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站在原地，慢慢回想了一下刚刚那个小人形怪的举动。
她听得懂他的话，能够做出对应的反应，甚至在刚刚扒住他手的那一刻，在他的手心里写了一个字。
人。
陈年皱起眉。
《天下》是第一款全息网游，拟真度很高，玩法多样，npc也十分智能——
但是没有哪一个npc，像那个小人形怪一样，有着高度贴近人的反应。
如果不是她头顶的标志与身旁的乌鸦，他甚至会直接认为她是一个玩家。
那个人字，她是想告诉他什么？
……
系统有些沉默，它期期艾艾了好一会儿，如果才装傻道：“你说什么？人？”
系统干笑着：“你别因为自己是个人，就把所有怪物都当成人啊……”
席泠冷笑了一声，她没有理会系统的敷衍，只警惕地瞧了一眼四周，然后往自己的小石屋走去。
她一边走一边问系统：“你觉得游戏是为谁服务的？”
系统回答得理所当然：“玩家啊。”
“是啊，玩家啊。”席泠拉长了音调，眸『色』微微深了一分。
为了玩家的游戏体育，出现一些高智商怪物并不奇怪，但是为这些怪物搭建一座城，甚至还有那么多的衍生服务——
这些举动实在是太过于多余了。
不管是取名，还是那些怪物对肉丨欲的渴望，还是彼此之间的交互『性』，这一切都太过于贴近人类社会。
再加上系统给的那个模糊的任务【救救那些可怜的人吧！】
这一切都指向了一个点——
那些人形怪物，是人。
席泠眯起眼，慢吞吞问系统：“你还不打算将完整的剧情背景发给我？”
系统哭丧着脸：“不是我不想，是我也没有啊……”
席泠皱起眉，正要说些什么，那乌鸦忽的飞了过来，落到她肩膀上：“你上一次是不是没有逛完整个暗城？”
那乌鸦问道：“你要不要去看看图书馆？”
席泠偏头有些疑『惑』地看向那只乌鸦，她皱眉刚要拒绝，那只乌鸦却忽的收紧了爪子，建议道：“图书馆里有对整个大陆的解释呢，你真的不要去看看？”
席泠皱起眉，定定地瞧了一会儿那种乌鸦，然后她点头道：“我确实应该去看看。”
“你带路。”
那乌鸦飞起来，席泠跟上它，绕了一会儿便瞧见了那个图书馆。
席泠走了过去，那乌鸦落到一旁，歪着头瞧她：“你进去吧。”
它在草地上踩了踩：“我不可以进图书馆，你自己在里面好好看看。”
它着重咬了咬看看这两个字。
席泠抿起唇，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推门进了图书馆。
图书馆瞧起来很大，书架摆了一列又一列。席泠皱眉回想了一遍那乌鸦说的话，然后走向了标着大陆史的那个书架。
这个游戏的背景十分宏大，足足构建了几千年的历史，那记载历史的书也有一大书架。
那乌鸦一直在暗示她，这些书里有东西。
席泠一本本地抽出书来，快速地翻一遍再塞回去。
席泠看了大半个柜子的书，什么都没有发现，她一边想着那乌鸦是不是在骗自己，一边打开了手里的那本书。
她的目光倏然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