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世烬,彼岸诏

蓝祺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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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以身作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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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苗寨的晨市总在辰时初刻热闹起来。寨口的引魂灯刚被巫祝收起,蛊市的青石板路上便挤满了挑着竹筐的寨民 —— 卖草药的阿婆蹲在最外沿,竹筐里码着整齐的血藤叶、醒神草,叶片上还沾着后山的晨露,她用苗语吆喝着 “血藤叶治跌打,醒神草安神哟”;做蛊具的老工匠阿吉坐在摊位后,正用银刀雕琢一个黑檀木蛊盒,刀光起落间,盒身渐渐显露出 “护心蛊纹”,花纹里嵌着细如发丝的红铜,在晨光下泛着暖光;几个穿粗布短打的少年围着卖野果的摊位,手里攥着铜子,吵着要买点 “酸浆果”—— 那果子外皮橙红,咬开是酸甜的汁水,是苗疆孩童最爱的零嘴。

乾珘的客舍竹楼就临着蛊市,他躺在床上,听着楼下的吆喝声、铜子碰撞声,指尖轻轻按在自己的脸颊上 —— 昨夜他特意用冷水敷了半个时辰,此刻脸色透着恰到好处的苍白,唇色也用草灰轻轻染淡了几分,连呼吸都刻意放缓,带着一丝虚弱的滞涩。

“吱呀” 一声,竹门被轻轻推开,随行的太医李大夫提着药箱走进来。李大夫是中原太医院的老手,擅长调理气血,此次跟着乾珘来苗疆,本是为了应对水土不服,却没想到刚到月苗寨三日,王爷就 “病” 了。他走到床边,放下药箱,先给乾珘搭脉,手指搭在乾珘的腕上,眉头渐渐皱起。

“王爷脉象虚浮,气血紊乱,似是受了瘴气侵袭,” 李大夫收回手,语气带着几分疑惑,“只是这脉象虽弱,却无滞涩之感,倒不像是寻常瘴气入体。” 他又翻开乾珘的眼睑,见眼白泛着淡淡的青,“王爷近日是否多梦?夜里有无觉得身上痒痛?”

乾珘靠在床头,声音带着刻意的沙哑:“确是多梦,昨夜竟梦到身上爬满了小虫,痒得厉害,醒来后便觉得精神不济。李大夫,莫非是这苗疆的瘴气太过厉害?”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将藏在枕下的小瓷瓶往深处塞了塞 —— 瓶里装着草灰水,是他用来染淡唇色的,若是被发现,这 “病” 就装不下去了。

李大夫沉吟片刻,从药箱里取出纸笔,写下药方:“王爷先服几副安神理气的药,我用当归、茯苓、白术配伍,再加入些本地的醒神草,能清瘴气、安心神。若是三日后仍不见好转,再另想办法。” 他将药方递给一旁的侍从,又叮嘱道,“药需温服,每日两次,饭后半个时辰服用最佳。”

侍从接过药方,躬身应下,便转身去煎药了。李大夫又叮嘱了几句 “莫要贪凉”“少吹风”,才提着药箱离开。待李大夫走后,乾珘立刻坐起身,走到窗边,确认楼下无人注意,才将枕下的小瓷瓶取出来,打开瓶塞,将里面的草灰水倒进窗外的花丛里 —— 那花丛种着几株紫星兰,是赵铁鹰前日送来的种子种的,此刻刚冒出嫩芽,草灰水顺着花根渗进土里,倒也不会伤了幼苗。

没过多久,侍从端着药碗走进来。药汤呈深褐色,散发着当归的药香,还混着醒神草的清苦。乾珘接过药碗,装作喝药的样子,将药汤凑到唇边,待侍从转身去收拾药碗时,迅速将药汤倒进了床底的陶罐里 —— 那陶罐是他特意准备的,里面铺着干草,用来吸收药汤,每日夜里再悄悄倒掉,神不知鬼不觉。

“王爷,赵统领在外求见。” 侍从收拾完药碗,轻声禀报。

乾珘心中一动,示意侍从让赵铁鹰进来。赵铁鹰穿着一身墨色劲装,腰间悬着佩刀,见乾珘坐在床边,立刻躬身行礼:“王爷,属下来汇报消息。”

乾珘示意他坐下,又让侍从守在门外,才低声问道:“消息都放出去了?寨里反应如何?”

“回王爷,按您的吩咐,属下找了药农阿木和布摊阿苗,‘不经意’提了您的症状,” 赵铁鹰压低声音,“阿木说您这像是‘缠丝蛊’的初期症状 —— 缠丝蛊是慢性蛊,初期就是精神不济、多梦,后期才会血脉凝滞。阿苗已经把这话传给了周围的寨民,现在蛊市上都在议论,说您是被后山的瘴气引来了蛊虫。”

乾珘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缠丝蛊?这个说法倒是贴切。石龙那边有动静吗?”

