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
看着裴姨提前给她收拾好的行李，司念沙哑着嗓音开口。
“战少昨晚没回来！”战野恭敬开口，“可能是怕自己会反悔……”
不敢回来！
司念走到战野面前，两人视线对在一起，低沉问道：“我离开了，战牧擎也不会回去！他的病越来越严重……”
“所以，必要时我需要司小姐配合。”
战少的偏执倔强，只有司小姐治得好。
司念点头，脸色却苍白不堪，浑身疼得无力。
沉默几秒，司念才轻声问道：“战老什么时候给我解药，我什么彻底离开战牧擎。”
果然是战老！
可战老并不像会信守承诺的人！
“是！”战野点头，将箱子拎起来，“司小姐，谢谢你。”
谢她？
司念苦涩的笑了笑，摸了摸肚子里的小家伙，忍不住开口：“战野，好好照顾战牧擎。”
“是！”
“妈咪……”
司念刚坐上车，七七就挣脱裴姨的怀抱跑到司念身边，小胳膊小腿就要往车上爬。
“七七一起……妈咪，七七一起……”
司念忍住眼泪，捏了捏小家伙的脸，柔声开口：“妈咪去工作，你乖乖听裴奶奶的话。”
“不要，不要……”七七用力摇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抓着司念不肯放。
盯着七七，司念呜咽，再也说不出话。
将七七推给裴姨，心狠的关上门，吩咐战野：“开车！”
突然离开妈咪，七七在裴姨怀里使劲的挣扎，看车车窗摇上去，小家伙立刻哭闹起来……
“妈咪，妈咪抱……”
“哇……我要妈咪……”
听着七七撕心裂肺的哭声，司念无助嘴，眼泪慢慢滑落……
她相信，跟战牧擎会有重新在一起的那天。
只要他没事，一切都还有可能！
——
司念离开后，战牧擎才回来。
回来后一言不发，只对着空荡荡的卧室发呆。
战野走了进来，看到战牧擎的模样，恭敬开口：“战少，司小姐已经安全到家了。”
只是司念没有选择回家，回去妈妈看到她心情也不会好。
战牧擎沉默着，空气中都是她的味道。
也只有这样，他才觉得她还在自己身边。
战牧擎抿着薄唇，冷声道：“战牧水那边怎么样？”
“之前来了电话，说正在进行。再加上那边有二少爷帮忙，成功的几率很大。”
战牧擎沉默了，半晌不然抬起头望着战野，低沉开口：“我回战家的第一天，就应该杀了老头子。
战野沉默，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我更想不通的是，母亲既然当初带着我离开，为什么临死之前让我回战家。”战牧擎靠着床，一身的落寞十分明显，“她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或许从一开始答应回战家，都他妈是错的。
——
司念换上洗了澡，出来时见到了司眠。
因为父亲的事，她憔悴不少。
“姐，你没事吧？”司眠小心翼翼的盯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决定离开战牧擎。
“没事。”司念轻声开口，“这段时间辛苦你照顾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