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大帝的怒火！十刃的全面开战
现世·假空座町
拜勒岗·鲁伊森邦的骸骨王座，矗立在假空座町中心的废墟之上。王座由无数惨白的骷髅头与脊椎骨拼接而成，每一道骨缝里都渗出淡淡的腐朽灵压，仿佛连空气接触到它，都会加速老化。此刻，这位虚圈之王枯瘦的手指正死死攥着王座右侧的扶手，指骨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与骷髅扶手的惨白融为一体。
东北方向，那根曾被奇农·波摧毁的转界结柱地基旁，应急结柱的淡蓝光晕如同不灭的萤火，在废墟中微微闪烁。那道光晕本该随着结柱的崩塌彻底消散，如今却在四根小型符文石柱的支撑下重新凝聚，虽不如原柱那般凝实，却稳稳挡住了真实空座町的回归——这景象，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拜勒岗的脸上。
更让他怒火中烧的是，随着奇农·波的灵压在空气中彻底消散，他派往四个转界结柱阵地的从属官已尽数阵亡。从最早被斑目一角与绫濑川弓亲联手斩杀的夏洛特·库鲁风，到被桧佐木修兵用“风死”割裂喉咙的芬道尔·凯利亚斯，再到此刻连尸骨都化作灵子的奇农·波，四位得力下属的陨落，如同在他这位“虚圈大帝”的威严上，生生凿开了四道裂痕。
“咔嚓——！”
一声刺耳的脆响划破战场的沉寂。拜勒岗掌心的骷髅扶手在他的握力下轰然碎裂，细小的骨粉顺着他枯瘦的指缝簌簌落下，散在王座下方的碎石上，扬起一阵微不可察的尘埃。他缓缓站起身，宽大的黑色披风在周身骤然暴涨的腐朽灵压中猎猎作响，披风边缘的金线早已褪色，此刻在灵压的撕扯下，竟有细碎的丝线不断断裂、飘落。
他的身形并不算高大，甚至比一旁侍立的从属官还要矮上半头，可当他站直身体时，周身散发的压迫感却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浑浊的眼白里翻涌着滔天怒意，眼窝深处偶尔闪过一丝暗红的光，那是虚的本能在愤怒中苏醒的迹象。以他的双脚为中心，地面开始迅速风化龟裂，原本还带着几分湿润的碎石，瞬间变得干枯酥脆，仿佛被抽走了所有水分；空气中的灵子更是如同遇到了天敌，纷纷向四周逃窜，留下一片凝滞的“灵压真空带”——这就是拜勒岗的“衰老”之力，连无形的灵子都能被他强行剥夺生机。
“真的非常抱歉！拜勒岗陛下！”
两道身影匆忙从废墟后冲出，“噗通”一声单膝跪在拜勒岗面前，正是他仅剩的两位从属官——尼尔格·帕尔多克与吉欧·魏格。尼尔格身形矮胖，像一颗被强行拉长的冬瓜，头顶覆盖着一块厚重的骨质面具，面具边缘延伸出两道弯曲的尖角，遮住了他的整个额头与眼睛，只露出一张肥厚的嘴唇和圆滚滚的下巴；吉欧则截然相反，他高大魁梧，身高足有两米五，肩膀宽阔得能扛起一根转界结柱，脸颊两侧贴着几片锯齿状的面具碎片，碎片边缘泛着冷光，衬得他本就狰狞的面容愈发凶狠。
两人的额头紧紧贴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连声音都带着明显的颤音：“是我们无能，没能协助同伴守护陛下的威严！我们马上去消灭那些死神，把他们的灵压彻底碾碎，重新稳固转界结柱！请您还是坐下来等待吧，陛下的身体，不该为这些蝼蚁般的敌人劳心！”
他们的话音刚落，一道冰冷如霜的女声突然从吉欧的身后传来，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瞬间刺破了两人的辩解：“你说……消灭谁啊？”
吉欧猛地回头，瞳孔骤缩——只见二番队队长碎蜂正站在他身后不足十米的地方，黑色的死霸装勾勒出她纤细却异常挺拔的身形，腰间悬挂的斩魄刀“雀蜂”鞘身泛着墨色的光泽，与她身上的灵压融为一体。她的身后，副队长大前田希千代正扶着一根断柱喘气，脸上的肥肉因急促的呼吸而不断抖动，显然是被碎蜂的瞬步强行拽过来的，连腰间的零食袋都歪歪斜斜地挂着，露出里面半包未吃完的仙贝。
碎蜂的眼神锐利如刀，死死锁定着吉欧，周身的灵压如同绷紧的弓弦，随时可能爆发。她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刀刃：“是要去消灭狛村左阵和射场铁左卫门，还是要把我们护庭十三队所有人都斩尽杀绝？要是你的回答不能让我满意，我不介意先从你这个大块头开始收拾——反正，拜勒岗的从属官，多死一个少死一个，也没什么区别。”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右手已经握住了“雀蜂”的刀柄，轻轻一抽，刀刃便露出半截，泛着冷冽的寒光：“算了……即便你不回答，我还是会动手的。二番队的职责，就是清除所有威胁尸魂界的敌人，不管他是十刃，还是十刃的狗。”
话音未落，碎蜂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不是普通的瞬步，而是二番队秘传的“隐秘步法·瞬步”的极致运用——她的灵压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人却已瞬间出现在吉欧的面前，“雀蜂”的刀尖直逼吉欧的咽喉。吉欧瞳孔骤缩，仓促间抽出身侧的斩魄刀，横着挡在自己面前。
