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众人进门,他就一直往里屋瞥,恨不得把眼珠子甩过去。
可惜没人领会,还有人以为他嫌冷,好心安慰:“大茂叔,完事儿我们就走。”
许大茂急得快冒烟。许大茂这眼神有古怪!”
阎埠贵猛然警觉。
见许大茂歪头猛盯床底,顿时悟了——金条在床下隔层!
“等等!”
阎埠贵突然打断易中海,冲向里屋,“有地方没搜到!”
刘海中虽不明所以,也赶紧跟上去支援。
许大茂长舒一口气:总算有个明白人!昨天他亲眼看着娄晓娥和林新成把东 进里屋。
那床底下的暗格,他再熟悉不过——瘫痪前,那可是他的秘密小金库。
自从许大茂瘫痪在床,娄晓娥便发现了那个隐秘的隔层。
许大茂坚信,娄晓娥一定把东 在了那里。
若是只有娄晓娥自己藏东西,她或许会傻乎乎地塞进柜子底下,随便扯块布盖住。
但有了林新成在身边,她绝不会再把东西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你们在干什么?”
易中海刚要询问,刘海中连忙挡在内屋门前。
阎埠贵一个箭步冲到床边,俯身敲击地板。
咚咚几声闷响后,忽然传来空心的回声。
易中海顿时恍然大悟。
站在门口的秦淮茹和秦京茹脸色骤变——
难道娄晓娥真的要出事了?
阎埠贵咧嘴一笑,刘海中得意洋洋:“哼,这事可怪不着我们!老阎,掀开地板看看, 自然水落石出!”
刘海中催促着,阎埠贵抓住地板砖奋力一掀——
“起——!”
砖块挪开,露出黑黢黢的隔层。
听到动静,刘海中眉开眼笑,不再阻拦,大步跨进里屋喊道:“今天就让大伙儿看清娄晓娥的真面目!”
阎埠贵掀起床单,探头朝隔层里张望。
下一秒,他僵住了。
刘海中急得直跺脚:“老阎,磨蹭什么?快把东西拿出来对质啊!”
阎埠贵灰头土脸爬出来,冲刘海中尴尬地摇摇头。准是小黄鱼吧?”
刘海中满脸期待。只有……老鼠屎。”
阎埠贵讪讪道。
易中海无语扶额。
林新成和娄晓娥相视而笑。
秦淮茹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傻柱抄着手站在一旁,早等着看这场闹剧。
其实从阎埠贵被许大茂“点醒”
那一刻起,娄晓娥就毫不慌张。
昨夜睡前,林新成便承诺会将财物转移妥当。
尽管父亲娄半城留过后路,但娄晓娥对林新成始终毫无保留——
每次拿到父亲给的财物,她都会直接交到他手中。不对啊!许大茂明明盯着床底看的……”
阎埠贵突然反应过来,懊悔地拍腿。
傻柱噗嗤笑了:“您这算是鬼迷心窍了吧?人家夫妻共患难这些年,许大茂能帮着外人害自己媳妇儿?”
这话戳中了阎埠贵的心思,他耷拉着脑袋再无颜争辩。阎大爷,您这是唱哪出啊?”
林新成笑问。
阎埠贵闷不吭声。
娄晓娥上前一步正色道:“有意见您直说,我肯定改。
可三番五次找茬,未免太欺负人!”
暮色渐沉,中院的槐树投下长长阴影。
众人再次聚集,会议由易中海主持,而非刘海中与阎埠贵。
议题从两人试图树立威信转为大家如何处置他们。
起初有人提议让两人打扫院子或为大院做些劳动作为惩罚,但他们又借机生事,激起了众怒。
身为大院的长者,如此斤斤计较令人无法接受。经众人商议决定,暂停刘海中、阎埠贵二大爷和三大爷的职务,同时......
同时,鉴于两人对娄晓娥家的所作所为,每人需赔偿娄家十斤玉米面和五斤白面。易中海宣布道。
阎埠贵虽面露不满却未反驳,这惩罚尚在承受范围内,月底将至,二十五号便可购粮。
易中海并未过分苛责,毕竟粮食珍贵,关乎一家生计。
秦淮茹曾为粮食费尽心思,梁拉娣也曾为养家算计他人,足见粮食之重要。另加一个月扫院子的处罚。易中海补充道。
刘海中与阎埠贵欲言又止,思虑再三还是选择了沉默。对此可有异议?易中海笑问。
二人摇头。我有话要说!傻柱突然起身。我与冉秋叶老师原本相处甚好,却被阎埠贵指使孩子在她面前诋毁我,搅黄了这门亲事。
他们必须赔偿!
阎埠贵愕然,没想到傻柱会如此冷静地当众提出。
若他像往常一样冲动打闹,此事或许会被压下,但此时易中海不得不重视。那冉秋叶并非良配,我是为你好。
还有,对长辈不得无礼!阎埠贵辩解道。就你?也配称长辈?傻柱嗤之以鼻,冉老师知书达理、温婉可人,怎就不良了?
