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连她这个外人都心生不忍。
现在，听着亲生母亲的深厚思念，原以为早已冰冷的内心，竟然有一种感动的情绪，竟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摩尔夫人，您别哭……”她轻声启唇。
“呜呜呜……你还叫我夫人，可以理解，你不肯认我这个妈。”摩尔西娅哭得更凶了，“都是我不好，当年是我没照顾好你，才让襁褓中的你被下人偷走了……我该死，我疏忽，我可恨……女儿，这么多年来，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回到妈妈身边，妈妈会好好补偿你，竭尽一切地爱你……”
“夫人，光凭一个图案，您就这么认定我是您的女儿，也许事有凑巧呢。”程颖萱理智地道，“需要做一个亲子鉴定来确认。”
“鹰形图案不可能凑巧，况且你跟我长得那么相，我们莫名地投缘……你一定是我的亲生女儿，谁都不能否定！”摩尔西娅在电话那头呐喊。似乎，她再也经不起任何打击。
“您别激动。”相较于摩尔西娅的过度激动，程颖萱还是很冷静的，“我只是说个也许不是而已。”
“没有也许！”摩尔西娅断定以及肯定地道，“你就是就是我女儿！”
“好好好。”程颖萱平静地说，“那还是有空的时候，做个亲子鉴定稳妥。”
瞄到慕羽枫高大帅气的身影走进餐厅，她对着电话说，“摩尔夫人，我现在有点事，有空再联系。”
“颖萱，你什么时候有空？”摩尔西娅在电话那头还未得到答案，程颖萱已挂断了电话。
“嗨，萱萱！”慕羽枫走到程颖萱对面，拉开椅子，与她隔着桌子对坐，“这么有空，喝下午茶也不叫我。”
眼尖地瞥到她衣领处红红的吻痕，不用想都知道昨晚她跟阎世霆火热缠绵过。
语气陡然变冷，“你又跟阎世霆在一起了？”
“我一直跟他在一起。”她阐述事实，“而且，他住在我家里，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你们一向分房睡！”他怒得咬牙。盯着她美丽的面孔，她的一切都是他的，她怎么可以属于阎世霆！
“同居在一个房子里，睡一起不是早晚的事么。”程颖萱不想解释太多，“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派人跟踪我？”
语气是肯定的。
“我好些天没看到你了，想你。”他尽量控制住愤怒的情绪，朝她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笑容，“也不算派人跟踪你，我只是让人查探你在哪里，我就过来了。看在我想你的份上，你就不生我气了吧。”
可怜兮兮的语气，有点像得不到糖吃的小男孩。
谁又能知道，像他这样一个看起来无害的男人，竟然是狠心黑肺的杀手呢。
当然，那是曾经。
她当年灭了所在的杀手组织之后，她与他都解脱了，早就开始了新的生活，生活在阳光下的生活。
程颖萱也不纠结他跟不跟踪的事儿，“开门见山吧，你这么缠着我，到底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