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行之满脸痛苦的看着她，道：“枣枣，我很疼，你帮我打120好不好？”
场景转换，他飘在空中，依旧穿着那件带血的白衬衫，满目忧伤：“枣枣，我没有喝酒也没有逆行，他们在颠倒黑白，你不要相信他们！为什么他们连死都不让我死个明明白白！”
颜珈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大口大口的喘气！
程程正在一边看无声电视，听到响动，转头朝她看过去，问：“颜珈你怎么了？”
颜珈却有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下了床，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做梦了。”
程程“哦”了一声，问：“你饿不饿？”
颜珈摇摇头：“我想出去一趟。”
程程立马道：“我陪着你。”
颜珈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颜珈去了之前那个奶奶那里，到门口的时候，她让程程在门口等她。
好久没见，老奶奶好像老了不少。
颜珈进了院子，喊了一声：“奶奶。”
老奶奶听到声音，笑了笑，朝颜珈招手：“过来。”
颜珈走过去。
奶奶正在院子里拔草，颜珈走过去帮她拔。
扒着扒着，颜珈就红了眼眶，她朝老奶奶笑了笑，道：“奶奶，怎么办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声音不大，她知道老奶奶听不到。
老奶奶笑眯眯的，说：“好，好孩子。”
颜珈道：“奶奶，我心里好难受啊，不知道该跟谁说，生活怎么这么难啊，你年轻的时候也像我这样活的这么艰难吗？”
老奶奶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你大声点。”
颜珈眼前一片模糊，笑了笑：“奶奶，我不知道还能问谁，你能告诉我应该怎么办吗？我真的很爱他，可是我要怎么办啊，我过不去心里的那个砍，你说他为什么要签字啊，他当时为什么要签字？”
她说着，弯下腰，肩膀微微颤动起来。
老奶奶看出她在哭，走过去抱了抱她：“孩子，你怎么了？不要哭。”
颜珈回抱她：“我就是觉得难受。”
老奶奶摸了摸她的头，问：“吃饭了吗？”
颜珈从起床后就没有吃过东西，摇摇头说：“没有，吃不下。”
老奶奶耳朵背，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见她摇头，说：“我新做了点糍粑，你要不要尝尝。”
颜珈闻言愣了愣，点了点头。
奶奶洗了手，给颜珈煎了两个糍粑，颜珈吃了一个。
奶奶问她：“好吃吗？”
颜珈点了点头：“有家的味道。”
她眨了眨眼睛，说：“我妈妈以前，也给我煎过糍粑，就是这种味道。”
奶奶看她吃得香，笑了笑。
颜珈只吃了一个糍粑，带了一个给程程。
颜珈出来你的时候，程程见她眼睛红红的，没敢问她。
颜珈把剩下的那个糍粑给了程程。
程程接过来，刚开始没吃。
颜珈道：“你吃吧，很好吃的。”
程程咬了一口，问她：“这是上次你带我去晨光时，卖菜的那个老奶奶吗？”
颜珈点了点头，说：“我想走一会儿，你先回学校吧，不要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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