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柔儿虚弱至极。
“不过是一点小手段。”高殷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香囊。
蓝霈挑眉：“怎么，我说的是真的吧。早就料到她不肯乖乖听话，还好听我的话，做了防备。”
“的确厉害。”高殷勾唇。
“我要你去娄太后身边侍奉着，监视她的一举一动，随时回报给我。”
“当然，作为报酬。除了死，她随意你教训。”
蓝霈却并不觉得惊讶。
高殷什么事都没瞒他，包括书案上的奏折。那是他故意让蓝霈看到的。
娄太后……居然私下里一直跟高湛联系，密谋造反！
当然，这事儿还没有在书信中明目张胆的提出。而高湛也如数回拒，但天长日久，很难保证人心不会发生变化。
蓝霈倒是挺理解娄太后。高洋不孝，还数次挑衅侮辱于她。娄太后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
至于李祖娥和高殷倒还孝顺。但孙子在亲，哪里亲的过亲生儿子？
何况做太皇太后，哪有做皇太后来的风光！
且高洋这几年来纵情声色，身子已经不济了。说不准突然驾崩而去，十岁多的小高殷，如何支撑得起整个北齐？
娄太后有这种想法不足为奇。但高殷，是嬴政！又如何容得了她！
“只要不弄死，娄昭君随我处置？”柔儿不可置信地眨眨眼。
“没错。”高殷毫不犹豫的点头。
“成交！”柔儿也立刻答应下来。
她的身份已经暴露，明面上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做什么。倒不如在背地里帮高殷，娄昭君显然有问题，说不准涉及到内乱。高氏的人，死的越多越好！
“走吧。”话音刚落，柔儿感觉到力气一点点回到自己的身上。
她面带震惊的看着不动声色的高殷和他身后微笑着的蓝霈，心中更加警惕。
不管是太子还是那位小公子，怕都是有手段的人。她的这点伎俩，根本就不够看……
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孩童……他们又是怎么做到的？
待她走后，蓝霈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高殷回到他身边，嗤笑道：“瞧你这胆子。区区一个弱女子，居然把你吓成这样。”
蓝霈没说话，装逼很爽。但……也很累啊！
这种事自然不能让别人看到，殿中，只有他、高殷以及柔儿三人。
而唯一能制衡她的，就是那香囊。可没想到柔儿居然恢复的这么快，若被她察觉出其中的不对，他们两个的小命……
啧啧，果然连老天爷都站在他们这边。
“好了，去睡吧。”高殷却胸有成竹。
没有告诉蓝霈，他的袖子中还笼了一把刀，上头淬了剧毒。若柔儿表露出丝毫的杀意，一刀下去，她必死无疑。
“好。今夜……我还是自己睡吧，不劳烦太子殿下了。”蓝霈一笑，拎着他的小香囊走了出去。
高殷没有动作。不急，不急……大不了，他半夜再去爬床。
往后的一个多月，平静了许多。只是太后宫中，多了一名面容普通的宫女。娄太后自从伤了脸后，愈发嫉恨那些长得漂亮的宫女，能贴身伺候她的，只剩下容色平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