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脱下的衣衫套在巫马思吉身上的时候，巫马思吉还在反应长久刚刚说的那句话——冷了，便说。
巫马思吉有些不太明白，长久刚才那般严声厉色的模样，只是为了说这四个字吗？
长久的衣服上带着长久的味道，不止是因为这味道的缘故，还是因为长久衣衫暖和的缘故，巫马思吉从血肉到骨子都暖和了起来。
“怎么，吓到了？”
长久不觉得刚才有很严厉，虽然有几分故意板着脸的意思，可应该没有很严重吧。
长久不知她曾经在战场上带在骨子里的严肃习惯，在刚才板着脸的时候流露了几分。
巫马思吉在深宫长大，虽然知道人心险恶，也见过自己母皇训斥别人的样子，可跟从战场上回来的人打交道，长久还是第一个。
长久摸了摸巫马思吉的脑袋，因为她爱揉-捏的缘故，巫马思吉和方润平常的梳妆打扮都轻简了几分。
“呀……”
马车里长久跟巫马思吉轻声细语的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马车外面的方润突然惊呼了一声。
马车里的巫马思吉吓了一跳，长久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
外面有七两护着，方润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巫马思吉推了推搂着自己的长久：“不出去看一看吗？”
“我刚才跟你说的话，记住了吗？”
被巫马思吉轻轻推了推的长久用力搂紧，反而比刚才更靠近了几分。
“……”
巫马思吉感受着长久的体温，如果可以，他现在想瘫-软在长久的怀里，想在长久的怀里化作一汪-春-水。
“记住了吗？”
见巫马思吉在自己怀里呆呆傻傻的样子，长久又开口问了一遍，声音跟刚才相比，又温柔了几分。
方润没有到纵央国以前，自己身边只有巫马思吉一个男子，巫马思吉可能没觉得怎么样。
从方润到了纵央国以后，巫马思吉变得比之前小心翼翼了几分。他想要跟方润处好关系，可是又怕骨子里的自卑被人看出来，也怕自己太热情，被人当做讨好，更怕自己太过冷淡，被人看作是高傲。
矛盾又小心的跟在方润身边的样子，他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
确实，方润是看不出来巫马思吉有这么多想法的。
可是巫马思吉的样子瞒不过七两，七两又是给长久传递消息的人。寻找药材的那几天，长久去了聂府，没有陪在他们的身边，但他们两个人发生的事情，七两都是有告诉长久的。
巫马思吉在厂里的怀里点头，说记住了。他还是有些懵的，不明白冷不冷，说不说，有什么问题。
“乖。”
长久的声音带了几分宠溺，如果是两个月前，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对一个男子这般轻声细语的说话，而且是打心底里慢慢腾起的温柔。
就算是那个她寻找了四年的男子，长久都没有想过会这般对待。寻找脑海里隐约有记忆的那个男子，好像只是一个执念，无关什么感觉。但是又好像是爱情，可长久又觉得无法称之为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