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上一次师父和主神说她到了无尽虚空之后，她心里就一直存着疑惑。
之后，她虽然属于小世界的记忆都会被模糊，但是有些疑问还是没能够彻底忘记的。
就像她记得她之前曾见过一张像她又不像是她的画像，就像是630在与她绑定的之后直接显示了她的名字，就像她根本记不清她是什么时候成为孟婆、又是因为什么出现在冥界的……
以往，不曾在意的东西，在疑惑开始的那一刻，便越来越清晰。
“我到底是谁？”苏娆月略略捏紧了拳头，那双眼眸里的金色渐渐变得深邃起来。
只是，从上一个世界离开后，她也一直没有照过镜子，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瞳孔的颜色，竟然从黑色变为了金色。
神秘人似乎被她的问题给问倒了，空气有一刹那的沉寂。
周遭什么声音都没有，苏娆月能够听到的唯一声音就是自己的呼吸声。
略略有些急促。
而其他声音真的是一点都没有，真的让人怀疑，这个时候这里除了苏娆月还有别的人吗？
不过苏娆月知道那个神秘人还在。
即便她看不见对方，也听不见对方的声音，但是仍可以感受到对方还是存在的。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其实，上一次她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感觉的。
但是这一次感知渐渐清晰，倒是有些怪异。
“你觉得你是谁？”好一会，对方才有了声响。
不过，他并没有直白地回答苏娆月的话，反倒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同时，苏娆月的面前出现一块竖立的镜子。
在漆黑的环境里，这一面镜子与苏娆月所处的地方是不受黑暗的影响的。
苏娆月一眼就能够看见镜中人拥有一双金色的眼眸，也就是说她的眼睛现在是金色的。
苏娆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眼睛的地方，镜中人也有了与她同样的动作。
所以，这镜中人真的是她，这里面也没有任何幻境的感觉。
“为什么我的眼睛……”
苏娆月的手没有从眼睛上移开，金色的瞳孔中折射出一些迷茫。
心中原本有了的疑惑，愈发加深。
她是谁？
也是这个时候，苏娆月骤然想起，曾经有哪个魂体好像告诉过她，那个背后神秘人也是拥有一双金色的眼眸的。
她的眼睛也是金色的……
苏娆月忍不住将眉头皱得紧紧的。
她忍不住环顾四周，想找到对方看看，看看他的眼睛到底是不是一样是金色的。
可惜，神秘人始终没有现身，也不肯在她面前露面。
苏娆月也是注定看不见神秘人真正的样子。
“我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神秘人依旧没有直面回答。
这个时候，苏娆月面前的镜子骤然碎裂，又消失了。
苏娆月略略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竭力压着惊诧与疑惑，慢吞吞地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
因为她也活得太久了，时间终归让她将自己的过去忘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