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的。”宋乐盯他良久，说道。
蔚川见有一丝机会，忙点头道：“嗯我说的，恩人你就放心吧。”
银发少年修长白皙的双手撑在床上，长长的睫毛认真一眨，在得到她的放让后，眉眼弯弯，如一缕阳光般灿烂澄净。
然而，得到的是——
“笑什么笑，穿衣服。”
到了办公室，已经迟到了足足两个小时，宋乐几乎可以预想到待会儿受训的惨状。
果不其然——
“还知道来上班？”又是一沓文件不由分说砸来。
宋乐下意识闭眼，文件却直接啪嗒掉在地上，连一丝一毫挨到她的机会也无。
一阵惊讶过去，宋乐便知是谁的杰作了。
抬眼看向震怒如被踩雷的主管，宋乐微微抿了抿唇，扫了一眼低头各自做各自事情、假装一无所知的同事们，毫无诚意低道：“抱歉。”
瞥一眼老女人的状态，相当不好，脸色难看，看来昨晚的药效不错。
就不知道她是去医院，还是……什么了。
不过不关她事。
让老女人吃了这个哑巴亏挺好的。
宋乐捡好文件，没多整理便放回她桌上，之后坐到座上，心情莫名暗好，打开包，将缩小版的蔚川拎出来。
不足手心大小的小狐狸如同精致漂亮的挂件，乖巧躺在她手里，窝成一团，耳尖不着痕迹地动了动。
宋乐办公桌在最里面，也不怕被看见，撸了两把小小狐狸，又打开眼镜盒。
从里面将黑框眼镜拿出来戴上，对折眼镜布，给乖乖不动的小狐狸垫在身下当坐垫。
撤开手时，指尖还被猝不及防地舔了舔。
宋乐一抖，轻捏了把它的耳朵尖以示警告，才专心开始工作。
一上午十几个电话接进来，又要对账做表，宋乐忙得头昏脑涨，在好几个文件夹里切来切去，一一检查对应。
投入进去，再抽出神，已经是中午了。
饭点了。
宋乐累得靠在椅背上休息，办公室里的同事除了那主管，其他都要么是实习生要么是归老女人管。
为了不被一同穿小鞋，几乎不和她交流，示好更是不可能。
长期被孤立在一边、又要忍气吞声，宋乐拧眉，等到办公室里人都走光，她出去锁门时，想道：要不换个工作。
这样的工作环境，简直不要太恶劣啊！
如是想着，宋乐走出去，刚好看到电梯，里面的同事和老女人站一起，见她走来，一姑娘立马狗腿地按着什么，其他人也都视而不见。
硬是在宋乐面前提前关上了电梯门，
宋乐傻眼：“……”
一股无语的火冒上来，唯有两字可形容：牛批！
没想到小狐狸却一跃几跃，隐蔽在她耳边安慰道：“没事恩人，看我的。”
然后电梯便停了。
没错，直接停了。
卡在楼层中间，当机了。
接着便听到一阵惊惶的砰砰敲击和呼喊声。
宋乐没忍住，笑出声：噗嗤。
恶人自有天收，有了蔚川这家伙，似乎也还不错啊。
她转身下楼梯，寻了个监控死角，小声道：“好啦，你可以变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