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都做过了，现在说那些又有什么用呢？
他抿紧唇，将她抱进客房、放在床上。
董瞻瞻急忙推开他，他一愣，看向她。
她急道：“你出去！”
他忍不住一笑：“你在害怕什么？”
她脸一白：“你、你自己知道！别让我更恨你！”
他挑眉：“原来你还没有彻底恨我吗？”
“祁怀瑾！”董瞻瞻又气又怒。
他突然问：“瞻瞻，你是不是喜欢我？”
啪！
董瞻瞻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他嘶了一声，捂着脸道：“你今晚上打我几次了？”
“我恨不得杀了你！”
“那你等着，我去拿刀！”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董瞻瞻松口气，慢慢握住自己的手，感觉手心有些痛。
打人这种事，自己也是吃亏的。
她看了看四周，不打算在这里过夜。
得离开！不过不是现在，要等他睡着了再说！
董瞻瞻安静下来，脱下鞋子，决定假装睡觉。
关掉灯，和衣躺在床上，门上突然传来敲门声。
她惊得马上坐起，一掌拍开灯：“你干嘛？！我睡了！”
他推开门，站在门口看着她：“睡了？那你开灯干什么？邀请我吗？”
“你——”
“你忘了吃药。”他举了举手上的水，还有一包药，那是医生刚刚开的。
他走过来，把水和药放在床头，扫了她一眼道：“就这样睡？不换睡衣吗？”
“这是你家！”她看白痴一眼看着他，“我在哪去找睡衣？”
“我可以借衬衫给你。”他暧昧地看着她。
董瞻瞻又想抽他了，手颤了颤没举起来，痛苦地问：“祁怀瑾！欺负我很好玩吗？”
“的确很好玩。”他低头靠近她，“喜欢看你被我气到要哭的样子，让我想起那天……你也哭了，很好看，让人兴奋、只想更加欺负你，让你哭得更大声。”
“混蛋——”董瞻瞻尖叫起来，抓起身边的东西不管不顾地往他身上砸，“混蛋！你去死！混蛋！混蛋！”
砰！
水杯也砸在了他头上，然后摔在地上，碎裂。
董瞻瞻看着碎片，低着头哭起来：“祁怀瑾……我恨你！恨你！”
祁怀瑾摸了摸被砸中的额头，转身离开。
董瞻瞻捂着脸，不停地哭泣。
不一会儿，他回来了，又放了一杯水在床头，然后拿扫把扫走了地上的碎片，放了一双拖鞋在她床边。
“下床的时候小心点，可能没扫干净，别伤到了脚。”他走到门口，“把药吃了，记得锁门。”
董瞻瞻抓起杯子，猛地砸了过去，玻璃又碎了一地。
隔了一会，他又回来了，仍然是一杯水、一把扫把、一个垃圾铲。
再次把玻璃扫走，他站在门口冷冷地说：“再扔，我就亲手给你灌下去！”
董瞻瞻猛地抓起杯子，举在半空，水从杯口倾出、流到她手上。
祁怀瑾指着她：“你试试！看我怎么收拾你！”
董瞻瞻手颤了颤，不敢扔了。
祁怀瑾关上门，走了。
“呜……”董瞻瞻慢慢放下杯子，埋下头啜泣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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