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俗话说得好，嘴说十遍不如手练一遍。不试一下，怎么能确定做不下来呢？”刘建明面带笑容的正视王志恒的眼睛说。
“行！你这个家伙说话很合我口味。”王志恒肥屁股在塑料凳子上挪了挪，说道：“这样吧，厨房里还有一大桶排骨要剁和三十斤面要和，下午五点之前你把它搞定我就准你留下来。工钱嘛，你想日结月结都可以，急用的话我就给你日结，另外还包三餐，你没有意见吧？”
“没有。没有。都听老板的。”
……
虽然厨房里面打杂的工作刘建明从来没有干过，但是有手机开挂那么高的战斗力摆在那里，熟能生巧之后，这种有把子力气就能干的事根本难不住他。
下午还没到五点刘建明就干完了，足足提前了一个小时。
脱下沾满污迹的新围裙，刘建明在自来水龙头洗了把脸，拿条毛巾擦了擦。
走到厨房后面的小院子里，往地上一蹲，掏出香烟点燃慢慢抽。
院子不大，里面还有一个房间，貌似是堆放杂物的，还有个后门，有一把门栓栓起来的，后门就是街道马路，刘建明记得街道马路过去就是自己的租房子的那片住宅区。离的很近，腿走就能来上班，真的很方便。
一真微风吹来，空气中有股异样的臭味。
刘建明眉头皱了一下。
是什么东西臭了？
他站起来叼着烟循着臭味找到了堆放在墙角的一个特大号黑色垃圾袋，里面满满的，还拿绳子扎的紧紧的，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是从外表上看里面貌似盛放的是什么坚硬的东西。
打开来看看是什么东西吧，没啥用的话，就帮忙把它丢了，第一天给老板一个好印象吧。
刘建明走过去想去把绳子解开……
“咦？那个谁谁，你怎么在后面偷懒？被老板看到你就惨了。”背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刘建明回过头来，看到是那个女收银员李华月，于是夹着香烟走到她面前说道：“我都干完了呀，完事我出来抽根烟不行？咱们老板没那么坏吧？我觉得他人还满不错的啊。”
“还满不错？！”李华月的表情就像听到了天方夜谭一样，她鼻孔轻哼了一声，扭着脸说道：“不要急，你马上就会领会到你觉得不错的老板的手段了。”
“……”
刘建明抽了一口烟吐了出来。
“咳咳！”李华月拿手扇了两下，说道：“对了，你怎么称呼呀？我叫李华月，你可以叫我阿月。”
“我叫阿力，阿月姐你叫我阿力就行了。”
“你嘴真满甜的，怪不得老板第一印象就对你很好，既然你叫我一声姐，那么姐就教教你。你先等一下啊，我看看老板有没有回来。”
李华月咚咚咚跑到前面去了，然后又咚咚咚的跑回来。
她拍了拍胸口说：“姐跟你讲，你这样干活不行，是要吃亏的。知道咱们老板有个外号叫什么么？”
刘建明摇头。
“叫王扒皮，是阿光帮他取的，阿光没被赶走之前还当他面叫他。意思就是一只老鼠咱们老板也能把它扒层皮下来。”李华月说。
“……”
“所以说，就算你能干，你也不要马上把他交给你的活干完，否则王扒皮给你的活将会一件接一件，到时候干死你了。”李华月一副大师姐罩你小师弟的表情。
“说实在的，你心眼这么实，比那个死阿光强太多了，姐可不想你走，今天你也看到了，那么忙，姐都快累死了。就那么点工资……唉，要不是今天你来了，姐都打算干到月底不干了。”
她说的是真的假的刘建明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感兴趣的是理发店老师傅、王志恒和李华月口中都提到的阿光。
那么难缠的人，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像咸鱼一样的人哪那么容易打发的。
刘建明想多了解一点他的前任被赶走的原因，以免重蹈覆辙。
“阿月姐，跟我说说那个阿光的事吧。”
“你想知道阿光的事？”李华月表情有点疑惑，“好吧，你想听的话，我就跟你……”
“阿月！阿月！”前面传来大狗熊的声音。
“吓！老板回来了。”李华月缩了一下脖子，说了一半的话咽到肚子里，连忙往屋里走，走到门框里又回头叮嘱说：“阿力，记住姐给你说的话了啊。还有坚持就是胜利。”
说完，她踢踢踏踏的快步走了。
刘建明笑了笑，摇了摇头，两三口把香烟吸完，烟屁股扔到地上拿脚踩灭，离开后院走进了厨房。
王志恒推了一个小推车走了进来，其实就是一个铁板下面有两个轱辘，铁板上有一大堆食材，都是刚买的。
他把上面的食材往下面搬。
看到无所事事的刘建明以后，王志恒停了下来，问道：“哎，你小子怎么不干活了？我交待你的活干不完的话，我可是有言在先的啊。反正你懂的。”
“那个……老板。我都干完了。”刘建明露出一脸憨厚的笑容，跟王宝强有的一拼。
“啥？干完了啊？”王志恒抬起手腕看了看，上面的手表显示时间至少还有一个小时。
他把小推车搁在一边，走过去检查了一下，排骨剁的恰到好处，面也全部和好了。
“小子，你行啊！”王志恒酒瓶底下的眼睛亮了起来，他走过来问刘建明说：“你……叫什么名字的……”
“我叫阿力，老板你叫我阿力就行了。”
“阿力是吧？那个……我正式的通知你，你已经正式被我们八仙饭店录用了。”王志恒笑呵呵的拿熊掌拍了拍刘建明的肩膀。
“谢谢老板。”
“恩！现在帮我把这车菜品拿去水池那边处理一下，从现在开始，你已经开始上班了。”
“呃……好的，老板……”
刘建明认命的走了过去。
王扒皮果然不是白叫的。
……
等送走最后一波食客以后，已经晚上十点了。
王志恒把当天剩下的一些菜品倒在一个大锅里煮了一锅杂烩，又拎了一瓶红星二锅头出来，拿到饭厅桌子上摆好。
“阿力，阿月，过来吃饭了。”王志恒在那边喊。
刘建明走了过去，阿月也脱下围裙走了过来。
三个人坐在一起吃喝。
虽然大杂烩火锅烧的也不算怎么好吃，但是忙到这么晚了，人饿起来吃什么都觉得好吃。
一瓶红星二锅头被王志恒一顿饭干了精光。
他脸红脖子粗的说道：“阿力，你今天是试用期，所以今天你就没有工钱了，我跟你讲一下，你了解一下就行。明天才算正式干活……”
刘建明一口饭差点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