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半新半旧的公寓里，披头散发一脸苍白的廖碧云的手脚均被绑着，她几乎没有力气抬起头颅来。
可看到站在她对面惊恐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柳柳时，廖碧云的心都碎了。
“柳柳乖，别怕，我们这是做了个游戏，一个游戏而已。”廖碧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心里却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既然韩启山能把柳柳也弄到这里来，这说明韩启山已经占据了上风。
“碧云姐姐你是不是生病了？你嘴角上有血，你的腮帮子都紫了。碧云姐姐，你的脸好脏，呜呜呜……”柳柳又害怕又心疼廖碧云。
“姐姐，她们是不是打你了？你是不是很疼啊？”
“没事，没关系的，他们是在跟姐姐做游戏呢，别怕好吗？来，到姐姐这边来，你冷不冷，偎着姐姐就会暖和一点。”廖碧云生怕这样的场景再给柳柳造成心理障碍。
“嗯。”柳柳一边点头，一边朝廖碧云的方向走。
砰！
房门被大力推开。
吓得柳柳一声：“啊！”的尖叫，快速的跑到廖碧云的身边，小身板瑟缩着。
双目惊恐的看向门边。
进来的是程皓珊和韩雪晴。
两个人的脸上均放射着毒辣辣的光，和极为变态的笑容。
“小柳柳……”程皓珊阴森森的喊道：“过来，到本姑奶奶这里来，给我跪下！舔我的鞋。”
“……”柳柳。
程皓珊的样子让柳柳惧怕极了，她觉得程皓珊就是个魔鬼。
“程皓珊！”有气无力的廖碧云恨程皓珊恨的牙根都咬出血来了，血从她嘴里汩汩流出：“你不要丧心病狂到连一个五岁多的孩子都不放过！你不是想嫁给阿湛吗？难道你不想要自己的孩子？试问一下，以后有人这么对你的孩子，你心里什么滋味！”
“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程皓珊显然不吃廖碧云这一套：“你以为你的激将法对我管用？哈哈！”
她收住自己的冷笑声，然后眼眸恶狠狠的看着柳柳：“过来！”
“哇……呜呜呜。”柳柳吓得大哭。
“柳柳，不哭，柳柳乖，听碧云姐姐说，柳柳先不哭。”纵然浑身都是伤痛，此时此刻，廖碧云也知道，如果自己和柳柳能活着出去的话，一定不要让柳柳有任何心里阴影。
一定不要。
“柳柳，你是军人世家的孩子对不对？”她循循善诱的开导柳柳，转移她的注意力，疏导她的恐惧。
“嗯嗯。”果然柳柳不哭了。
“你爸爸妈妈都是军人，你程湛哥哥和蕴蕴姐也是军人，你程爷爷也是军人，他们都是上过战场的，他们都很勇敢，所以，你从小就应该是个勇敢的小孩。懂吗？”
“可是碧云姐姐，我好害怕。”
“不怕，你看碧云姐姐不是在这里吗？碧云姐姐和你在一起啊，我都跟你说了，我们这是个游戏，当然了这个游戏做的跟真的一样的，所有你可能会受一天苦头，可是柳柳，不要跟碧云姐姐说你是个不能吃苦的孩子哦。”
“我是军人世家的孩子，我能吃苦。”柳柳回答的掷地有声。
“这就对了！真乖！你要勇敢哦。只有你更勇敢，以后程湛哥哥和蕴姐姐才能更早的结束这个游戏，懂吗？”
“知道了碧云姐姐，我勇敢，那皓珊让我过去，我去还不是不去？”五岁的小孩，哪里分辨的出来好坏？
“你遵循你自己心里的想法就好了，如果你不想去，就不去。”这一点，廖碧云不想错导柳柳。
“嗯。”柳柳很聪明，立即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她转身看着程皓珊：“我不过去！”
“信不信我打死你！”程皓珊立即凶残的说道。
“我是军人世家的孩子，在游戏当中肯定要吃苦的，既然这是个逼真的游戏，我也一定会和程湛哥哥，蕴姐姐一样不怕吃苦，我会勇敢的，你打我好了！”柳柳纵然怕疼，可她现在心里不恐惧了。
她知道碧云姐姐会陪着她。