“属下看到石龙的手下在蛊市上煽风,说您是因为靠近圣女竹楼,才冲撞了祖灵,引来了蛊虫,” 赵铁鹰语气带着担忧,“王爷,这样会不会太冒险?若是圣女当真不管,您这‘病’可就装不下去了,反而会让石龙抓住把柄。”

乾珘拿起枕边的羊脂玉佩,指尖摩挲着玉上的 “蓝” 字:“本王就是要赌她会管。纳兰云岫是月苗寨的圣女,寨中客人在她的地盘上‘中蛊’,她若是不管,不仅会失了寨民的信任,还会让石龙抓住‘圣女无能’的把柄。她纵是冷漠,也不会放任这种事发生。”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而且,本王怀疑,她早就知道石龙的野心,只是没有证据。本王这‘病’,或许能成为她出手的契机。”

赵铁鹰还是有些担心:“可若是圣女看出您是装病,岂不是会更排斥您?”

“看出又如何?” 乾珘轻笑一声,“她若看出,便知本王没有恶意,只是想逼她出手。她若是连这点心思都看不破,也配做月苗寨的圣女?” 他将玉佩放回枕边,“你继续盯着石龙,若是他有异动,立刻汇报。另外,再去准备些中原的点心,送些给阿木和阿苗,多谢他们帮忙传消息。”

“是!” 赵铁鹰躬身应下,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王爷,这是属下从老巫祝那里买来的‘驱蛊符’,用朱砂混着蛊虫分泌物画的,您带在身上,若是真有蛊虫靠近,符纸会变色。”

乾珘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画着扭曲的蛊纹,边缘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粉末 —— 是朱砂蛊的分泌物。他笑着点头:“有心了。你先下去吧,注意隐蔽。”

赵铁鹰离开后,乾珘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他知道,装病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要等的,就是纳兰云岫的反应。若是她真的派人来,他就能借此机会,进一步接触她,甚至窥探她的蛊术;若是她不来,他也能借此看清她的为人,再另想办法。

接下来的两日,乾珘依旧 “病着”。每日清晨,李大夫都会来诊脉,开的药方也换了几副,却始终不见好转。寨民的议论也越来越多,有同情的,有担忧的,也有迷信的 —— 卖草药的阿婆特意送来一包艾草,说用艾草煮水洗澡能驱瘴气;阿苗送来一匹蜡染布,说这布用晨露浸过,能吸潮气,盖在身上对身体好;甚至连老族长都派人送来一碗 “蛊虫汤”,说这汤用 “醒魂蛊” 的幼虫煮的,能安神,只是乾珘看着汤里漂浮的小虫,实在下不了口,只能偷偷倒掉,再派人回赠老族长一些中原的丝绸。

唯有石龙,始终没有动静。只是赵铁鹰汇报说,石龙的手下最近频繁出入外寨,似乎在联系什么人,还买了不少 “腐心蛊” 的虫卵 —— 腐心蛊是慢性蛊,能让人神志错乱,石龙买这东西,显然是想对某人下手。乾珘心中冷笑,石龙果然急了,他这 “病” 不仅没让石龙放松警惕,反而让他加快了行动的步伐。

第三日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竹窗,洒在床前的青石板上,映出长长的光影。乾珘正靠在床头,翻看着母亲留下的手札 —— 手札里记载着许多苗疆的蛊术,其中就有 “缠丝蛊” 的解法,他想多了解些蛊术知识,若是纳兰云岫真的派人来,也好应对。

“王爷,外面有个哑仆求见,说是圣女派来的。” 侍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乾珘心中一喜,连忙放下手札:“快请他进来!”

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走了进来 —— 正是纳兰云岫的哑仆阿达。阿达穿着一身粗布短打,腰间挂着一个黑色的蛊囊,囊上绣着 “阿达” 二字,手里捧着一个黑檀木盒,木盒上刻着繁复的虫鸟花纹,是苗疆特有的 “护心蛊纹”。他见乾珘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快步走到床边,将木盒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开始比划手势。

阿达先指了指乾珘的脸,又做了个捂肚子的动作,接着指了指木盒,再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最后双手合十,微微躬身。乾珘看着他的手势,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圣女让你送来的药?让我服用?”

