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裳，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如雪天资聪慧，纵使你是嫡女，也是不及她半分。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厚颜无耻到如此境界，才敢大放厥词说会比如雪更为优秀！”
冷嘲之言，字字句句扎心。
颜策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在他眼里，颜如裳这个嫡女，就是比不得颜如雪半分，所以他也不可能会冷落颜如雪的。
苏娆月听到颜策的答案，骤然闭了闭眼睛。
待她再次睁眼，眼眸已然波澜不惊，让人看不出半分情绪。
“女儿知道答案了。所以，今日不知父亲要如此责罚女儿这个连庶妹都不肯放过的恶毒之人呢？”
苏娆月没有想要再解释什么。
因为对于一个心偏到没边的人多说什么，本就没有意义。
她的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带着浓重的嘲讽。
不过颜策并没有听出来，反倒是认为这是颜如裳不再狡辩，已经承认自己要害颜如雪的事。
“既然你自己都承认要害如雪一事，便去祠堂跪上一夜，再闭门思过三个月。另，为父会为你寻两名教习嬷嬷，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修习礼仪，切不可与之前一般散漫！”
纵使颜策对自己这位嫡女充满了失望，但是看重利益与颜面的颜策，也不允许苏娆月继续这么散漫下去，丢颜家的脸。
“怎么不说话？是对为父的责罚有意见？”颜策见苏娆月没有反应，语气又重了几分。
苏娆月也不傻，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张狂地去顶嘴。
她撇了撇嘴，轻声道：“不敢。”
颜策也不管苏娆月心里到底怎么想，在苏娆月离开之前，他又补充说道。
“如裳，为父不求你才情超过如雪。但，今日之事，不可再有下次。不然，下一次，为父可要请家法了。”
颜家家法，大拇指粗细的长藤条，韧性极强。
抽打以五鞭起。
一旦动用，必然是皮开肉绽。
根本就不是颜如裳这种娇生惯养的小姐，能承受得了的。
苏娆月已然是看透颜策了，这个时候她自然不会再反问一句，颜如雪到底在颜策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因为有些东西心里知道就好了，根本没有意义去追问。
……
苏娆月离开颜策的书房之后，就被人领着去祠堂了。
祠堂很大，里面也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牌位。
即便点着一些蜡烛，可是里面还是阴森清冷得骇人。
“大小姐，您可以开始跪了。”那个引路的丫头表现得极为傲气，甚至她的语气都带着一些命令。
在她心里，大概是认定了苏娆月不受宠，所以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冷落她。
“宿主应该不会跪吧？”630有些试探性地问道。
苏娆月对此只是冷笑了一声。
颜策可没那么大的权利，让她下跪。
而这里，纵使只是一些牌位，只怕他们也受不得她一跪。
见过让孟婆跪亡魂的吗？
“你笑什么？”那丫头顿时皱起了眉头。
毕竟在这样的环境下，突然传来尖细的笑声，真的会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