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乐极生悲，宸妃今日也算是体会到了。”婉贞掩唇笑道，“堂堂一品宸妃，既无实权又无该有的规制，如今她可是沦为了后宫的笑柄。”
“皇兄这次做得真是大快人心。”上官佳德会心一笑道，“德妃你又重新协理后宫，往后要格外留心才是。”
“长公主说得是，本宫会多加注意的。”婉贞和婉笑道，“只不过，宸妃最近两年一直在服用坐胎药，就怕哪日她怀上龙胎，那就不好办了。”
上官佳德眸中精光一闪，笑道：“德妃你大可不必担心，慕容氏这辈子都与子嗣无缘了。”
“长公主这是何意？”婉贞狐疑道，“难道泽蕙香的药效真这般强烈，宸妃多年前用过就无法再有孕了？”
“慕容氏久久未孕，并非是泽蕙香的缘故。”上官佳德意味深长笑道，“德妃你可见过她佩戴的那条碧玺项链？”
“本宫见过，当中那颗碧玺浑圆饱满、色泽晶莹通透，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婉贞回忆道。
“呵呵呵，碧玺？”上官佳德笑声更响亮道，“那根本就不是碧玺做的，不只慕容氏被蒙在鼓里，连德妃你也被骗了。”
“不是碧玺，那是何物啊？”婉贞诧异道。
“那宝石名作‘绿灵石’，是产自东海国一个海岛上的。”上官佳德含笑道，“东海国被灭后，那海岛就被燕国占据了。”
“绿灵石？这宝石可有何特别之处么。”婉贞好奇道。
“绿灵石外形酷似碧玺，可二者的特性却大相径庭。”上官佳德笑着絮道，“碧玺性质温润，可那绿灵石却是寒凉至极，女子长期佩戴便有天然避孕之效。”
“竟有这种事，公主又是如何知晓的？”婉贞惊诧道。
“本宫嫁入齐国时，齐国皇后便赠与了本宫一支赤金镶碧玺簪，那上面用的正是绿灵石。”上官佳德冷笑道，“就是因为这簪子，本宫近十余未曾生育。后来，从生于东海国的一位婉人那得知真相，本宫精心调养了三年才诞下皇子。”
“原来如此...”婉贞思忖片刻道，“本宫从前听宸妃说过，那项链是她出嫁前燕国太后所赠。这么说来，燕国皇帝并不想宸妃生下大魏的皇嗣。”
“可怜慕容氏处处为她们燕国筹谋，到头来却被自己的亲人算计，连一个孩子都求不来。”上官佳德冷嘲道，“什么燕国郡主，不过是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将来，若是宸妃知道这个秘密，不知她又该如何自处。”婉贞窃笑道，“会不会也走上傅氏的老路呢？”
“本宫也十分期待，将来亲口告诉慕容氏这个真相。”上官佳德扬起嘴角冷道。
自从漪澜殿的下人被遣走，内廷司却迟迟没有安排新人来伺候，这让慕容琦斓每日都叫苦不迭。
“宸妃今日的气色不是太好，可是身体有何不适啊？”皇后似笑非笑道。
“皇后娘娘，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慕容琦斓没好气冷道，“臣妾宫里的太监和宫女都被调走了，内廷司那帮奴才却一直没有派新人来伺候...臣妾如何能休息得好呢？”
“最近内廷司的确很忙，慧淑公主三岁生辰在即，华妃的身孕正是最要紧时，端郡王府的姬妾产期将至...”皇后浅笑道，“内廷司一时侍奉不周也是有的，本宫知道这几日委屈了宸妃，你就再忍耐几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