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紫嫣指尖拂过书房博古架。在第三格龙纹浮雕轻轻按压。沈璟竤立在她身后。目光如炬。
机关转动声闷响。书架缓缓移开。露出布满尘埃的密室。蛛网垂落入帘。
他抢先一步踏入。袍角扫起陈年灰絮。“这就是你说的星盘？”
她跟进密室。望向墙上悬挂的古老卷轴。“不。是比星盘更重要之物。”
烛火照亮墙上画卷。繁复灵脉如星河闪烁。金色符文流淌其间。沈璟竤瞳孔骤缩。
“上古灵脉图……”他指尖悬在画卷前三寸。“传说能窥天道之物。”
“陛下博闻强识。”她悄然退后半步。
他猛地转身擒住她手腕。“你早就知道这里有这个！”
“臣也是刚想起。”她试图挣脱。“幼时见过此图。却不知其用。”
“不知其用？”他冷笑扯开她前襟。露出心口浅淡印记。“这守宫砂般的痕迹……与图上符文如出一辙。”
她浑身僵住。那确是前世修炼灵脉图留下的印记。
“解释。”他指节收紧。
“臣不知……”她话音未落。他已扯开自己衣领。露出相同位置。
“朕这里也有。”他眼底翻涌暗潮。“自从你为朕挡箭那夜。”
她怔怔望着他心口印记。前世他直到死都不曾显现灵脉。
轨迹真的改变了。“碰它。”他攥着她手按向画卷。“让朕看看会发生什么。”
指尖触及画卷刹那。灵脉图骤放光华。金色符文如活物游动。钻入两人相触的肌肤。
剧痛席卷全身。她踉跄跌倒。被他拦腰抱住。
“冷紫嫣！”他低吼着与她十指相扣。两人掌心同时浮现灵脉纹路。
无数陌生记忆涌入脑海——山川河流的呼吸。星辰运行的轨迹。灵气在经脉奔涌。
“放手……”她疼得蜷缩。“会伤及龙体……”
他反而抱得更紧。“既然要试……就试个彻底。”
符文光芒渐盛。在四周形成金色旋涡。密室梁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她咬破嘴唇强忍剧痛。瞥见他额角渗出冷汗。却仍死死扣住她手指。
前世他至死未能触碰的机缘。今生竟以这种方式开启。
“陛下……”她虚弱开口。“松手吧……”
他忽然低头吻住她染血唇角。灵气在唇齿间疯狂流转。
“要么一起活……”他在剧痛中哑声说。“要么一起死。”
轰然巨响中。画卷化作金光没入两人心口。
尘埃落定后。密室恢复寂静。她伏在他怀中喘息。察觉他心跳快得失常。
“现在……”他抚上心口新生图腾。“告诉朕这是什么。”
她望着他眼底未散的金芒。知道某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是力量。”她轻触他心口跳动处。“足以改写命运的力量。”
他抓住她游走的手指。“你早计划好这一切？”
“臣只是赌陛下……”她抬眼迎视。“会抓住这天赐机缘。”
窗外忽然传来侍卫惊呼：“陛下！北方星象异动！”
他对门外喧哗充耳未闻。只深深望进她眼底。
“冷紫嫣。”指尖轻抚她唇角血痕。“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瞒着朕？”
她在他怀中轻笑。“足够陛下探索……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