阿达立刻点头,又指了指木盒,再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后做了个点头的动作,似乎在说 “这药很有效”。他见乾珘还有些犹豫,便拿起木盒,示意乾珘打开。

乾珘拿起木盒,入手温凉,黑檀木的纹理细腻,盒身上的虫鸟花纹雕刻得栩栩如生 —— 每一只虫鸟都对应着一种蛊虫,比如展翅的蛊蝶代表 “缠丝蛊”,爬行的蛊蛛代表 “墨纹血蛛”,这些花纹不仅是装饰,还是苗疆蛊具的 “护身符”,据说能防止蛊虫反噬。木盒的侧面有个暗扣,乾珘按了一下暗扣,“咔嗒” 一声,木盒打开了。

里面铺着一层云丝草,草上放着一颗龙眼大小的蜡丸。蜡丸呈淡黄色,表面光滑,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还混着一丝极淡的腥气 —— 是蛊虫分泌物的味道。乾珘拿起蜡丸,放在鼻尖闻了闻,草药香中带着血露棘的清苦、夜光藤的清甜,还有一丝醒神草的辛辣,这些都是纳兰云岫常用的草药,看来这蜡丸确实是她亲手制作的。

“这蜡丸…… 怎么服用?” 乾珘问道,看向阿达。阿达立刻拿起蜡丸,做了个捏碎的动作,然后张开嘴巴,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做了个温暖的手势,似乎在说 “捏碎后吞下,会觉得肚子暖和”。

乾珘看着手中的蜡丸,心中思索着:这蜡丸到底是解药,还是另一种蛊?若是解药,纳兰云岫为何不亲自送来,反而派阿达来?若是另一种蛊,她的目的是什么?是试探,还是想借此控制自己?

他想起母亲手札里的一句话:“苗疆圣女的蛊,非信者不能解。若想借蛊术成事,必先信其蛊,信其人。” 母亲当年在月苗寨,想必也是靠着这份信任,才能学会蛊术。乾珘深吸一口气,决定赌一把 —— 他相信纳兰云岫不会害他,至少现在不会。

他指尖用力,捏碎了蜡丸。蜡丸裂开,里面是一颗深褐色的药丸,散发着浓郁的草药香,还带着一丝腥气。他将药丸放在唇边,犹豫了一瞬,然后仰头,和着温水吞服下去。

药丸入喉,带着一股辛辣的凉意,顺着喉咙滑入腹中。起初并无特别感觉,但不过几息之间,一股灼热的气息猛然从丹田处升起,迅速流窜向四肢百骸!这热度并非舒适的暖流,而是带着一种针扎似的刺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蚁在血脉中啃噬、爬行。乾珘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扶住床头柜,才勉强稳住身形。

视觉开始变得模糊,耳边响起嗡鸣。在意识涣散的边缘,他仿佛看到了母亲的手札 —— 手札里画着一只通体晶莹的蛊虫,旁边写着 “清灵蛊,能清瘴气,安心神,非圣女亲手炼制不能成”;又仿佛看到纳兰云岫在瘴林谷采药的场景 —— 她穿着素白的苗裙,弯腰采摘血露棘,指尖泛着淡蓝的巫力,阿达在不远处警戒,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泛着柔和的光晕。

“圣女…… 为何要帮我?” 乾珘喃喃自语,意识渐渐模糊。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仿佛飘了起来,耳边的嗡鸣声也越来越响,最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乾珘缓缓睁开眼。窗外已是夜幕低垂,竹楼里点着一盏油灯,跳跃的火光映着熟悉的竹墙。他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盖着阿苗送来的蜡染布,旁边坐着赵铁鹰,脸上满是担忧。

“王爷,您醒了!” 赵铁鹰见他睁开眼,立刻站起身,“您都晕过去一个时辰了,属下差点就去圣女竹楼找人了!”

乾珘坐起身,感觉身上的刺痛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连呼吸都变得顺畅了许多。他摸了摸自己的脉搏,脉象平稳有力,比 “生病” 前还要好。“我没事,” 他笑着说道,“这药确实有效,看来圣女并无恶意。”

赵铁鹰松了口气,又递过一杯温水:“王爷,您晕过去后,属下检查了您的身体,发现您的指尖有淡蓝色的纹路,像是蛊虫起效的迹象,只是现在已经消失了。”

乾珘心中一动,淡蓝色的纹路?他想起母亲手札里的记载:“清灵蛊起效时,指尖会泛淡蓝,是蛊虫在清理体内瘴气的迹象。” 看来纳兰云岫送来的确实是解药,而且是用清灵蛊炼制的 —— 清灵蛊是苗疆的 “善蛊”,能清瘴气、安心神,只是炼制过程复杂,非圣女不能成。

他接过温水,喝了一口,感觉腹中暖暖的:“看来本王赌对了。纳兰云岫不仅没有恶意,还想用这药帮我。接下来,就该轮到本王主动了。”

赵铁鹰疑惑地问道:“王爷,您想怎么做?”

乾珘看向窗外的月色,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明日,我要去后山瘴林谷‘散心’,顺便‘偶遇’圣女。石龙不是想对圣女下手吗?本王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在圣女面前动手。”

夜色渐浓,月苗寨的蛊铃声渐渐响起,混着山溪的流水声,织成一片宁静的夜曲。乾珘靠在床头,手中把玩着那个黑檀木盒,指尖摩挲着盒身上的护心蛊纹 —— 这个木盒,不仅是纳兰云岫送药的容器,更是她向自己释放的善意。他知道,自己与她之间的距离,正在一点点拉近,而一场更大的风暴,也即将在月苗寨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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