“铛——！”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战场中炸开，刀刃碰撞的瞬间，火花四溅。碎蜂的身形虽小，刀刃上传来的力量却远超吉欧的预料，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脚下的碎石被灵压震得飞溅。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斩魄刀，只见刀刃上竟被“雀蜂”划出一道细小的缺口——要知道，他的斩魄刀是用虚圈深处的“冥铁”锻造而成，硬度远超普通死神的斩魄刀，却在碎蜂的一击下出现了损伤。
就在碎蜂与吉欧开战的瞬间，整个假空座町的战场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瞬间爆发。
西侧的废墟中，两道身影缓缓走出，挡在了斯塔克与莉莉妮特的面前——正是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与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浮竹穿着一件略显宽松的死霸装，外面套着十三番队的白色羽织，羽织的下摆因之前的战斗而撕裂了几道口子，露出里面缠着绷带的小腿。他手中的“双鱼理”斜指地面，刀身上泛着淡淡的水光，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轻微的咳嗽，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可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如同平静的湖面下藏着深不见底的力量。
京乐则收起了平日里的慵懒，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微微飘动。一只手握住了腰间的斩魄刀“花天狂骨”的刀柄，刀鞘上的花纹在阳光下泛着暗金色的光泽。他的嘴角虽还带着几分笑意，可斗笠下的眼睛却锐利如鹰，死死锁定着斯塔克，周身的灵压如同流动的云雾，看似松散，却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斯塔克与莉莉妮特的退路隐隐封锁。
斯塔克将莉莉妮特轻轻放在自己的肩头，少女穿着一身红色的连衣裙，裙摆上还沾着几片废墟的灰尘，她的小手紧紧抓着斯塔克的头发，眼神警惕地盯着京乐与浮竹。斯塔克的双周身的灵压如同平静的湖泊，没有丝毫波动，可越是这样，就越让人觉得深不可测——仿佛他不是一个即将参战的十刃，而是一个在路边晒太阳的路人。
南侧的战场，气氛则更为紧张。赫利贝尔率领着三位从属官——阿帕契、米菈·罗兹与荪荪，将日番谷冬狮郎与松本乱菊团团围在中间。赫利贝尔站在包围圈的正前方，她的斩魄刀背在后背上，刀鞘是深海般的蓝色，刀柄上缠绕着白色的布条，与她周身涌动的蓝色灵压融为一体。
三位从属官呈三角之势站在赫利贝尔身后：阿帕契双手抱胸，脸上带着桀骜不驯的表情，她的左眼被一块骨质面具碎片覆盖，碎片上伸出两根细长的尖角，像一只随时准备扑食的野猫；米菈·罗兹则显得沉稳许多，她的头发梳成一个高高的发髻，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衣，腰间挂着一把短刀，眼神平静地扫过日番谷与松本，仿佛在评估着两人的实力；荪荪的身形最为纤细，她的头发是鲜艳的绿色，如同雨后的藤蔓，手中握着一根细长的 whip（鞭子），鞭身上缠绕着淡淡的灵压，随时可能发动攻击。
日番谷冬狮郎的“冰轮丸”已微微出鞘，刀刃上凝聚着一层薄薄的冰雾，冰雾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让周围的温度都骤然下降了几分。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回头对身后的松本乱菊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几分少年人的沉稳：“要开始了，松本。你的心情还平静吧？那个十刃的灵压很强，她的从属官也不是泛泛之辈，等会儿交手的时候，不要分心。”
“你在说什么啊？队长。”松本乱菊笑了笑，她的头发被风吹得微微飘动，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
“我们上！千万不要大意，松本！”
