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姐姐席诗那里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橘枳只能去找父亲。
“少爷，您请稍等，董事长会议结束就会过来！”
席染的办公室里，把茶水放到橘枳面前的男人如此说对橘枳说着，他是席染比较器重的属下，也和橘枳有过交集。
没有喝茶的想法，橘枳没有碰茶杯，只是点头。
男人也没再说什么，站到边上去，只是眼神一直盯在橘枳身上，想看出某些关键信息来。
在他的记忆里，这位少爷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过公司了，虽然不知道理由，但这回过来铁定是有事情，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嘛，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心里猜猜就好了，他可没胆子拿出来问。
环顾四周，除了多了一个人，这个办公室和以前还真是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多余的布置，这就是父亲的习惯。
大概十分钟后，结束会议的席染回到办公室，进门看到坐在一边的橘枳，那怪异的眼神忍不住多看他一眼，他心里对于橘枳突然跑过来也不太明白情况。
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来后，席染对属下打个手势，示意他离开。
人家父子有家事要商量，他这个外人在这里做什么！
等下属离开，这里只剩下自己和橘枳，席染睁开略微阖上的眼睛，问：“有事情找我？”
橘枳也不矫情，直接说：“嗯！”
吸了口气，席染一脸认真地看着橘枳，“说吧，什么事。”
橘枳站起来，“我想参加集团的完全潜行技术研发！”
“不行。”
虽然没想到儿子会提出来这样的要求，但席染还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否决了！
为什么？
这还要问吗？
当然是为了橘枳的安全着想！
别看完全潜行技术的定义和试作机已经出来了，但这其中的风险还不小，诸如长期使用完全潜行机器会不会对人体带来负荷，甚至是对人体机能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这一切还都有待实验去验证，在没有个系统的结果之前，他不可能让橘枳去冒风险。
他非常了解橘枳的性格，橘枳现在提出这种要求，毫无疑问就是冲着完全潜行的体验去的，为了比任何人都更早地看到新技术的曙光，亲自体验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为了杜绝这种事情，席染绝对不会同意让橘枳参与研究。
看着父亲，橘枳没说太多，只问了一句，“为什么？”
席染的回答很官方，“你现在不是完全潜行项目开发的参与人员，为了项目的保密性，没有通融这一说。”
父亲说一不二的性格橘枳从小就知道，所以他甚至是没有在这里说服父亲的念头。
站起来，说声打扰了，橘枳已经迈开步子。
等他到门口的时候，席染叫住他，问：“为什么突然想加入完全潜行技术开发，你对这个技术方向有想法吗？”
儿子的天才，席染很清楚，所以他想搞清楚这一点。
被父亲义正言辞地拒绝，橘枳心情可不美丽，这时候甚至是没有转身看席染一眼，他用同样官方的话去回应。
“我现在不是完全潜行项目的研究人员，我的研究成果也没必要汇报吧！”
席染愣了一下，然后就看着橘枳的背影笑了，只是没有让橘枳看到这笑容。
“这倒是，是我多问了！”
橘枳：“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席染：“不送。”
橘枳出去，把门关上。
……
话说，这两个人真有半点父与子的样子吗？
太社会了吧？？？
门口，橘枳和此前招呼自己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只看到橘枳走出来，没有从他那无表情的脸上读出不高兴的意思，男人问：“少爷，要走了吗？”
橘枳点头。
男人接着说：“那我送你下去吧！”
说着，也没给橘枳拒绝的余地，转个方向的他就跟在橘枳边上。
一路上都没说话，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尴尬，而到了门口后，橘枳对男人问一句，“除了直接参与技术开发，还有办法接触完全潜行项目吗？”
“啥？”
有点怀疑自己耳鸣，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希望橘枳可以再说一遍。
橘枳：“除了直接参与技术开发，还有办法接触完全潜行项目吗？”
“欸？”
本来以为之前听错了，没想到少爷第二遍还是这样说，男人的表情变得很有意思。
完全潜行项目最初就和少爷有些关系，只是后来少爷没有跟进研究，没想到现在少爷竟然被董事长排除在项目之外，这可就有点意思……
心里YY着，他倒是忘记了橘枳对他提出的问题。
“还有办法吗？”
匆忙回神，他给出最直接的答复，“没有！”
当然没有了，作为华盛集团当前开发级别放在第一线的项目，保密工作那是真的严密，别说是无关人员想要介入项目，就是项目内部开发人员想要获得本部以外的资料都要进过极其严格的审批。
一旦开发资料外泄，企业这么长时间的投资就会全部打水漂，与之相关的一切都会受阻，光是带来的直接损失就都是以亿为单位的，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
眸光凝住，橘枳的心也往下一沉，似乎他之间对这件事的难易度判断错了。
不信邪的橘枳不由自主再问了一句：“真的没有？”
有点无奈，男人回答：“真的没有！”
于是，橘枳周身的气氛都明显不太好了，这让这位有点慌。
确定周围没人，男人对橘枳打了个手势，请他到边上去。
“少爷，这么跟你说吧！在试验阶段，除了研发人员，闲杂……其他人员都是不可能接触到项目的！不仅如此，试验敲定之后，关于完全潜行技术的推广使用最少也要推到两年之后，毕竟上面政策和考核什么的就是这种效率！”
“两年之后……”
越说，这个问题与橘枳的设想就偏离的越远，这种心理落差可不好受。
好在这时，男人还有话说。
“不过，这件事也不是没有例外！少爷，集团当前重头戏的项目，WOE你不会不知道吧？”
橘枳点头，他已经有点苗头了。
“虽然全面推广还不能做，甚至是还不能批量投产，但这不妨碍我们拿来运用，在第二届WOE全国大赛上，进入决赛的队伍将会尝试使用完全潜行装置！”
“在安全性可以保证的前提下，这可以当作项目推行的广告，让完全潜行技术直观地展现在观众面前，也让人们心里对这件事有个底！”
“所以，如果你想尽可能早得接触完全潜行装置，不妨可以考虑这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