她知道外面还有蕴姐姐和程湛哥哥在一起做这个游戏，她现在要表现完美。
一定要成为程湛哥哥和蕴姐姐的骄傲。
“你！”程皓珊瞬间气的眼冒金花。
“廖碧云，你这样指使柳柳，只会让她在她死之前，到更多的苦，如果你现在开导她让她舔我的鞋，舔我的脚，给我端洗脚水，给我擦屁股眼儿，不仅她可以死的舒服一点，你也可以少瘦一点皮肉之苦哦。”此时此刻的程皓珊已经变态没底线到猪狗不如。
“跟她们俩废什么话，你就先毒打柳柳一顿再说！”身旁的韩雪晴倒是不像程皓珊这样，花样这么多。
“妈！那可不行，这样我们多吃亏，柳柳这个小死东西，这些年来没少欺负我们，别看才五岁，可人小心眼毒，我要不在她死之前把她的小乳牙给她一个个的拔了，我就不叫程皓珊。”
“……”这般毒辣的话语，竟然丝毫没有吓到柳柳。
小姑娘并不知道拔掉牙齿是一种怎样的痛，只知道碧云姐姐给她的鼓励是对的，她要做个勇敢的小孩，她心里不要害怕。
她很勇敢！
这样的柳柳看在廖碧云的眼里，更让她心疼百倍。
“程皓珊！”廖碧云哀求式的呼喊：“不是要找人轮了我吗？你现在去找吧，找一百个也无所谓，我绝对不反抗，行不行？”
“哈哈哈！”程皓珊扬天长长的笑，慢悠悠的踱步来到被捆绑起来的廖碧云的面前，伸出手掐住廖碧云的下巴，捏紧：“你这颗让我心生恶心的圣母婊，白莲花！现在知道求我了？别以为你帮了我就觉得对我多大的恩情似的，你知不知道我最恨的人就是你！是你！凭什么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穷酸女要来施舍我，你知不知道我很想把你的嘴给撕烂！”
“好。”
“什么？”
“你想把我怎么样都可以，打死我，撕烂我，轮了我，都可以，只要你把柳柳放了，她才五岁，她有什么错？”
“怎么个放法？”程皓珊一副捉弄的语气问廖碧云：“我外公把你们俩抓到这里，断然是在没有放了你们的可能，你所谓的放了柳柳是什么意思呢？”
“不要打她，不要对她用极刑，你把该对她的刑罚全都用在我身上，或者加倍用在我身上，这总可以了吧？”
“好！”程皓珊笑了：“不过我事先说好，我先用在你身上，然后如果你承受不了，那么我还是得把各种刑罚加诸在她身上，而且是翻倍的。”
“……”廖碧云。
好个恶毒的女人！
“柳柳，来，到姐姐身后来。”她不想让柳柳看到程皓珊那副变态的表情然后记在心灵深处。
“嗯。”柳柳乖顺的站在廖碧云的身边。
“一会儿不管皓珊姐姐在我身上用什么样的刑罚，你都不要害怕知道吗柳柳，皓珊姐姐这是在跟我做游戏呢，碧云姐姐也是个勇敢的孩子，所以愿意接受这些训练呢，听得到了吗？”
“知道了，碧云姐姐。”
“来吧！”廖碧云朝程皓珊喊了一句。
程皓珊立即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掏出两枚金属手杀，是那种套在手上，然后向外的一段是尖子的那种，如果所用之人一拳砸过去，砸在某人的身上的话，那人一定会皮开肉绽而且伤口一定很深。
廖碧云看了胆战心惊，心里惧怕的乱打哆嗦，可她必须得保护柳柳。
“猜猜我会打你的哪里？”程皓珊极为轻松的语气问道。
“……”廖碧云不语。
“两腿之间的那个部位。”程皓珊一丝阴邪的笑：“你还没被赫连捷弄过吧？先尝尝着这个滋味，很不错，我这一拳下去，保证让你空间大的同时住进来好几个人！”
“程皓珊你是畜生！”廖碧玉忍不住骂了一句。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要承受一切惩罚，怎么你现在后悔了？”
“来吧！”廖碧云扑簌簌的掉下惊恐的眼泪，然后咬牙闭眼。
准备承受这非人的折磨。
等待是一种折磨。
可她也不敢睁眼看一下。
“砰！”
门被撞开了。
廖碧云一个惊喜，猛然睁开眼睛，却伴随而来的依然是失望。
进来的女人是截获她的那个赵茜。
一个比程皓珊还冷血的杀手。
“谁让你进来的！”正准备痛快下手的程皓珊看到赵茜就恶烦，她怒斥的问道。