战场中央，山本元柳斎重国缓缓睁开了双眼。这位护庭十三队的总队长，此刻正拄着那根陪伴了他千年的拐杖，拐杖顶端在阳光下泛着陈旧的光泽。他的胡须早已花白，却如同最坚韧的银丝，整齐地梳理着，身上的羽织在灵压的吹动下微微飘动，羽织背后的“一番队”字样虽已模糊，却依旧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么……终于……要正式开战了。”总队长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穿透整个战场的力量，每一个字都像一颗沉重的石子，砸在每一个死神与虚的心头，“大家上！赌上护庭十三队的荣耀，赌上尸魂界的未来，也要在这里彻底消灭敌人！即便粉身碎骨，也要把身上的骨头化成铜墙铁壁！一步……都不能让他们踏上尸魂界的土地！”
京乐春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总队长，随即又迅速收回目光，手扶着头上的斗笠，故意拉长了语调，语气中带着几分慵懒的调侃：“哎呀，肩膀好酸啊。山老头这么干劲十足，连我都被影响了呢。早知道今天要打这么一场硬仗，昨天就该好好泡个澡，而不是陪浮竹那家伙去喝什么茶。”
浮竹十四郎在一旁轻咳了两声，笑着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没错，等战斗结束，我们再去给总队长按摩肩膀吧。他老人家的肩膀，恐怕比我们更酸——毕竟，要操心整个战场的局势。”
“你误会了，浮竹。”京乐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我是说我的肩膀好酸，可不是山老头。你想给他按摩，自己去就好了，别拉上我。我可不想被他老人家的火焰灵压烧到头发。”
“什么啊，我从来就没见过你肩膀酸痛过。”浮竹无奈地摇了摇头，手中的“双鱼理”却已悄然蓄势，刀身上的水光愈发浓郁，“每次遇到硬仗，你总是这样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真到了动手的时候，比谁都要认真。”
不远处，大前田希千代正扶着一根断柱，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肥厚的下巴上，双腿因紧张而微微颤抖，连带着身上的死霸装都在跟着抖动。他看着眼前激烈的战场，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上一次参加这么大规模的战斗，还是蓝染惣右介背叛的时候，那时候他被蓝染的灵压吓得几乎无法动弹，如今面对十刃的从属官，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又再次涌上心头。
碎蜂侧过头，恰好瞥见他这副狼狈的模样，眼神中瞬间充满了鄙夷。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大前田听得一清二楚：“大前田！你在浑身发抖啊。很久不曾实战，你就变成这副样子了？真是丢人，我都看不下去了。二番队的副队长，竟然在战场上发抖，传出去都要笑掉其他队的大牙。”
她顿了顿，语气愈发冰冷：“这是个好机会，你趁现在随便找个地方死了算了。这样既能保全二番队的颜面，又能让你摆脱这种恐惧——反正，像你这样的废物，活着也只是浪费灵压。”
“什么！队长你在胡说什么啊？”大前田猛地挺直身体，尽管声音还有些发颤，却依旧强装镇定地反驳，“我才不怕呢！而且我也没发抖！刚才只是脚下的碎石滑了一下而已！更何况我是绝对不会死的！我还要回去吃我家厨子做的鳗鱼饭呢！今天的鳗鱼可是从现世空运过来的，新鲜得很！”
碎蜂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吉欧身上，手中的“雀蜂”再次挥出，刀刃带着凌厉的风声，朝着吉欧的手腕砍去，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是吗？那就好好活着吧。别死在这种小喽啰手里，丢了二番队的人。”
“不用你说，我也会的！”大前田咬了咬牙，猛地抽出自己的斩魄刀——那是一把外形普通的长刀，刀鞘上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道简单的纹路。他握着刀柄，深吸一口气，朝着尼尔格·帕尔多克冲去，脚步虽然还有些踉跄，却终究没有退缩。
拜勒岗重新坐回了他的骸骨王座，枯瘦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王座的扶手，发出“咚咚”的声响，如同死神的倒计时。他的眼神阴鸷地扫过战场的每一个角落，浑浊的眼白里翻涌着杀意，周身的腐朽灵压愈发狂暴，让周围的碎石都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风化。
他看着自己仅剩的两位从属官在碎蜂和大前田的攻击下节节败退，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杀了他们。连一只蚂蚁都不要放过。你们要是输了，就别想再回到虚圈——我拜勒岗的部下，只能站着死，不能跪着生。”
