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水浸湿的衣衫，泡出了些许，不同寻常的弧度。
特别是胸前的地方，白色的里衣沾了水，就近乎透明，可以清晰看出里面还有件更精巧的衣服。
那衣服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可以让人看起来胸前平坦，碰上去也是带着硬实的感觉。
可是如今被水一泡，就直接失去了伪装的功能。
衣服之下，平坦的胸膛已经隆起，雾气水波之下曲线多隐若现。
这哪里还是一个男人能有的胸膛？
“你……这……”慕容辞伸手朝着苏娆月指了好一会，瞪着眼睛愣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大概是觉得面前的一切有些难以置信，慕容辞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产生幻觉了，又或者是这温泉烟雾缭绕太过于让人晃神了，让自己生出了这样可怕的错觉。
慕容辞看见这样，因为难以置信，纠结的很。
而苏娆月倒是不徐不缓地将发带解散开来。
满头青丝一下子披散开来，给纨绔世子，更增添了几分不羁。
然，发丝垂落水面，温泉热气染红面色。
面若桃花，朱唇一点过分白皙的面容，眉眼中的不羁之下，却多了几分女子的娇媚。
慕容辞使劲地揉了揉眼睛。
再睁眼，眼前场景，并非如他所想的幻觉，依旧还是一样的场景，真实极了。
思索片刻，只见慕容辞突然也跳入水中，蒸腾的热气飞溅，他的手抓住苏娆月的手腕，身子向前倾，质问道：“你是女子？这就是你在遮掩的秘密？”
其实也不用等苏娆月的回应，如今她的模样被温泉的水蒸得娇嫩，哪里还会有谁会把她当成男子。
而且慕容辞觉得自己手心底下触到的皮肤碰了水，就让人感到格外的娇嫩。
肌肤相触的地方，就好像带着些许酥麻一样。
慕容辞越想，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似乎有什么情绪开书变得不受控制起来。
苏娆月的反应倒是平静得很，面色沉稳，语气也很淡：“是，我是女子。”
短短五个字，一下子就将慕容辞的理智尽数摧毁。
慕容辞陡然松开抓着苏娆月的手，那模样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他的惊恐，苏娆月能理解。
毕竟，你要是看着你极为亲近的兄弟或姐妹，突然变了一个性别，反应能淡定起来就奇怪了。
稍稍拉开了两人的一些距离之后，慕容辞才觉得自己的理智有些回来了，而且思考能力也开始变得正常。
不过还是深呼吸了几次，才算真正冷静下来。
慕容辞突然朝着苏娆月这样问道：“既然你是女子，为什么会成为平南王世子？”
当即，苏娆月就嗤笑了一声，修长的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水面：“我也不是有意要隐瞒自己的身份的，只是有人从我一出生起，就为我选了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现在没有退路，也只能跟着安排走。”
语气淡漠得很，偏生里面透着的意思，就带着让人心疼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