“皓珊小姐，是韩先生让我过来的，本来他是要自己来的，可他已经来到这里一半了，心脏突然不舒服，吃了救心丸然后休息了，所以又派我过来了。”赵茜详细的跟程皓珊和韩雪晴解释道。
“我外公让你来这里干嘛？”
“不要对她们俩动刑，从现在开始，对她们两个要好吃好喝的供着，给廖碧云小姐找个医生覆上药。”
“什么？”程皓珊以为自己听错了。
赵茜又无奈的解释了一遍。
其实她心里清楚，韩启山今晚跟萧墨蕴的几次电话较量中，依然在心理上处于了下风，心理战术方面，如果一个人受不住阵脚，自己心里着了魔，疯狂了，控制不住了。
那接下来一定会是节节败退。
幸好韩启山雇佣她的时候，已经给了她一半的佣金。
一个亿，足够她的帕贡，她的母亲，和她几个不多的手下下半生平凡的生活无忧了。
其实韩启山劫持廖碧云继而再接再厉劫持柳柳这种做法是对的，只是，他不该让自己外孙女参与。
女人公报私仇起来，根本不顾大局。
而且，韩启山终归也老了，沉不住气了。在事情刚有一点起色的时候，他便变得狂妄自大起来。
而今，赵茜面无表情的叹。
“你说什么呢！你个死女人！”程皓珊压根都不听的她的解释。
就差一点点，就差半分钟了，她就可以手扣打在廖碧云的下身，让她终身不能在为女人了，她特比喜欢听到廖碧云凄惨叫声。
这一天多的时间，每听到廖碧云的叫声一次，她就心情舒畅热血喷涌。
跟磕了药似的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而这次，是她最为沸腾的一次，却在紧要关头被赵茜给打断？
怎么能够？
“我想我不用再解释第三遍了吧，皓珊小姐。”赵茜笑的毫无情感。
她只是在替韩启山办事。
她向来都是理直控制情感。
“我问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程皓珊对着赵茜怒吼。
“为什么不能打她！她算老几，她就是我的阶下囚，任由我凌辱的阶下囚，我为什么不能打她，为什么为什么？”
一连串的，疯狂了一般。
赵茜不语。
这更加惹怒了程皓珊，她已经带好手扣的双手同时砸向赵茜。
她要把赵茜的脸砸破相，砸个稀巴烂。
反正赵茜的命也是外公的。反正赵茜在外公这里也就是个命不由己的奴隶罢了。
程皓珊既然不能拿廖碧云出气，赵茜也是不错的选择，省的以后她再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的了。
与时迟，那时快。
她砸赵茜的同时，却没想到赵茜比她的动作更快，赵茜一个快速抬臂，再一反转，就变成程皓珊手中的手扣自己砸了自己。
当然了，赵茜的手臂也刮掉了一大片皮。
而程皓珊则不然。
她砸向她自己的时候，铁手扣极为公平的将她脸上的皮肉给咬了下来。
疼的程皓珊嗷呜乱叫，发疯一般的向外跑：“我的脸，我的脸，我是不是破相了。呜呜呜。”
“皓珊。”韩雪晴也顾不了室内的三个人了，而是转身跟在程皓珊的后面，跑了。
余下室内的三个人，分成两派。
柳柳仅仅依偎着廖碧云，而廖碧云也强撑着自己对赵茜说：“你……你别过来！你不要伤害孩子，有什么都朝我身上使好了，不要伤害孩子。”
“你很疼爱这个孩子？”赵茜莫名的问了一句。
“当然！”廖碧云凄惨一笑，她不认为赵茜比程皓珊好多少，只不过是走了一只狼，来了一只虎而已：“我还是刚才那句话，你对我怎么样都可以，只要放过孩子。”
“……”赵茜。
蓦然想起，十几年前，她在边境一代烧杀抢掠的时候，始终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不伤害带孩子的女人和孩子。
“咦，阿姨，我认得你。我在麦当劳店里见过你。”柳柳是个记忆力十分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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