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记忆中，我知道了你们当年的事情，他不知道你们当年在做什么，但您和师娘在一起的事情，他一直怀恨在心，所以就处处给你们制造麻烦……”
“……后来，您遭劫身陨，他曾经去找过师娘，却被师娘打伤，交给了圣灵学院。圣灵院主很生气，但没有杀他，而是毁了他的肉身，将他镇压在黑龙帝国之下的煞气坑洞中，日日受煞气刮体之苦……”
“……千年之后，龙星云被人坑害，扔进了煞坑，被他蛊惑，将他放了出来。然后引导他破坏你们的重生计划……”
“……但在养魂池里，龙星云被我打伤，他的计划落空，逃走了，还带走了艳姬……”
“……他看中了艳姬的体质，放弃了龙星云；暗中培养艳姬帮他报仇……”
“……再之后，他就找到了我们，被我炼化了。”
这是一段纠葛了千年的恩怨，曾经的朋友，变成了仇敌，曾经的天才变成了两个人格，曾经被他们追求的天才少女，为了某种不知道的目的，前往神界。
古魔死了，作为一个武者，他是失败者；但作为复仇者，他成功了。
“《圣魔仙典》是一本衍化第二元神的秘法，按照其中的方法修炼，可以分出多个元神，强大到一定程度后，合而为一，可以产生质变，成就仙魂，以仙魂衍生出仙气，成就古仙之尊。”
“这本是一条通天之路，但古魔为了坑害你……们，把其中很多东西都抹去了……”
“所以，我们就修炼成了这个样子？”云仙拳头紧握，眼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如果古魔还活着，他一定会去杀了他，将他挫骨扬灰！
可他死了！
恨也没处发泄。
相识一场，从友到敌，争斗了千年的一个相熟之人，就这么……没了！
云仙的心情很复杂。
“哼！死得好！若是他还活着，我一定再镇压他一万年，不！十万年，一百万年！”相比之下，易魔则愤怒的发泄着自己的恨意，他本是魔相，负面情绪更多一些。
“小鬼，你实话告诉我，我们还能不能再恢复了？老实说，不准骗我！”
易魔心中很担心，他当年偷练了《圣魔仙典》本意就是希望在焱帝归来之时，给她一个惊喜，同时也不希望自己比自己的女人差，至少不能差太多。
可现在，弄巧成拙！
甚至能不能再进一步都是问题。
知道两人的担心，辰禹直接道：“恢复是一定的，只要你们愿意，随时都能恢复。但是……恢复之后，你们恐怕就不再是你们了。”
你们就不再是你们了。
一句话，听得两人心生恐惧！
“什么意思？”
“说清楚点！”
云仙和易魔同时追问道，脸上挂满了忐忑。
“你们以前是一个人格，但后来却硬生生衍化成了两个；就好像人格分裂；怎么说呢……”辰禹有些不好描述，毕竟这个世界有没有人格分裂这种病还不好说。
“不用解释，我懂什么意思，继续说！”易魔催促道，他不在乎辰禹的新名词，反正知道说的是他们现在的情况就是了。
“……好吧。”辰禹继续道：“你们现在就像是两个独立的人，只是来自于对方，彼此拥有对方缺少的东西，当你们再次融合一体的时候，必须放弃自己的人格，形成一个新的人格。这个人格不再是云仙师尊，也不再是易魔师尊，当人格重新形成的时候，他将是一个新的生命，他拥有你们的记忆，但却不再是你们。”
“属于你们的人格，从他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消失了，也可以理解成……”
“死了。”
云仙轻声说道。
“也就是说，我们一直争的谁为主，其实不过是一个玩笑？”
易魔冷冷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丝的苦涩。
“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之法？”云仙心有不甘，他心怀希望。
“不知道。”辰禹摇头，“灵魂之道，灵尊境才有所感悟，天一境天人合一；蜕变为法则之魂。这才是修炼灵魂的起点。蜕凡境精气神合一，蜕凡化道；超凡境，明悟本心，之后才是圣人，封帝境。”
“即使是封帝强者，也不敢说对灵魂有百分之百的了解；或许当我们强大到能够掌控灵魂之道的时候，能够找到方法；甚至从你们新形成的人格当中，充分分离出现在你们的人格；甚至合成曾经那个云仙的人格也说不定呢？”
云仙和易魔对视一眼，眸中都是闪烁出期待。
虽然他们对辰禹的妖孽早有了解，从未怀疑过他未来的成就！但此时此刻，两人却同时产生了‘辰禹还不够优秀’的想法！
武道巅峰！
两人第一次对那个虚无缥缈的境界产生了期待。
他们融为一体已经是势在必行的，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即将归来的她。
但他们不敢肯定自己能否站在那个巅峰的位置，但辰禹的天赋却比他们要强，如果他再优秀一些，或许有机会拼搏一下那个位置呢？
相比自己，他们对辰禹的期待更高！
或许，在不知道多久的将来，辰禹可以从新的人格中，将他们分离出来，然后兴高采烈的道一声：“欢迎回来，两位师父。”
这一刻，他们决定加强对辰禹的培养力度！
辰禹看着两人，虽然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但多少能猜到一些。
“师父，你放心，改修后的《圣魔仙典》我不会藏私，等你们融合之后，可以按照正确的方法修炼，用不了太久，你们就可以成仙。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探寻灵魂之道的巅峰。虽然不知道会用多长时间，但只要一直向前，总有一天能成功。到时候你们的新人格一定不会介意将你们分离出来。到那时我们还可以见面。”
这是一个想法，也是一句承诺！
只要不止前行，终会达到巅峰！
辰禹这一承诺，既感动又欣慰。
人生得此佳徒，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