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鹿烟回答的别提有多牵强了，只差没直接说出来。
莫辞也不点破。
甚至觉得少女这样可爱的紧，又带了点乖巧在里面。
明明很生气却又不敢说出口的样子，让他莫名的就觉得兴奋。
觉得……有趣。
这是一个有趣的瓷娃娃。
莫辞突然勾唇笑道：“既然相思这么喜欢我，那我就再提一个小要求好了，相思考虑一下。”
鹿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莫辞接下来的话实现了她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
“三天之后，陪我去军营。”少年的话不容置疑。
明明说是让鹿烟考虑，在行动上却丝毫没有让她考虑的意思。
鹿烟想拒绝。
非常非常想。
那种想直接表现在了脸上，只差没直接说出来了。
少女的抗拒被他纳入眼里。
依旧笑着说道：“相思，你会答应的，对吧？”
他不喜欢不听话的女孩儿。
如果不听话的话，还是直接做成瓷娃娃吧。
少年的威胁让鹿烟生无可恋的点了点头。
莫辞满意了，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像是在安抚她：“真乖。”
还是他喜欢的瓷娃娃。
鹿烟没说话，一点都不想理他。
“相思，既然你已经答应陪我去军营了，就代表着，三天以后，你不会是丞相府小姐。”
毕竟，婧贵妃和丞相府，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离开的。
所以，他的瓷娃娃只能抛弃自己的身份了。
“相思，你舍得吗？”
舍得丢下荣华富贵，丢下锦衣玉食，丢下爱你的家人，陪着我一起去边疆受苦吗？
鹿烟想说不舍的。
但是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
“舍得。”
啊，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良心好痛。
虽然清楚少女并未带着真心外立面，但她的话语还是让他觉得满意开心极了。
“嗯，既然如此，那三天之后，你来上次那片竹林找我。”莫辞淡淡的说道。
鹿烟点头。
“好了，相思，乖，回去。”
她的身份摆在那里，不能在这里待久了，不然那个女人，会有所怀疑。
他现在，还不能让人怀疑他。
他喜欢那种猎物被他耍的团团转的感觉。
然后到了最后，一举击毙！
这样的感觉，是很绝望的。
特别是对于身处高位已久的人来说。
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的权利没有了，怕是会疯掉的吧？
莫辞勾唇，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了。
他很期待，很期待那一天到来的时候，那些人的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明明想着可怕的东西，少年的脸上依旧干净单纯的很。
若是看表面，是丝毫看不出他的内心的。
鹿烟闻言，刚好自己一点也不想继续呆下去了，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莫辞看着少女的背影，眯起眸子，然后说道：“继续跟着她，不要轻举妄动。”
莫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要带上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女，对他来说，只会是拖累，但他到头来还是选择了带上。
或许是因为……漫漫军营路上，有这么一个乖巧的小东西，会有趣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