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这么小气，而且是只对你。
——摘自《致亲爱的迟迟》
我是你个大头鬼。
祁暮深眸光凉凉地看着鹿凡，双眼里像含了冰渣子一样。
鹿凡刚才本来跑的很热，这会儿突然觉得，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他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哆嗦。
可是，他说的也没错啊。
“老大，老大？”鹿凡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声音弱弱的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学校的确没有这种规定啊，他们可以不用穿校服的。
祁暮深勾了一下唇，嗓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嗯，你说的很对，你真棒棒。”
明明他笑着，嗓音也很平淡，鹿凡却觉得，他的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老大身上的气息……怎么这么冰凉啊。
“老大……”鹿凡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摸了摸鼻子，勉强扯着唇道：“其实你不用这么夸我的……”
别人夸起人都是让人很高兴，怎么老大夸起人，让他觉得毛骨悚然呢。
祁暮深凉凉的勾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轻启薄唇，只吐出一个字：“呵。”
“……”
这满空气的冰凉气息是怎么回事？
“棋子哥哥！”一直没有开口的阮迟迟听懂鹿凡的话了，不满地仰着小脑袋，提高了声音道：“所以你刚才说我必须要穿校服，是骗我的对不对！”
讨厌，为什么不让她穿小裙几。
听了小姑娘的话，鹿凡顿时僵在原地，所以，说让阮迟迟必须要穿校服的，是老大？
卧槽。
那他刚才是说了什么混蛋话，做了什么混蛋事啊。
想到这里，鹿凡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勉强扯了扯唇道：“迟迟妹子啊，其实我觉得，你棋子哥哥说的很对啊！”
咳咳。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祁暮深，见他正冷着脸看自己，顿时觉悟，这马屁得继续拍。
“你要知道啊，这毕竟是你第一天上学。”鹿凡清了清嗓子，才继续道：“虽然吧，学校没有强制让穿校服，但是你棋子哥哥也是为了你好啊，你这第一天去上学，班里的同学都穿校服，你不穿，不就尴尬了吗？”
阮迟迟歪着小脑袋，听完鹿凡的话，觉得他说的好像有道理，但又好像有哪里不对。
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小姑娘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阮迟迟仰着脑袋，用很严肃的语气道：“烦人哥哥，你怎么能因为害怕棋子哥哥，就轻易改变自己的立场呢？”
刚刚还说不穿校服没问题呢，一知道是棋子哥哥让她穿校服，立马就义正言辞地让她穿校服了。
“咳咳。”鹿凡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干笑两声，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鹿凡哥哥这不是怕你棋子哥哥，鹿凡哥哥这是……这是突然醒悟了嘛！”
说完，他看了一眼祁暮深，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哼，还说不怕。
祁暮深低头，看了一眼腕表，目光又落在小姑娘打量了几眼，低低地道：“走吧，快要迟到了，去学校吧。”
“所以我可以穿的漂漂亮亮的去学校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