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慕寒的心冰霜浸透，可是，她明明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
曲欢颜叹了口气：“虽然这些话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人来将有些残酷，但是作为慕慕的师父，我希望你去九冥，无论是替她收尸也好，或者替她去死也好，但是身为天剑宗长老，我希望你慎重考虑。”
萧清寒没有任何犹疑：“我会去九冥。”
曲慕寒一摊手：“色令智昏，这门派首席没救了，掌门师兄你还是把掌门之位直接传给我算了——”
“闭嘴！”沈默怒斥，“你好歹也是长老，平时你不管事也就罢了，现在要你帮忙，你居然还给我帮倒忙！你的长老供奉不想要了吗？”
曲欢颜连忙告饶：“好好好，这这就忙，掌门师兄你别生气。”
萧清寒目光微凉，方才的话让他很难过，情剑受到极大的震动，但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甚至比之前的状态都要好。
萧清寒神色淡然含笑：“我不是为了慕慕，我也需要变强。”
曲欢颜看着他，目光有些深，片刻，还是叹了口气：“你不用那么悲观，起码你活着出来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因为蓬莱玉枝就在你身上。而且你的灵根是混沌灵根，在那里，算得上是如鱼得水。”
萧清寒愣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那里，本来就是一团混沌。”曲欢颜神色终于认真起来。
一团混沌？！
萧清寒阅读过那些资料，曲欢颜在资料里也对九冥的灵气有些解析，或许是因为当初她实力不够的原因，或许是有些她不想让人知道的原因，只是简单地说了那里的灵气不适合修士修炼。
“说的再多也没有什么益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教会你如何在那里生存，我会给你设下三重剑印，不让你突破到元婴期。”
……
萧清寒以为自己阅览过曲欢颜曾经留下的资料，对于曲欢颜的考验应该很容易通过，结果才第一个考验就给跪了。
曲欢颜打开一个黑陶的瓶子，放在他面前三尺的位置上。
萧清寒纳闷。
这个瓶子给他的感觉很不好，这种瓶子在小说设定里一般都是装见血封喉的毒药的——
心念未完，萧清寒感觉自己不能动了，肌肉骨骼僵硬。
他连忙调动内府的灵力，却发现身上正常，但是，他的行动越来越艰难，就连灵力的运行都变慢了。
虽然没有探查出什么，但是萧清寒很确定自己是中毒了。
这种毒药如此奇诡，就连蓬莱玉枝都不能阻挡。
自从植入蓬莱玉枝后，他已经很久没用中毒了。
萧清寒并没有急着吃解药。在毒性不明之前，胡乱吃解药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复杂。
萧清寒调动残余的灵力，刺激周身穴道，艰难地维持自己的行动力。
温润如玉是形容君子的。但是此时的萧清寒已经明显感觉自己的手已经变成玉质，温润，隐隐半透明。
曲欢颜看了半晌，点头：“应对不错，没有乱用解药，你用灵力刺激一下蓬莱玉枝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