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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这种情绪，有毒
看着上渐渐沉底的“乔尚婕蓄意谋杀”新闻，艾伦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一把推开肩上的李芳菲，艾伦的语气里，满是责备：“不是说，做了完全准备，还找了水军？怎么，就这么点动静？”
在艾伦看来，就算不能让乔尚婕一蹶不振，也要让沈心澈焦头烂额才行。
结果呢？
先是“乔方桦遗产已定”的新闻出来，抢了一大波风头，再是星之娇女海选第二期，粉丝们如同过年过节一样狂欢，基本上就把乔尚婕的新闻刷得没了踪影。
李芳菲看着上的舆论，急得咬紧嘴唇，连忙打电话去质问水军负责人。
“不是说了，所有的话题，都带上‘乔尚婕蓄意谋杀’的标签吗？怎么现在一个都没看见？”
对面那头的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不是我们没做，是这粉丝们太凶残，完全把我们的人都给淹没了，算了算了，你这单，我们不做了，退钱给你，行不行？”
李芳菲急了：“哎，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她话没说完，艾伦就接过电话，声音冰冷：“既然接了活，不管什么原因，都要做好的对不对？”
不知是他的声音太过渗人，还是对方也有点心虚，在他简单说了这句话之后，对面的水军负责人就忙不迭地同意，加人手，务必要激出一点浪花来。
艾伦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脸『色』沉得几乎要滴下墨来。
李芳菲心翼翼地拿起手机，给水军负责人发了消息，让他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乔尚婕的新闻顶上去，加多少钱都可以。
对面的水军负责人连连叹气，给李芳菲说，只能尽力。
毕竟，水军也不是万能的。
星之娇女海选的热度，今晚暴涨，彻底失控，这根本不是他们几百个账户就能掌控的。
从直播前一时开始，水军负责人已经召集了手头的所有人，甚至出动了上百个虚拟账户，但是他们的声音就像是水滴落入了大海里，完全激不起一点浪花。
星之娇女海选，没有任何水军，是自来水的各种粉丝，简直疯狂得不像样。
海选第二场开场，＃星之娇女海选＃、＃我的女票是7号宋思雨＃、＃最爱5号林佳佳＃、＃位孟桐仙女＃等话题，已经冲上了热搜榜的位置。
更可怕的是，粉丝们不但占领了微博，就连校内、知乎、天涯、豆瓣等媒体上，都满屏是＃星之娇女海选＃的标签。
水军头目做这行这么久，第一次看到这样空前的盛况。
上一次这样全躁动，还是春春夺冠那一年的超女海选。
于是，为了一探究竟，他登录了一下直播的页面。
然后，他就忍不住看了大半个时，看得热血沸腾，随着屏幕里，众人大声的呐喊，水军头目也激动地在电脑屏幕前高喊：“宋思雨，我爱你！”
这种情绪，有毒。
虽然隔着屏幕，但是现场的那种热烈气氛，仿佛随风飘散，连带着屏幕外的人，也都被带动起来。
水军头目欢呼完了之后，激动地掏出手机，就为宋思雨打榜。
没想到，时隔几年，又有了这样激动人心的选秀节目出现。
水军头目打完榜后，忍不住又冲到微博、校内、知乎、天涯、豆瓣等各个平台上，给心动少女7号宋思雨，投上了自己虔诚的一票。
魔幻的是，他也不由自主地写了好几个评论，全部打上了＃星之娇女海选＃、＃我的女票是7号宋思雨＃的标签，直到回过神来后，才惊觉自己还接了个任务，不能舍本逐末……
抹了一把汗，水军头目瘫倒在沙发上，想了想，拿起电话拨了过去：“我决定了，给你退款。”
不是他不行，是敌方太凶残。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去盯什么狗屁的水军数据了，他要去看比赛！
转完账后，水军头目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打开电脑上的直播页面，继续跟着屏幕里的人呐喊：“宋思雨，你最棒！宋思雨，加油加油……”
友们的表现，就更加给力了。
青春不悔：别人的16岁能歌善舞，我的16岁能吃能睡，呵呵哒！
表白宋思雨：我老婆是什么神仙？这腰身，这大长腿，我可以看一万年！
最爱佳佳：“佳人”们，行动起来，为佳佳冲榜，责无旁贷！
咚咚锵：孟桐是按照我梦中情人的样子打造的吗？完美！
……
上的投票热火朝天，线下的比赛也万分激烈。
最早的时候，丹尼尔建议，设立一个候选人名单，确保不会有人滥竽充数。
但是沈心澈却坚持一切以舞台效果为准，公平、公开、公正。
有些人也许不一定有很强的歌舞能力、舞台表现力，但是她们能有超凡的感受力。
比如上一世的锦鲤杨超越，很多人说她什么都不会，这其实十分片面：她有着很多人所欠缺的感知力。
这种感知力，能够让现场以及屏幕外的人都能感受得到她身上的能量场，换言之，她懂得怎么让人“心生欢喜”，如果她是一个画家，她的感知力，会帮助她更好的感悟画作物品的生命力。
比如神仙吃货张大千，他笔下的白菜、萝卜，都富有生命力，为什么？
因为他爱吃、会吃，更重要的是他对食物有超凡的感知力，所以他笔下的青菜萝卜才会看起来更加鲜活灵动。
杨超越如果是个作家，她也能写出很细腻的文字，因为她能够强烈地感知得到人物的真实心理，对于人物表情、动作和内心情绪的把握，十分精细。
沈心澈觉得，能歌善舞，固然是出『色』艺人的条件之一，但并非必须。
能歌善舞的可以去当歌手，演技好入戏快的可以去当演员，感知力强的观众缘好的可以充当流量。
真正好的经纪公司，应该海纳百川，为艺人量身打造最适合她发展的方向。
尽管丹尼尔对于沈心澈的歪理，半信半疑，但是，对于沈心澈的决定，他向来都会无条件的全盘执行。
所以，星之娇女海选，没有剧本，没有预定，全部看现场舞台表现。
这增加了不确定『性』，却让直播的海选节目，多了可看『性』和戏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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