，直接冷笑着摇头，“原本我以为你总会回头的，可是现在看来，是我错了。我这一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事情，就是一直觉得你会慢慢变好。”
冷笑着凝视着用刀子抵在自己胸口的儿子，战司令已然知道，这个儿子已经没有任何回头的机会了。
“你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一直瞧不起我！那个残废儿子有什么好？他的贱人妈都死了，你还宠爱他？”
一提到这里，战以琛情绪激动起来，手里的刀尖一点点刺入了战司令的胸口，鲜红的血迹染红了那笔挺的军装。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挺拔如松的站立着，作为军人，即便子弹穿膛过，他也未曾眨一下眼睛，如今岂会因为这刀尖刺入而动一分？
下一秒，愤怒的战以琛颤抖着双手吼出，“不是我偏爱冥，而是你该反思，你有什么值得爸爸宠爱的？从小你背地里所做的，到如今害死的那些人，换做是你，你宠的下去？”
无奈的摇着头，战司令未曾知道，两个不同母亲的儿子，会自相残杀到如此地步。
多年的忍让和装作不知情，换来的是越来越走火入魔的这个儿子。
他认定了战北冥阻碍了他的一切，所以不惜一切的要害死这个弟弟。
就因为，不是同一个母亲。
而这一切，让他越发觉得自己亏欠战北冥那个儿子，以及，还有死去的那个心爱的女人和儿子。
紧闭着双眸，仰头笑着摇头，或许这一切，就该由他来做一个最后的了结吧。
“爸爸？于战司令而言，我只是一个无关轻重的手下而已吧？那么，今天我要的，就是战司令的命了。”
噙着蚀骨笑意，握着军刀的手一点点用力，噗嗤，直接刺入。
鲜红的血迹顺着胸口淌出来，战司令不住的摇着头，“儿子，回头是岸，你这一生作孽太多，而你，有觉得幸福过吗？”
随着刀子刺入，战司令无力的一字一字吐出，对于这个儿子，他还有愧疚。
毕竟，是他做父亲的疏忽，早在他生出恶念的时候，就该严厉组织，或许，曾经的爱人和儿子，也不会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