他顿了顿，灵压陡然变得更加狂暴，让尼尔格和吉欧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那股腐朽的力量碾碎：“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千万不要让我在……没被敌人鲜血染红的道路上行走。说！你们是谁的部下？”
“是！我们是大帝拜勒岗·鲁伊森邦陛下的随从！”尼尔格与吉欧齐声嘶吼，声音中带着狂热的忠诚，也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绝望。他们的灵压同时暴涨，尼尔格的身体开始变形，手臂上的肌肉迅速膨胀，皮肤裂开，露出里面暗紫色的甲壳，最终化作一只巨大的骨爪，爪尖泛着冷光，足以撕裂钢铁；吉欧则挥舞着手中的斩魄刀，朝着碎蜂发动了更为猛烈的攻击，刀刃上凝聚着浓郁的虚压，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空气都劈成两半。
京乐与斯塔克的战场旁，气氛却显得有些诡异。京乐没有立刻发动攻击，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站在斯塔克身边的莉莉妮特，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我说，斯塔克。这孩子……能不能让她……离开一下啊？你看她这么小，要是被我们的战斗波及到，多可怜啊。”
斯塔克的声音平淡无波，没有丝毫情绪起伏，仿佛京乐说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为什么？她是我的一部分，不能离开我。”
“可她在的话，我无法全力应战啊。”京乐摊了摊手，脸上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和小孩子动手了。你应该也是吧？毕竟，欺负小孩子这种事，太掉价了。”
“你说什么？”莉莉妮特瞬间被激怒，她从斯塔克的肩头跳下来，双手叉腰，瞪着京乐，小小的脸上满是愤怒，“谁是小孩子啊！我是斯塔克的从属官，也是十刃的一部分！你别想看不起我！信不信我现在就用虚闪打穿你的肚子！”
“别说话，莉莉妮特。”斯塔克伸出手，轻轻按住了莉莉妮特的头，将她重新按回自己的肩头，“他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不用理他。”他抬头看向京乐，眼神依旧平静，“无所谓，要是你不能使出全力……那我也不会使出全力。反正，这场战斗对我来说，本来就没什么意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浮竹惊讶地看向斯塔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佛系”的十刃——其他的虚要么嗜血好杀，要么狂妄自大，像斯塔克这样对战斗毫无兴趣的，还是第一个。
斯塔克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就个性而言，我不是……那种认真的人。我讨厌战斗，讨厌厮杀，更讨厌这种把命赌上的感觉。我看干脆这样，我们装出作战的样子，等其他人打完，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带着莉莉妮特离开。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浮竹愈发意外，他转头看向京乐，眼神中带着询问——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十刃。
京乐却笑了笑，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这提议不错……我也很习惯那样！说实话，我也挺怕疼的，能不动手就不动手。”他顿了顿，语气多了几分无奈，“但是这次，恐怕没有办法了……对我来说，也对他来说。”
斯塔克点了点头，显然明白京乐的意思。他轻轻拍了拍莉莉妮特的头，示意她抓紧自己的头发，然后缓缓抽出了腰间的斩魄刀——那是一把外形普通的长刀，刀鞘是黑色的，刀柄上缠绕着白色的布条，与他周身的灵压融为一体。随着斩魄刀的出鞘，他周身的灵压开始凝聚，原本平静的湖泊般的灵压，此刻泛起了层层涟漪，隐约透出一股深不可测的力量。
“是吗？真麻烦……”斯塔克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情愿，却还是将斩魄刀指向了京乐，“那就来吧。希望你下手轻一点，我怕疼。”
京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手中的折扇“唰”地一下合上，另一只手握住了“花天狂骨”的刀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彼此彼此。我也希望你别太认真，不然我可就麻烦了。”