林新成旁观这场闹剧,笑而不语。
会后,他找到傻柱:看来你和冉老师的事还有转机。
当真?快告诉我!傻柱喜出望外。
林新成笑而不答,心中暗想傻柱本性并不算坏。
傻柱充其量是个愣头青,离超级禽兽还差得远。
林新成也没指望一直揪着傻柱一人不放。
对于傻柱和冉老师的事,他倒是真心希望他们能成。柱子,你仔细想想冉老师现在的处境。”
林新成笑着说道。啊?”
傻柱一脸茫然。啊什么啊?”
林新成摇头,“她现在在学校扫院子,地位不比从前,这不正是你的机会吗?”
傻柱琢磨了一下,恍然大悟:“对啊!我明天下班就去找她!”
说罢起身就要往外冲。急什么!”
林新成叫住他,“去之前把话说清楚,就说你已经改过自新了……另外,冉秋叶老师也不容易,多关心她,嘘寒问暖懂不懂?”
“懂了,林哥!”
傻柱连连点头。记住,事儿成了赶紧领证,免得院子里有人坏事。”
林新成提醒道。
送走傻柱,林新成查看整蛊系统给的奖励——整蛊刘海中得了十集装箱机械零件,整蛊阎埠贵得了五箱绝版书。
他把东西全收进仓库,偶尔拿出来练手或读书长见识。新成在家吗?”
易中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在,进来吧。”
林新成开门迎客。
他习惯插门,防的就是院里人乱闯。
要是撞见不该看的,麻烦就大了。
傻柱、南易那些误会不都这么来的?谁要是不识相,他要么装不在,要么直接轰人。
敢找茬的,先记着账,过阵子再算。一大爷,有事?”
林新成笑着坐下。院里日子紧,尤其缺肉……”
易中海瞥了眼院里的鸡笼,心里暗叹:还是这小子有眼光。我明白。
您直说,能帮的我尽力,但别让我为难。
帮是情分,不帮也别怪我。”
易中海一听,话都堵死了,只得干咳两声:“大伙想凑钱买母鸡,你在厂里当领导,门路多……”
易中海坐在桌前,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说怎么样?”
他自然不会轻易离开。
林新成挑了挑眉:“这事儿倒是好事儿,不过您想要几只?事先说好,要多了我可帮不上忙。”
“而且这事儿有些敏感,母鸡到了之后,可跟我没关系。
要是有人问起来,也不是我经手的。”
他心里盘算着,帮忙没问题,但必须把话说明白。
毕竟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多少有点擦边的意思。
虽说他有门路,但也怕沾上麻烦,所以一直小心谨慎。先来十只吧,我出十块钱。”
易中海说道。
林新成愣了一下,像看傻子一样盯着易中海:“您没开玩笑吧?十块钱买十只?”
“还有五张粮票。”
易中海不紧不慢地补充,“新成啊,你在咱们大院低调归低调,可毕竟是正阳门街道办的副主任,思想觉悟可得再提高些。”
林新成听明白了。
一大爷这是要拿他当 啊!
二大爷、三大爷被弄下去了,现在易中海又想借机压榨他出钱出票,还让他负责采购。
等母鸡养起来了,易中海自己捞好处,别人也没法说什么。一大爷,您可真行。”
林新成冷笑,“难道我们家很富裕?”
“我可没这么说。”
易中海眯着眼,话里有话,“你可别曲解我的意思。”
那潜台词很清楚——不照办,就把他身份抖出去,看他以后还怎么低调行事。
林新成平时装普通人就是图个方便,真要被人盯上,麻烦可就多了。得,那我先帮您打听打听。”
林新成假意应下,心里已有盘算,“钱您先别急着凑,等我消息再说。”
这叫缓兵之计,回头自然有法子收拾这老狐狸。成,那我等你信儿。”
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背着手乐呵呵地走了。
等易中海走远,林新成转脸去了聋老太太那儿。
他低声和老太太商量了一番,起初老太太不答应,直到他把条件从一顿饺子加到了三顿……
“不行!我还指望他养老呢!”
老太太抄起拐杖作势要打,“你又不管我,净出损招!”
“哎呦,老奶奶,您这是跟谁置气呢?瞧瞧这火气大的,都怪我不好,我活该被您算计,是不是?”
林新成笑呵呵地握住拐杖,扶着聋老太太在凳子上坐下。
一沓照片被他轻轻摆在桌上。不过老话说的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林新成说话间,聋老太太抹了抹眼睛,看清照片里的自己时,浑身一颤。
那是她偷偷倒换粮票的铁证!
“你从哪儿弄来这些?这都是胡编的!”
聋老太太急得直拍桌子,这事要真被捅出去,可是要吃牢饭的。假的?那些和您换粮票的人,我都记在本子上了。
什么时候交易,换了多少,一笔不差。”
听林新成这么一说,聋老太太眼前发黑。
这下完蛋了。
这些年,林新成遇到难缠的长辈,总找她帮忙。
要么请她吃顿饺子去敲人家窗户,要么直接让她去骂街。
毕竟整个院里就数她辈分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