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厂长和工人们一直送到厂门口，依依不舍。
“李副厂长，以后常来！”
周师傅大声说。
“一定！”
李唯挥手告别，“回去吧。”
回城的车上，王卫国兴奋地盘点着这次改造的成果：“师父，初步估算，改造后每台锅炉热效率能提高百分之十五以上，煤耗能降低百分之二十。
这样下来三台锅炉一年能省多少煤啊！”
“更重要的是消除了安全隐患。”李唯补充，“锅炉这种压力容器，安全是第一位的。
现在烟道通畅了，炉墙密封了，运行安全多了。”
“是啊。”王卫国感慨，“看着化工厂工人们高兴的样子，我觉得咱们这十天没白干。”
“这就是咱们工作的价值。”李唯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田野，“一个人能力有限，但把大家的力量组织起来，就能做成大事。”
车子驶进城区时，夕阳西下，天边一片绚烂的晚霞。
回到四合院，已经是晚饭时分。
李唯刚进院门，就听见中院传来傻柱的声音。
他有些纳闷，今天不是周六，怎么还在教课？
走过去一看，原来是街道办组织了个妇女夜校，请傻柱教大家做面点。
院里院外的妇女们来了二三十个，把中院挤得满满当当。
“大家看，这面要和到三光，手光、盆光、面光。”
傻柱一边演示一边讲解，“和好了醒二十分钟，再揉，这样蒸出来的馒头才筋道。”
妇女们看得认真，有的还拿着小本子记。
阎富贵也在旁边看热闹，见李唯回来，凑过来小声说：
“李副厂长，柱子现在可不得了！
街道要把他的课推广到周围其他街道，每周三晚上教一次。
听说区里妇联都知道了，说要树个典型呢！”
“这是好事。”李唯笑道，“柱子有真本事，又愿意教大家，应该表扬。”
正说着，傻柱看见了李唯，赶紧打招呼：“四大爷回来了！”
“诶，柱子你忙。”
李唯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回家了。
刚到家门口，娄小娥就迎了出来。
“回来了，累不累？饭都做好了，就等你呢。”
“哟，今天怎么这么丰盛？”
一进门，李唯看见桌上的菜。
炒鸡蛋、炖豆腐、拌黄瓜，还有一小盘腊肉。
“听说你们改造成功了，庆祝庆祝。”
娄小娥笑着说，“腊肉是前院三大妈送的，说是她老家捎来的，让咱们尝尝。”
夫妻俩坐下来吃饭。
双胞胎已经吃过奶睡了，屋里很安静。
“化工厂那边，工人们高兴坏了吧？”
娄小娥好奇的打听道。
她一直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是啊。”李唯边吃边说，“锅炉是他们厂生产的命脉，改造成功了，今年冬天的生产任务就能完成。
刘副厂长说要给工人们发奖金，还要改善食堂伙食。”
“那挺好。”娄小娥给他夹了块腊肉，“你这些天累瘦了，多吃点。”
“你也吃。”李唯给她夹了鸡蛋，“家里这几天辛苦你了。”
“我有什么辛苦的。”
娄小娥摇头，“就是带孩子做家务，比不上你在外面奔波。
对了，一大爷说的互助小组，明天就正式开始了。”
“哦？怎么安排的？”
“每家出一个人，轮流值日，我报名了周四，帮后院刘婶家拆洗被褥。”
“这个安排好。”李唯赞同，“到那天我早点回来，帮你看孩子。”
“不用，你忙你的。”
正说着，门外传来敲门声。
是易中海和一大妈，还有阎富贵。
“李副厂长，吃饭呢？”易中海笑呵呵地说，“没打扰你们吧？”
“没有没有，快进来坐。”
李唯忙起身。
“不坐了不坐了。”易中海摆摆手，“就是来跟您汇报一下，互助小组明天正式启动。
全院二十八户，除了五保户和特别困难的，其他二十三户都报名了。
这是值日表，您看看。”
李唯接过那张用毛笔工整抄写的值日表，仔细看了看。
安排得很合理，考虑到了各家的实际情况。
“一大爷费心了，安排得很好。”
李唯表示满意。
“明天我厂里有个会，可能回来晚。
要是需要我做什么，您尽管说。”
“不用不用，您忙您的。”易中海说，“有我们几个老家伙张罗就行。
就是希望您有空的时候，多给大家讲讲厂里技术革新的事，激励激励大家。”
“这个没问题。”李唯答应。
阎富贵补充道：“李副厂长，还有个事。
街道李主任说了，咱们院的互助小组是试点，搞好了要在全街道推广。
要是真能推广开，那可是咱们院的光荣！”
“那咱们更要搞好。”李唯说，“您两位多费心。”
“应该的应该的！”
阎富贵连连点头。
送走几位大爷，李唯和娄小娥继续吃饭。
饭后又聊了会儿家常，娄小娥说起孩子最近的变化。
“老大现在能坐稳了，老二还差些。”
她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不过两个孩子都爱笑，见人就笑，可招人喜欢了。”
“随你。”李唯笑道，“你爱笑，孩子也爱笑。”
“去你的。”娄小娥嗔道，“对了，我妈说想孩子了，让咱们周末带孩子回去看看。”
“行啊，这周日吧。”李唯说，“我正好休息。”
夜深了，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
李唯搂着娄小娥入睡。
第二天一早，李唯照常上班。
刚到办公室，秘书小刘就送来一份文件。
“李副厂长，工业局的通知。”
李唯接过一看，是关于召开全市工业企业节能降耗经验交流会的通知。
会议时间定在下周三，地点在工业局礼堂。
通知后面还附了一份发言单位名单。
轧钢厂排在第三个，发言题目是《老设备改造与节能降耗实践》。
“杨厂长知道了吗？”李唯问。
“知道了，厂长让您准备发言材料。”小刘说，“还说这次会议很重要，王副市长可能出席。”
李唯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他坐下开始准备发言材料。
化工厂锅炉改造的成功，正好是个鲜活的例子。
他准备以这个为例，讲讲如何通过小改小革实现节能降耗。
正写着，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