赫利贝尔的包围圈中，松本乱菊突然开口，打断了日番谷与米菈·罗兹的战斗。她手中的“灰猫”灵子在空中凝聚成一道屏障，挡住了阿帕契的攻击，然后转头对不远处的日番谷喊道：“队长……那三个人，由我来解决，你负责后面的十刃。赫利贝尔的灵压很强，只有你能牵制住她。”
日番谷的身影在空中一顿，回头看向松本，眉头微微皱起：“你可以吗？她们三个人的灵压加起来，不亚于一个副队长级别的死神。而且她们配合默契，你一个人应付不来。”
“当然可以。”松本乱菊笑了笑，手中的“灰猫”灵子愈发密集，如同漫天的星辰，“别忘了，我可是十番队的副队长，跟着你这么久，总不能一直被你保护吧？放心吧，我有办法对付她们。你就专心对付那个十刃，别让她有机会破坏转界结柱。”
日番谷沉默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那好，交给你了。小心点，要是不行，就立刻撤退，我会支援你。”
“知道了！”松本乱菊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兴奋，她手中的“灰猫”灵子突然爆发，如同暴雨般朝着阿帕契、米菈·罗兹与荪荪三人射去。灵子带着锋利的切割力，逼得三人不得不暂时后退，包围圈出现了一道缺口。
日番谷抓住这个机会，踏着瞬步冲出了包围圈，瞬间来到了赫利贝尔的面前。他手中的“冰轮丸”凝聚着浓郁的冰蓝色灵压，刀刃上的冰雾愈发厚重，让周围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死死锁定着赫利贝尔：“你的对手是我，赫利贝尔。”
赫利贝尔缓缓抽出了背后的“皇鲛后”，刀鞘上的蓝色灵压与她周身的灵压融为一体，形成一道淡淡的蓝色屏障。她的眼神平静无波，没有丝毫情绪起伏，仿佛眼前的日番谷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蝼蚁。她手中的“皇鲛后”轻轻一挥，蓝色的灵压如同潮水般涌向日番谷，带着一股碾压性的力量：“死神，你的勇气值得赞赏，但实力……还不够。”
“是吗？”日番谷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的“冰轮丸”猛地挥出，冰蓝色的灵压与蓝色的灵压在空气中碰撞，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冲击波将周围的碎石都震得飞起，“那就试试看。”
一时之间，整个假空座町的战场各处都燃起了熊熊战火。
碎蜂与吉欧的战斗最为激烈，碎蜂的瞬步如同鬼魅，在战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雀蜂”的攻击招招致命，每一次刺出都瞄准吉欧的要害；吉欧则凭借着庞大的身躯和惊人的力量，硬生生挡住了碎蜂的攻击，斩魄刀的每一次挥砍都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让周围的废墟都在不断崩塌。
大前田与尼尔格的战斗则显得有些滑稽，尼尔格的巨大骨爪不断朝着大前田拍去，每一次拍击都能在地面上留下一个巨大的深坑；大前田则凭借着灵活的走位（虽然大部分时候是在逃跑），勉强躲过尼尔格的攻击，偶尔还能趁机反击，用斩魄刀在尼尔格的甲壳上留下一道细小的划痕。
京乐与斯塔克的战斗最为诡异，两人都没有使出全力，京乐的“花天狂骨”挥舞得如同跳舞一般，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几分慵懒，却总能恰到好处地挡住斯塔克的攻击；斯塔克则显得更加随意，他的斩魄刀挥砍的速度很慢，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韵律，让京乐都无法轻易找到破绽。
日番谷与赫利贝尔的战斗则最为震撼，日番谷的“冰轮丸”不断释放出冰蓝色的寒气，将周围的废墟都冻结成了冰雕；赫利贝尔的“皇鲛后”则释放出蓝色的灵压，如同海浪般不断冲击着日番谷的冰墙，每一次冲击都能让冰墙出现一道裂痕。
斩魄刀相击的脆响、灵压碰撞的轰鸣、虚闪与破道的爆炸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毁灭与守护的战歌。护庭十三队的队长与副队长们，与十刃及其从属官的全面对决正式拉开帷幕。假空座町的废墟在一次次冲击下不断崩塌，烟尘弥漫，灵压狂暴，这场赌上尸魂界与现世命运的决战，终于进入了最激烈的阶段。
而在骸骨王座上，拜勒岗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他的眼神扫过战场，最终落在了山本元柳斎重国的身上。他缓缓站起身，周身的腐朽灵压如同乌云般笼罩下来，让整个战场的温度都骤然下降。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他要亲手碾碎这些死神的希望，让他们知道，什么是虚圈大帝的威严。