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驰从办公室出来，走过来，问：“资料准备好了吗？”
“嗯，准备好了。”蓝溪边收拾东西边回应。
聂驰看她这手忙脚乱的样子，说：“别慌，慢慢整理，还有时间，别漏了。”
蓝溪没吭声，反而真的仔细检查。
等确认无误后，她对聂驰说：“可以走了。”
聂驰开车带着蓝溪去酒店接人，客户叫Tomas，是个四十多岁的德国人，早年聂驰去国外参加展会的时候跟他结识，还被他邀请去他的公司，不过被聂驰拒绝了。
除了Tomas，还有一位助理。
客户接到了，聂驰就坐在后面陪他聊天，蓝溪负责开车，一边看路，一边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聂驰中午在市区订了位子，是一家粤式餐厅，因为Tomas吃不了辣。
到了餐厅，聂驰负责接待，蓝溪负责跑堂，打点一切。
她家境优越，从小到大，大大小小的宴会参加了不少，眼界宽阔，待人接物对她而言那是游刃有余。
Tomas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优雅大方的秘书，但是蓝溪身上有一种气质，那是必须用金钱包装，从小到大耳濡目染才能修炼成的。
他知道聂驰还是单身，笑说：“聂，上次见面你身边可没有这位美丽优雅的小姐。”
蓝溪见话题落到自己身上，冲着Tomas说：“Tomas先生说的没错，我是最近才在聂总身边做事。”
Tomas问：“就我所知，聂可是个工作狂，在他身边工作应该挺辛苦的吧。”
蓝溪看向聂驰，煞有介事的说：“是挺辛苦的，我这才上班一个星期就瘦了三斤。”
聂驰瞥了她一眼，“难道不是因为你长的太胖了吗？”
蓝溪闻言看向Tomas，摊了摊手，说：“Tomas先生，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他这么大年纪还单身了吧。”
Tomas被逗笑了，看向聂驰，不赞同的说：“聂，你刚刚的话太失礼了。”
聂驰无奈，“这年头实话都不让人说吗？”
蓝溪本身就是个活络的人，全场就没冷场过，各种新鲜事儿把Tomas逗得喜笑颜开。
直到到了机场，Tomas还有些意犹未尽，临走前还邀请蓝溪下次去德国玩，他负责招待。
蓝溪笑着应了，目送Tomas离开。
聂驰看着身旁红光满面的人，说：“你父亲的决定没错。”
“嗯？”蓝溪不解的看着他。
聂驰看向前方，目光中并无焦点，淡声说：“与其说你很适合交际，不如说你很适合当个领导者，不管对外对内，你都游刃有余。”
“你这是在夸我？”蓝溪眨眨眼，看着他。
聂驰挑眉，“骂你左右逢源呢。”
蓝溪轻嗤一声，“别废话了，我这一个星期都没睡好觉，快送我回家。”
聂驰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走吧。”
蓝溪甩开他的手，没好气的说：“说了多少遍了，别揉我脑袋。”
聂驰打量了她一眼说：“怕长不高？你这好像已经没有上升的空间了吧。”
蓝溪翻了个白眼，“死直男，活该单身。”
聂驰看着她的背影，摇头失笑，跟了上去。
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柱子后有个人拿着手机盯着他们看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